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的小鱼儿越发的不高兴,这些人竟然想要通过,这种下三滥的方式让自己同流合污,还差点亵渎本皇子,该死!
想到这里,小鱼儿就恨不得踹一脚,给床上一脸脂粉的浓妆女子,只是为了钓到后面的大鱼,不得伪装下去。
小鱼儿不解的看着九叔,隔空将女子腿脚的几个穴位点中,还纳闷不已,却在外头人进来伺候 ,将他唤醒之后,去查看那女子的情况。
那女子被带了下去,走的时候腿脚甚是酸软疲惫,根本走不动,还是外头几个丫鬟进来把人掺下去的,这一下就让进来伺候的下人很是满意。
小鱼儿尚不明白,为什么这人的延伸一下子就变得很亲近,但伪装可难不倒他,他潇洒的豁开扇子,“怎么,一个美人都舍不得?”
“不敢不敢,”下人一脸的恭敬,“大人若是需要,晚上再给您送几个过来,定要让大人尽兴。”
作坊管事亲自安排了住处,并将房契拿给了主家过目,琴娘过目之后确认无碍,一行人便搬了进去。
顺带打听了一番江南如今的事情,不知为何,他们竟很少谈论政事,琴娘私下里询问之后,管事才说了自己知道的。
“管事说,刺史先前是个勤勉爱民的好官,只是去年不行身子抱恙,而后底下就混乱起来,官兵们行事混乱无章法,就连铺子税收都夹了好几层。”
还有这事?
章摇侧卧在塌上,仔细想了想,若是商户们携手上告,必然越不过刺史去,可刺史抱病,他们显然是走投无路。
“为何没有人去京城呢?”这里都是富户,若是豁出去告了御状,未必不会有一个好结果,又何必苦苦被磋磨。
琴娘也这么问的,“管事说,江南之人安安分分,甚至觉得刺史抱病之后,妖魔乱起未必没有上面的授意。”
说这话,章摇听着都心悸几分,旁人听来,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只怕说出来都是要被问责的。
不信天家?
章摇坐直起身,这里面又是什么缘由?
商者,不信君王,必然是皇家做了什么让人生疑的事情,章摇敲着手心琢磨着这事情,越想越不对劲。
会不会,与外祖父有关?
“琴娘,去外头寻一位年纪大点的说书先生,要口齿清晰的。”年轻一点的人未必知晓,只有年纪大的人才记得,所以章摇才会寻找上了年纪的说书人。
“贵人想知道什么?”老者坐在屏风外头问道。
“初来乍到,对江南很是好奇,只是更好奇的是关于长辈讲的一个故事,说昔年有一位钦差来此治理水患,后来彻底治理扬名立万,不知老先生可晓得此事?”章摇看了一眼银环,银环替姑娘开口询问。
老者捻须长叹,“这事,老朽自然知晓,只是贵人-权当是个故事听了罢。”
章摇着人给的赏银很是丰厚,老者离开的时候千恩万谢的,想来这银钱能让他的生活好上一些。
琴娘看着姑娘依旧未能回神,便示意银环好生看顾着。
银环忧心忡忡,方才那说书人的话里,长风先生坐下有利万民的好事,却被皇家构陷,最终身死异乡,就连身后家产都被皇家和族人分割殆尽,吃香可谓是十分难看。
“他的话里,无论是对皇家,还是王氏,都甚为不满,银环你说表兄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请瞒着我?”章摇好像在问银环,又好像是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