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兴武卫,当初的十二卫早已被分化整合,这都是禁军不要的那支,跟着主家从地方上回来,那就是慎郡王的亲兵罢了,还敢打着兴武卫的名头,真把自己当块牌匾了?”
想通之后,章摇也不在迟疑,一边抬手令人更衣,一边询问银环,“你可清楚这和荣县主是个怎样的人,还有那慎郡王呢?”
银环想了想,就连忙禀道:“听说慎郡王是先帝的幼弟,比当今的陛下还小五岁,故而一直战战兢兢,但也侥幸躲过了夺嫡之争,性情很是谨小慎微,否则也不会被冠以‘慎’为名号。”
“还是个老王爷啊。”章摇想了想,心头闪过一抹疑惑,“不对啊,庄子那块附近尚有不少别府的庄子,怎得偏生就盯准了我的庄子?”
几个人一同忙活,章摇很快就打扮完毕,临走时不忘示意琴娘从暗柜中取出来一物,收在自己的暗袖中,一行人急匆匆的出府,坐着马车赶往城外。
风吹雪卷,章摇一路焦灼,待远远的看到庄子时,马车便被人阻住去路。
“什么人?”那豪横的士兵长枪一拦。
阿南本就是从庄子出去报信的,此时正好充作了马夫赶车,此时见到马车无法前行,眉间厉色一现,“你爷爷。”
那士兵们本就因天气寒冷心情不忿,此时听闻这小子这么不识趣,便不由得摩拳擦掌,招呼着左右上前来,将马车围住。
城中的一座茶楼内,和荣县主听完报信人的话,摆了摆手,自有身边的侍女赏赐银钱打发。
“如何,这下你可满意了?”和荣县主扭头,带着几分宠溺看着对面的人。
方才那人话中说得清楚,那章二姑娘的马车被围住,根本进不到庄子里。
“县主姐姐就是威风,这般给湘儿脸面,回去了湘儿一定会好生给大哥说的,只盼着早日唤一声嫂嫂才是。”楚湘菱不住的说着甜言蜜语,让和荣县主很是高兴。
楚湘菱只恨不得亲眼见一见章摇束手无策的滑稽模样,自打那日被禁足,她心中对章摇的恨意已是压制不住,好容易故作认错,耐心抄经数日,这才让母亲不在揪着自己不放,自己才得空出来透透气。
正好就听闻和荣县主回京了,谁人不知这和荣县主三年前就芳心暗许自家大哥,甚至对自己都是十分的有求必应。
这和荣县主已经及笄一载,之所以还未谈婚论嫁,无非就是想等着归京的时机,好能够说给自家大哥么?
所以自己装作偶遇一般,特地碰上和荣县主,这县主果然有那心思,拉着自己入了茶楼,时不时探问大哥的近况。
这等好机会,不用白不用。
楚湘菱趁机说了那晋阳侯府的章二姑娘横行霸道,多次口中不饶人的中伤自己,总之一番挑拨,和荣县主果然动了怒,说要给章摇一点颜色看看。
和京城之中不好动手,这城外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和荣县主先是大早上的带着父王的亲兵,大张旗鼓的出京说是去上香,回来的时候就安排好了冒犯的‘贼人’窜逃。
如今城里都已经沸沸扬扬了,所有的人都觉得那贼人罪该万死,冒犯皇家县主。
那贼人死不死的无所谓,重要的是能够损一损她章摇的颜面,庄子里那么多人,随便揪出来一个指认说是贼人,看她们还有何能力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