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晓得青州到底是什么事呢?”王景行若有所思,暗示表妹,“你就不怕真是什么有悖常理之事?”
“万事有果必有因,我信表兄你,也信琅琊王氏,无论什么是必会守口如瓶。”章摇眉目坚毅,掷地有声道。
“你们两个,进来说话。”王景行抬眼,朝着屋外唤道,章摇先前全身心的都在表兄身上,根本不曾察觉外头异动,此时被表兄这么一点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挪了挪脚。
琴娘的嘱咐自己方才竟又是忘了,这可如何是好?
……
豫州北部。
前行的宽敞马车里,充斥着淡淡的兰花香,金燕看着姑娘疲惫的神色,掀开帘子向外望了望,小声示意赶车的阿南稳一点。
今儿个是七夕,姑娘还在路上奔波,前后随行的都是阿南带来的人,身手自是不用说,且这一路上十分安全,就是长路漫漫,人长久坐着总归身子骨不大舒服。
夜宿客舍的时候,客舍的老板娘很是热情,说她们这块夜间会祭祀双星,祈求福祥,邀请旅居的客人们去看看。
金燕替姑娘婉拒老板娘的好意,“多谢老板娘,只是我家主子身子疲惫,就不去凑热闹了。”她从袖中取出来碎银,轻轻放在老板娘手中,“不过若是老板娘备了巧果,我家主子亦是十分喜爱品尝的。”
老板娘爽朗的手下银钱,未几便亲自端过来巧果,金燕接过谢过老板娘。
屋中琴娘在为姑娘疏松筋骨,这马车毕竟不是柔软的床榻,这一路奔忙,姑娘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如今琴娘的好手艺,直揉的她昏昏欲睡。
“姑娘且醒一醒啊,老板娘送来了巧果,姑娘吃上一点,也算应个景,图个喜庆。”金燕捧着巧果而来,说着好听的话。
昏昏沉沉的章摇被她叫回神,看着面前的巧果,无奈的叹气,“旁人乞巧,都是未婚待嫁的闺阁女子,你家姑娘我已经定了亲事,自是不用赶这趟的。”
她捏着巧果小口小口的吃着,咽下去之后评道:“这里的吃起来比起家里的,倒是有些不同。”
“说起来这巧果法子传自徐州,琅琊那边应是十分正统的,后来传遍天下,习俗遍地,京城因为贵人多,故而做出了许多不同内馅的巧果,而豫州临近徐州,法子更为传统,芝麻味更浓。”
琴娘为姑娘答疑解惑,章摇了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毕竟是炸出来的巧果,虽说酥香但未免有些腻,章摇只用了一个就足矣,“琴娘,金燕你们也尝一尝。”
阿南他们就分开住在隔壁,洗漱之后阿南前来敲门,金燕出去见他,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金燕就进来了,“阿南说,豫州一过,经由兖州,不日便能到达青州之地。”
“姑娘,咱们此番要去的地方在青州东南部,入了青州还需走上几日方可,阿南请姑娘好生歇息,明儿一早起来赶路。”
屋中油灯被吹灭,收拾好之后的琴娘和金燕,在外头安置的床榻上安眠,时不时的就会留神注意一番姑娘动静,好在这一夜姑娘睡得沉,竟是径直睡到天蒙亮。
众人得以修整,越发的神采奕奕,就连身下的马儿,都因为粮草吃的饱而苍劲有力,想必很快就会到表兄所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