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在一处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高泽安垂下眼眸,神色不耐,而身前的那个人不停叫嚣的模样,更是让他心烦。
于是,他说道:“松竹,把他带走。”
松竹白了这个客人一眼,上手就把这个还在骂人的客人的嘴给封住,“你老实点,要是再发出一点声响,我也救不了你,我们的这个主,可不是个好说话的。”这话刚说完,这个人就开始不停的挣扎。
松竹眉头一皱紧,手上加大力度,就在下一秒,墨竹将这个客人的手狠狠一掰。
客人瞬间瞪大眼睛,像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哦,对了,我忘记说了。”松竹沉默了一会,随意的给客人科普,“我们这里不止主子不好惹,这个人同样不好惹。”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客人呜呜的叫唤着,但看到墨竹的冷漠眼神之后,他又安静了下来。
得到高泽安的一个眼神,墨竹点了点头,然后手掌在这个客人的脖颈处,狠狠的一劈。
然后将此人抗在肩上,就这么将人带到一个偏僻的院落。
此院落是在东南方一个比较无人知晓的地方,上面还有不少灰尘覆盖,可见这里人迹罕见。
倒也是个好去处。
高泽安倚靠在栏杆处,看着此人悠悠转醒。
他挥了挥手,让松竹上前去,把这个客人好生拷问。
松竹得到吩咐,直接用水将此人泼醒,而这个人因为被凉水直接泼到脸上,下一秒就在地上,一下子鲤鱼打挺,睁开双眼。
当他定睛一看时,这不就是将他绑来的三个“绑匪”吗?他沉住脸,“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来?是为了财,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松竹咳嗽了一声,想要这个客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将你带到这里,就是为了问你一些事情。”
客人警惕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就是你说的问一些事情?”他突然笑了起来,脸上的褶皱挤在一团,“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的待客之道。”
“是吗?”松竹还想说什么,就被墨竹制止,“别浪费时间。”
松竹:“……”
行吧,他重新组织了一下措辞,“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几个刑罚?”
没等客人回复,他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将一块铁放入火中,烤上那么个三天三夜,然后将此烙铁直接印在人的皮肤上,那瞬间啊……滋滋作响的声音,可真是美妙。”松竹边说边笑了起来,还做出在回想的表情。
客人瑟缩了一下,随即又面不改色。
殊不知他那害怕的神情,早已被松竹捕捉到。
松竹的笑容越来越大,所说的刑罚越来越残酷,“还有那个你听说过没有,首先先把你的手给砍断,然后再砍断你的双脚,过了几天就把你放在一个罐子里,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吧……”松竹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我以前才做了前面的准备工作,他们就全都支撑不住死掉了,希望你能坚持的久一点。”
客人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唇色变得毫无血色,身体在肉眼可见的发抖。
本来还带着的嚣张气焰,现在却怎么也看不到。
拿了一个烙铁回来的松竹,故意无视客人的惊恐眼神,“正好先试试这个刑罚吧……”
就在这个烙铁要碰到他的胸膛前,客人立马跪倒在地,不停的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别,别用这个……”
一个看起来年纪挺大的人,却跪在地上不停的哭诉。
松竹冷硬的说道:“那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然后烙铁又进一步的靠近他。
于是,此人白眼一翻,直接晕了。
松竹只好把烙铁扔了,无奈的耸耸肩,看着高泽安:“他晕了。”
高泽安揉了揉太阳穴,“继续泼醒他。”
紧接着,本来以为能够逃过一劫的人,现在却又要面对这些“魔鬼。”
他的心理防线早就被松竹攻克的溃不成军。
“我问你,这件事背后到底有没有人?”
“有有,我是受人指使的,要不然我哪会干这种事。”此人痛快地承认,还不着痕迹的想要把自己摘除。
松竹冷笑了一声,口口声声说自己哪会干这种事,结果收钱收的倒挺勤快的。
“将你的证词写下来。”
“好好好。”此人连忙接过纸笔,将此事情事无巨细的写在了纸上。
同时此时松竹拿来胭脂,“找不到别的了,你用这个,画个押,按个手印。”
客人连忙照做,开玩笑,他要是不这么做,他觉得他估计很快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将此事了结,高泽安才将眉头放下来。
提起她,原本眉头所聚集的郁结之气,消散了许多。
这下子,她应该可以好好打赢这场官司了。
“你们到时把这个证据交给她。”
他这么说道。
……
“这个是……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孟怀月眼睛一亮,这可是能够将此案翻身的重大证据,果然那个人有鬼。
想到那个人的同时,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不过想想也知道是高泽安在暗中帮助自己,她唇角微勾。
择日不如撞日,她直接带上松竹墨竹上官府请求重新受理这个案件。
“这个是证词,上面有亲自画押的手印,千真万确。”孟怀月一再说道,这个是真的。
衙门的人接过看了半饷,便也知道此案有蹊跷,他们也没有理由再收押崔小年。
于是崔小年被放了出来。
早在衙门口等待的崔大娘,当她看到自己的儿子毫发无伤的从牢房里走出来,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
哆哆嗦嗦的上前,抱着崔小年痛苦。
“好了,没事了,你们赶紧回去好好歇息吧。”
为了这事,崔大娘也没有好好休息过。
“今日就放你的假,你们就好好的聚聚。”
孟怀月送了他们一家回去,还准了崔大娘的假。
当她回去的时候,看到高泽安,心里的喜悦怎么也抑制不住,“这次的事情,你做的漂亮。”
“你要学着点。”高泽安好像丝毫不介意她的夸赞,只是在告诉孟怀月:“你以后做事要适当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