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放下银钱,缓缓起身离开,在路过李征的桌子时,不忘摆了摆手,“酒迷人心茶得道,笑他太白醉疏狂。”
老者已经离开,李征的手下都埋头于饭菜中,这好容易能够歇上一歇,老大怎的还不吃?
李征只是有一瞬间的疑惑,这老者气度非凡,莫不是哪里见过?
手下换回神后,他暗自摇头,笑话自己太过紧张,这里可是偏僻的潭溪镇,什么样的大人物在此地,竟能不会被镇子上的人知晓,要知道,自己方才可不动声色的打听了许多。
这镇子上并没有什么大人物,想到这里,李征放下心来开始吃饭,如此更好,自己等的行事就会十分顺遂。
此时的老者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只是刚要推开木门时,一旁就有女子俏皮的声音道:“爷爷这是又喝茶忘了时辰,都说了您得喝药,这喝药前后万万不可饮茶。”
心虚的老者脚下一顿,尴尬的转过身子看着来人,“婉丫头,我这不都没事了吗?”
“是,那前儿个发热吓得雪芽夜半挠门的,也是您。”被称作婉丫头的姑娘一抬手,肩膀上的胖猫儿便乖巧的跳在她的手上,“呶,雪芽还给您。”
老者接过猫儿,手上的力道让他不由得躬身,他不自在的调整了一下手中的分量,而后意识到小姑娘生气了,自己这却是有些忘乎所以,“这,这不是爷爷我知道你会喂这崽子嘛,故此才晚归。”
雪芽被老者抱得很是不舒服,张嘴用老者的手指磨了磨牙,便后腿一瞪,落在了地上,显然是很不满意老者。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那明儿个我就开始喝药,我不去茶楼了,就呆院子里。”老者僵硬的视线落在正舔毛的雪芽身上,红着老脸再度承诺。
婉丫头无奈的摇了摇头,“昨儿个您也是这么说的。”
脚边的雪芽蹭了蹭她的裤腿,适时的‘喵’了一嗓子。
“那,要不你把门搁外头一锁,这样总行了吧。”老者耷拉着眼皮,看着很是楚楚可怜。
随着门外一声落锁,被请进院子里的老者和猫儿面面相觑,哎,不是怎么还就真锁了,老者试图拉门,却是徒劳。
“阿爹说了要尊长者,爷爷你都这么说了,婉儿却之不恭。”门外将钥匙收到腰间荷包的女子,得意的笑了笑,不过临走之前还不忘了转头嘱咐一句,“放心,一会的饭点,会送饭过来的,今儿个有山鸡,等会给您老一只大鸡腿。”
有猫叫从门里传来,女子忍俊不禁,“雪芽你也有,阿兄前阵子钓了鱼上来,今儿个娘亲巧手将鱼肉做成了丸子汤,很新鲜的。”
门里的一人一猫没有出息的同时咽了咽口水,随后听见门外再无动静,这才耷拉着抬脚从院子回屋。
“就是这家了。”李征喃喃自语,看着眼前的这户人家。
镇子上的人家大多都是砖房,这家也不例外,他站在大开的门口向里望去,前院甚是宽阔,除了晾晒的许多簸箩,还有开出来的菜地,只是天气寒冷如今还是光秃秃的。
婉儿刚哭笑不得的硬下心肠回自己家,疑惑的看着那位在自家门口探头探脑的陌生男子,便想着试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