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外头,章摇打算进去的时候被琴娘拦住,她不解的看着琴娘,似是有些不大明白此举何意?
“姑娘,男女有别,即便公子是兄长,姑娘也该有些分寸才是,屋内之情景琴娘代姑娘去看看,姑娘且在外稍后。”琴娘解释之后,章摇便也安分的收回蠢蠢欲动的双脚,老老实实的等着。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今日金燕不在身后了,看来昨日因为自己逾矩之举,让金燕被琴娘责怪了,她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咬了咬唇,这阵子外头天高海阔的,自己竟是卸下了心中防备。
实是不该。
屋内,观主的话传了出来,看是似是而非的话,章摇却是能听出来几分别的意思。
表兄此时的病症是故意装出来的,可身子里的顽疾确实存在的,还需静养才是。
于是章摇便十分善解人意的让琴娘传话,“表兄只管好生歇息,外头之事再繁忙,也越不过人的身子去,自今日起,外头传信的通通压下来,断断不会送到棠棣院。”
琴娘替姑娘传完话,看着公子十分古怪的面色,叮咛道:“公子,姑娘十分担心公子,公子只管依着观主所言,安心养身就是。”
离开的琴娘浑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王景行正愤愤瞪着阿寻,阿寻一脸苦楚无奈摊手的场面,阿寻也没想到表姑娘竟然真的这般大张旗鼓。
丝毫不给公子一丝机会。
昨日那封青州的信,还有今日这看似关心,实则就是表姑娘一刀切,不让公子接触外头事务的命令,这谁也没想到啊。
观主被表姑娘请着去喝茶用膳,屋内的主仆两这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你怎么回事?”
“公子,这怪不得我啊,您说让阿寻琢磨个信得过的由头,阿寻也照办了,谁知道表姑娘直接同观主说来问诊。”
“那如今怎得是好?”被迫躺在床上装病的王景行掀被而起,白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阿寻。
“要不咱们偷溜,随便去哪个庄子都行,先避过这阵子,等表姑娘气消了咱们再回来?”阿寻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这……”王景行正在琢磨可行不可行的时候,外头有小厮传话,王景行有立马躺回床上,抚着胸口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顺带看了一眼阿寻。
阿寻了然,唤来人进来说话。
“琴娘命小的转告公子,表姑娘担心公子身子,故而极力邀请观主暂住庄子上,观主已然答应,请公子安心养伤就是。”小厮唯唯诺诺的传完话,便觉得屋中气氛陡然变冷,让人好不适应。
小厮仓皇逃离屋子,外头艳阳高照,这才觉得捡回一条命。
而对屋中人来说,方才的计划已经没法实行,若观主暂住,那她们的风吹草动如何能瞒得过去?
后路已断,主仆两个是真的无可奈何了。
而此时章摇已经向观主说明一切,“昨日偷听,是章摇之过,请观主见谅,章摇不曾想竟是听见了表兄他……”
她忐忑不安的抬眼看着观主,希望他能给与自己一个准话,“敢问观主,昨日所言可尽数是真?”
“无量天尊!”观主慈眉善目的诵了一声,章摇便知晓必不会有假。
她心中一紧,十分担忧,带着希冀看着观主道:“观主,蜃毒当真那般无药可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