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先石榴有次序地摆放被阿寻打乱,而谁他竟然从最上面的一直摸到了最下面的,上面的没有合心意的。
他就想找个不是特别大,不特别显眼的中饱私囊。
却没想到最后一个石榴底下竟然另有乾坤,手中握着挑好的那个石榴,阿寻另一只手好奇的捏出来那铺在篮子最底下的密信。
“这看还是不看呢?”阿寻一时半会儿地犯了难。
阿寻本来决定是不看了,他觉得自己这行为已经很是猥琐,至少应该保持一丁点儿的君子之风。
可正当他准备把心放回去的时候,无意间翻了个面,露出来写着‘阿摇亲启’四个苍劲有力大字的信封另一面。
很好,阿寻盯着信封上面的四个大字儿良久,十分顺从心意的将被挪出篮子的石榴归位,甚至准备偷吃的那个也被他塞了回去。
他已经很心虚了,所以便不好意思再偷吃。
后来的结果是这篮石榴被送去了云家姑娘那里,而篮子里的那封给表姑娘的信,则是被主子握在了手中。
王景行并没有打开信看,只是盯着信封上面的四个字陷入了沉思,仅凭着这四个字儿,他就足以锁定究竟这封信出自何人之手。
沈之衍,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不是都安排好了,一定会让他知道帝师病危的消息吗?”王景行挑着眉,看着阿寻,质问着他的办事不力。
阿寻就差抬手起誓,“确实特地告诉了他们村的人,让村中人回去传信了,按理来说,今儿个沈大人一定离开了此处。”
“只是这封信送过来的时候也不早了,会不会是沈大人临走之时写的信,托石榴园那边的人过来转交?”阿寻越来越觉得这个想法倒是极有可能。
只是他说完之后,便看见主子那黑黝黝的眼神,盯着他有些毛骨悚然,十分心虚的追问,“……阿寻是说错什么了吗?”
“如果按你所说,沈之衍怎么和石榴园的人认识?”王景行想通了最关键的一点,并提出质疑。
阿寻宛如醍醐灌顶,开始得叭的不停,“这石榴园是前几日云家姑娘出去的时候买的,按理来说主人家应该是云家姑娘,可是如果沈大人又是通过石榴园送的信,即是说沈大人和云家姑娘有联系。”
或者说是沈大人和表姑娘,在主子看不到的地方死灰复燃,再续前缘?
阿寻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也对于自己方才的高谈阔论表示悔之晚矣。
“再去盯着,一定要亲自确认,他已经离开了此处,这个姓沈的没安好心。”王景行沉着脸说道。
他本以为此事便已经揭过,得到阿寻肯定的话后便继续着手重建庄子的事情,接下来的两天便一直在忙碌。
所以,当卫家密信又来一封传到院子里的时候,毫无阻拦的被云娉婷握在了手中。
“卫哥哥还真是明白我的意思,他是觉得一封信催不回去沈大人,这么快就来了第二封。”
第二封信内里很是直白简洁——晋阳侯病危。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无论怎么说,这晋阳侯都是阿摇的亲生父亲,这消息自己不可能也不应该拦下来。
王景行匆匆归来的时候,赶到章摇的院子里,看见的就是正在收拾包裹的一干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