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夫君心中除了自己这个正妻之外,还记挂着另一个女人,这叫太子妃如何能忍?
“太子妃,您这就有些高看章良娣了,且不说您是上了皇家玉碟,未来还有与太子殿下携手一生的正妻,一个小小的良娣又能风光到什么时候?”
“出嫁的女儿,背后倚靠的不过是娘家,晋阳侯府听着还像模像样,可没有子嗣继承的落魄侯府,能出息到哪去,又如何与罗家相比?”
文月姑姑劝慰起来,当真是一套一套的,直听的太子妃舒心不已,慢慢的人也放松下来了,开始说起来眼下的形势。
“您是妻,那些侍妾再怎么争风吃醋,都越不过您去。”文月姑姑开始将事情掰开来讲,告知她这妻妾之间如何制衡,如何让不费心力的达成心中所想。
说来,任何一个女子都希望,夫君是心悦自己的,尤其是新婚不久。
可因为自己嫁的是一国储君,东宫太子,所有人都劝自己大度贤惠,甚至于嫁过来没多久,就要为夫君迎进门其他的侍妾,先前长辈的那些劝,自己到此时才体会到里面的无奈。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今太子宠着那章良娣倒也是件好事,正好让其他的妃妾们都归于本宫手中,借她们之力去对付章良娣。”太子妃眼睛一亮,转身看着文月。
得到文月姑姑赞许之后,太子妃心中立刻轻快起来,“是了,所有人都要求太子妃贤惠大度,可没人会要求底下的侍妾们大度,她们各个都想着雨露均沾,本宫只需要隔岸观火,成全她们,这就是本宫的大度了。”
章青眉看着太子殿下踏入自己的房中,欢喜的行礼请安,随即待人都下去之后,便不依的缠着撒娇,这一次在太子还没宠幸她的时候,章青眉就主动交代了一切。
而随着听到的秘密,太子的表情也变得越发古怪,“你是说,晋阳侯的先夫人,也就是二姑娘的亲生母亲,是琅琊王氏女?”
“殿下难不成觉得妾身说假话?”章青眉不依,转过身去,被太子揽着转回来,“你看你,这话是你非要跟孤说的,又发的哪门子脾气?”
在章青眉搂着太子的腰身陷入沉睡的时候,没看见太子深邃的眼神。
茗顺匆匆跑回临华殿,将底下打探到的消息正准备禀报的时候,看见了殿中跪着瑟瑟发抖的一人——浣衣,她怎么在这里?
太子看见进来的茗顺,抬手示意他先别开口,随即冷冷的再度看着殿前跪着的人影,“说罢。”
茗顺余光打量着又是瑟缩的浣衣,不明白殿下将她唤过来所谓何事?
“回殿下,二姑娘自夫人去后便身子愈发不好,先夫人手中一应嫁妆被柳姨娘暂管,只是后来府中来了一位贵客。”
听闻那年轻的贵客是二姑娘的表兄,晋阳侯对此十分看重,后来在那位表兄帮助之下,二姑娘迅速拿回了先夫人的嫁妆。
后来,身边还有了四位能人,助二姑娘成事,自那之后柳姨娘再未讨的了好。
太子莫名的心中一动,“那四人都叫什么,长什么模样?”
浣衣连忙恭谨的说道:“回殿下,是一女三男,女的叫琴娘,其他三位奴婢没怎么见过,听闻一个挂着酒葫芦的,还有一个腰间总是悬挂着金算盘,还有一个是一把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