“琴娘瞧着啊,那护身符什么的完全没用,真有用的话,姑娘拿着怎么还能摔倒?”琴娘的絮絮叨叨,让章摇越发的乖巧,搂着她的胳膊难得的撒娇。
再说年前晋阳侯得知女儿出事,是准女婿救得,当时就是眉开眼笑,要不是管家及时提醒侯爷收着点,只怕旁人都要误会,二姑娘不是亲生的呢?
哪有女儿受伤,亲爹还带笑的?
故而晋阳侯准备的给卫昶戈的谢礼,就又多了一份,毕竟听说卫统领和沈大人走得很近,否则自己若是特意前去青云观,那也太引人注目了些。
当日之事除了在场的几家,就只有道士们知晓,并未传扬出去,后来关注下令道士们须得守口如瓶,这事也就这么过去。
晋阳侯心里都有些遗憾,若是大家都知道了,岂不是女婿就能更快的进家门啦,罢了罢了,只要女婿完完整整的,迟一点就迟一点吧。
“你小子,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上一次路边没认出来你准岳父,还反倒害的人侯爷难得生了场大病,”卫昶戈幸灾乐祸的完,抬手指着桌子上的一众木盒,“这些,都是侯爷指名给你的谢礼,你小子可以偷着乐,准岳父这关算是过了。”
想到自己苦兮兮的求娶路,光是岳父大人就给自己设了无数道关卡,这么一对比,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啊。
“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住就真的太可惜了,你啊好好掂量掂量,若是需要上门提亲,记得喊我给你撑场子。”
卫昶戈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听闻沈之衍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没注意,”他转念一想,“你这肩膀还没好?”
旧伤竟是迟迟未愈,这小子也实在是不容易。
这一年晋阳侯府,柳姨娘过的很不顺心,往年都是她一力打理后宅的,可是今年侯爷竟然下令,让那芳姨娘和自己一同管事,这怎么能忍!
如今是一块,那下次是不是就变成了让权给她?
不蒸馒头都要争口气呢,柳姨娘是气的肚兜穿着都嫌勒得慌,只是侯爷没有一次夺了她的管家权,也算是还给她面子。
为此,张嬷嬷还特地出主意,“只要芳姨娘分管的那些事里,随意出上几个岔子,虽说小小的丢了颜面,但是这管家权一定会尽数,归拢到姨娘的手里。”
这主意显然很不错,既能让那芳姨娘失了人心,又没有底气再从这处下手,以后稳稳的只要负责伺候侯爷足以。
柳姨娘艰难的靠在床头,大口大口的喘气,“谁能想到呢,那芳姨娘竟然将管事们都聚到一处,偏生将侯爷请了过去,就那么随意敲打了两句,那些子管事一个个就歇了心思。”
她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付诸东流,柳姨娘一想到这里,脑仁就越发的疼痛难忍,捂着胸口呻-吟难受。
至于出这个主意的张嬷嬷,也没讨的了好,被生气的柳姨娘直接扔去外院,负责浆洗衣裳,底下的都有眼睛,自然十成十的给张嬷嬷安排活计。
尤其这里还有张嬷嬷的一个熟人。
铜月恶狠狠的看着一个踉跄坐在木盆边的张嬷嬷,当初就是她甜言蜜语,骗的自己背弃二姑娘,害得自己落得中日浆洗衣裳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