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子抖了抖耳朵,好奇的凑到友人身边问他,“你闲来无事,会让你的猫儿学老虎叫?”
黎老挑了挑眉,“你不觉得这样很有震慑力吗?”然则内心恨不得揪秃雪芽的尾巴毛,都跟它说了许多次了,怎么它就是记吃不记打,最近越发爱吼叫。
莫不是血脉之力醒了?
黎老蒙混过关之后,连忙打量着到了眼前的李婉儿,“瘦了不少,可见李府不是个安生的地方。”
李婉儿被他这么一说,直接上前就再次忍不住哭了出来,被黎老温声安慰之后,还振振有词,“爷爷,您要是早跟我说了您的身份,我一定跟螃蟹一样横着走,那劳什子的李府根本不够看的。”
“是是是,爷爷不对,那爷爷把雪芽给你当做赔罪好不好?”黎老笑眯眯的认错,随后不忘卖了自己的猫儿。
一旁的凌霄子一甩拂尘,与李婉儿见礼,随后一行人进了山门,朝着观里而去。
就在一家人和乐的时候,李府的李侍郎正浑身高热不褪,时不时的喃喃自语,着实吓坏了老夫人,还是李夫人下了帖子,请人送回自己的娘家,不久便有马车带着一位退下来的御医入府。
礼部尚书也闻讯来看过一次,随后表示春闱即将到来,陛下安排的任务甚是繁重,既然李侍郎抱恙无法任职,那边好生休养就是。
笑着送走礼部尚书,李夫人抬头望天,“天意,果然一切都是天意,作恶多端者恶有恶报呢。”
身为礼部侍郎的夫君明摆着是被卸了职权,若不是人躺在床上昏迷着,只怕贬值的诏书都能当头甩下,礼部尚书此番来一趟,不过是走个过场,大家心中都有个数罢了。
三年一次的春闱定在三月初,分别在初九,十二,十五三日,蒙蒙细雨里举子们拎着书具和吃食进了贡院,三日一场的试,与他们而言也是一种考验。
这个三月京城都很是寂静,大家都翘首以盼,等待着最终的尘埃落定。
张榜告示那日,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之时。
殿试之上,陛下钦点这一届的一甲进士排名,素来大家最好奇的俊美探花郎今年竟是换了,那三人中最耀眼夺目的竟是状元郎——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晋安挤在街边,看着旗鼓开路之后,自家公子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红袍翩然的出现在眼前,方才的金榜已经张贴,官差唱念之时晋安已经听到自家公子是状元郎。
可远远没有亲眼见到这么震撼,他欢喜的眼泪都喷了出来,一边抬袖摸着眼泪,一边疯狂的甩着胳膊,在锣鼓喧天里呼喊着,“公子,公子晋安在这,公子。”
待马上的沈之衍寻声看来,对着他颔首示意之后,晋安仍不满足,安抚着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扯着身边的人道:“瞧见没有,我家公子是陛下钦点的状元郎,我家公子三元及第,大魏开国以来第二个三元及第。”
自古以来,三元及第者,皆为乡试会试并殿试第一者。
晋安欢喜的又抹了两袖子的眼泪,看着游街的进士们消失在街口,随后才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忘记看韩公子的名次,哎呀。”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