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贞比我这个原配生的孩子还大五个月,她娘一嫁进来,我反而成了庶出,变成了二小姐。
萧仁均的真爱是柳氏?
要是真爱,又何必委屈她做外室,又何必要娶个不爱的,让活生生的一条命溺毙在荷花之下?
“父亲,祖父溘然薨逝,婉儿竟未于堂前竭力尽孝,心中羞愧至极,故而自请以鲜血抄写《地藏经》,以略表拳拳孝心。”
我五体投地跪在正厅上。
“好好好,没想到婉儿竟然有如此孝心,不愧是我萧家血脉!”
“陛下重孝,我定会将你之事迹禀明,以彰我萧家家风。”
“你且去吧!”
我行了个礼,缓缓退下。
等到出了正厅,转过身来,我才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想起来我是萧家血脉了。
回到卧房,我找出平日里用来画画的朱砂粉末,将其与茜草汁液混合,再拿出一把小刀在胳膊上割出一个小口子。
然后将血液滴入混合物,让其有些许腥味。
接着,给胳膊裹上厚厚的纱布,照着木乃伊的裹法,看着好像受了重伤一般。
做完这一切,我便拿出毛笔蘸着那混合物开始写字。
“亦铮瑜,你可真是自甘下贱,为了搏个好名声,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想得出来?”
唐芸妙不知从哪儿听说我要用鲜血抄写经书为祖父祈福积德的事情,赶着来嘲笑我。
“一个地方,一个活法。”
我头也不抬,继续抄写经文。
“你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你的这些谋算,就算告诉我,我也不屑去做。”
“在任何时候,女人都得靠自己,哪怕在封建王朝,女人也应该拼出自己的天地。”
“而不是像你这般,讨好男人!靠着谄媚男人往上爬!”
“看娇妻电视剧,就会成为娇妻。”
“我打听到,陛下会在明日前来祭奠祖父。”
“到时候,我就一展才学。”
“从小到大背了那么多的诗词歌赋。”
“哼,我就不信陛下不为我的才华折服。”
“到时候,他势必会封我个一官半职。”
“那我就会成为大平的第一个女官。”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且看着吧!”
唐芸妙喋喋不休地发表着她的豪言壮语。
仿佛已经当上了当朝宰相一般。
“嗯,我等着看。”
看我反应冷淡,唐芸妙也不再纠缠,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自作孽,不可活。”
我继续抄写着经文,明日之前,一定要抄满十一二页,如此,才显得诚心。
熬了个通宵,我才抄够十二页。
换上孝服,狠掐了几把大腿,等到眼眶泛上生理性红晕。
我这才拿着抄好的经文,趁着天还没亮,忙赶往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