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昶戈若有所思的说完，就看见眼前沈之衍的神情骤变，还追问自己那位故人姓甚？
“姓沈的，你今日怎么这般怪里怪气，你可别说你照的就是我父帅的故人，你才多大，怎么跟逝者扯上关系？”卫昶戈怀疑的皱眉。
这人，就是个人精，自己要是不说出个来龙去脉，就别想从他这里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沈之衍磨了磨牙，带着这人去了茶楼包厢，将心中疑惑说完，便坦然道：“正是因此，我才想要调查一下长风此人，可翰林院所藏书库寻不到蛛丝马迹。”
“若照你所说，青云观主，黎老先生，还有我父帅都惦记的是同一位‘长风’，那么这位定不该是默默无闻的。”卫昶戈琢磨着，“会不会有人故意抹去他的踪迹？”
也不是没有前车之鉴，先朝的某位妃子曾荣宠不衰，可是不知为何身去之后，除了史书之上聊聊的一笔封号记载，再无其它。
两人面面相觑，妄自揣度也不是最靠谱的法子，散场之前卫昶戈表示自己会去信给他父帅，试着问一问此人生平。
“如此，多谢。”沈之衍拱手，两人分道而行。
云娉婷这几日很是喜欢去黎府，那小孩子整日吐着奶泡泡的模样，实在是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她乐此不疲的看着小孩子，婉儿都忍不住打趣她，“这么喜欢，要不早日出嫁，和卫大人生下一儿半女，岂不美满？”
嫁人？
云娉婷总是有些疑惑的，她知道这件事，可又不解其意，“婉儿，你和你夫君是真心相许，两情相悦的么？”
“为何这么问？”婉儿放下婴儿床上面的帐幔，和娉婷一起，将孩子推倒树下，两人坐下说话。
“书上说，男女之间两情相悦最是天作之合，我问过阿摇，她说若是动心，必然会有所表现。”
“见到心仪之人，会脸红心跳得很快，甚至手脚都不知放哪里为好。”
婉儿点点头，“是这个理，你疑惑的又是什么呢？”
云娉婷揪着自己的手指头，“虽说我许给了卫哥哥，可我总觉得每一次见卫哥哥，我都脸不红心不跳的，难道卫哥哥不是我的心仪之人吗？”
这个……
婉儿知道，先前阿摇就叹息过，阿若这丫头情窍未开，如今有此疑问也不难猜测，只是苦了卫大人，媳妇追到手，却还当他是竹马的哥哥。
“阿若，男女之间最微妙不可言的就是情-事，心仪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就像我和成杰哥，我先前也只当他是哥哥，甚至曾经还闹出了笑话……”
说着，婉儿就不由得回忆起来，曾经自己误认为成杰哥喜欢阿兄，甚至亲自逮到了两人亲密的场景，直听得云娉婷乐不可支。
“婉儿，怎么没发现你以前那么活泼，还那般大胆，要知道京城的女儿们，都不敢随意揣测兄弟的取向，毕竟他们是担负传承血脉之责。”
纵然有，也是要遮遮掩掩，不敢为人知晓的。
婉儿想起自己年少荒唐之举，也有些不好意思，“还不是爷爷说过的，他说自己有个弟子，十分不近女色，甚至为此十分忧心。”
“后来呢？”婉儿急忙追问，眼睛亮晶晶的。
“爷爷开明的很，他说只要弟子愿意找人携手一生，那人是男是女都无妨，只要他开心。”
婉儿想到沈之衍师兄，竟是和阿摇两人剪不断理还乱，就忍俊不禁，缘分之事谁能说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