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秦长瑾冷笑。
青书:“明明就是你。”
“你确定那人是我?我长得什么模样你知道吗?”秦长瑾怼了一句。
青书哑然,他,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长得什么模样。
秦长瑾见到他的表情便道:“你连我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如何肯定跟你家世子在一起的人就是我?”
“就是你,”青书说道,“虽然没有看清你的模样,但是我们从秋风楼的后门接你走的。”
“笑话,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包间,怎么可能跟你们离开?”秦长瑾冷冷说道。
青书:“分明就是你跟我们走的。”
秦长瑾:“你确定那人是我?我长什么模样你都不知道,大人,我觉得他就是在诬蔑我。”
坐在案桌前听着两人争论的乔县令顺了顺胡子,点了点头:“有理,青书,你自个说,昨晚你在秋风楼带走的是何人?”
“我……”青书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
李蒙在一旁看着怒火直烧,他实在没有忍住,霍地一声站了起来,“青书,你怎么回事?”
青书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低下头,“大人,世子爷特意交代我们不要摘这个女人的幕篱,说要自己亲手摘下来的。”
唐曦听到这里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场的人目光齐唰唰落在她的身上。
“你竟敢在公堂上大声喧闹,来人,给我打他五十大板,”李蒙怒了。
明月长公主坐在椅子上慢悠悠说道:“李国公,您是在说您自己吗?”
李蒙怒视着她,“南明月,你是在扰乱公堂!”
“您是在说您自己吗?”明月长公主又回了他一句。
“两位,两位息怒!”乔县令的太阳穴抽痛不断,站在两人的中间安抚着两人,“我们继续审,继续审。”
好言好语劝说了一番,李蒙总算再一次坐了下来。
“大人,”唐曦开口,“我觉得这位书童昨晚是不是请错人了?或者另一位姑娘也像阿大一样戴着幕篱,他们认错了人呢?”
“我没有认错,这个女人长得高,比男人还要高,我怎么可能会认错?”青书喊道。
“阿大生得高大是因为她有异域血统,异域的女人本来就高大,她在异域女人里面算是矮小的,”唐曦一本正经说道,“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青书闻言,内心有点慌,自己真的认错人了?
乔县令听到她的话,拍了一下惊堂木:“有道理,来人,让秋风楼的主事过来,本官审问一下。”
现在案情没有什么进展,乔县令便暂时休堂,等蓬莱弟子和秋风楼的主事过来再继续审问。
休堂时,乔县令实在受不了堂前的李蒙和明月两人,溜到了后衙喘一口气,然后看到一身甲胄的陈宇生和穿着便服的离瀚从后门走了进来。
乔县令:……
“拜,拜见陛下!”乔县令确定自己没有眼花,跪下来行了一礼。
离瀚双手别在腰后,语气平淡问道:“起来吧,李世子那个案子调查得如何?”
“还在调查中,书童青书指认南月国的阿大姑娘是帮凶,但其余人都作证说阿大姑娘没有离开过秋风楼,”乔县令回答道。
离瀚听到这话挑了挑眉:“不是阿大姑娘下的手?”
“下官认为不像那位阿大姑娘动的手,”乔县令将审问的过程说了一遍给他听。
“哦,连幕篱也没有揭开,确认是不是那一位阿大姑娘就将人请走了?”离瀚听完整个过程,觉得有点好笑,“镇远公府的下人都是这般办事的吗?”
“啧,李皓那个小子大晚上的,邀请人家姑娘到别院赏月品酒?正常的姑娘家也不会答应,他们竟然还不仔细检查便带了过去,他们是觉得李皓的命太大?”离瀚笑出声来。
乔县令欲言又止,离瀚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话,赶紧说。”
“那个,听说李世子是派人强绑那个姑娘过来的,那位姑娘无法反抗只能跟他们走,”乔县令小声说道。
离瀚的脸色微沉:“强绑?天下脚下他还敢这般做派?”
乔县令知道他生气了,连忙低下头,“据下官的调查就是这样的,这种事情李世子平日也没少做,我也曾接过李世子强绑了民女的报案,但每回那些民女的家属与镇远公府达成了和解,改了口供……”
达成了和解,改了口供,案件自然无法成立了。
乔县令的声音越来越小,离瀚脸沉如水,他唤道:“陈宇生!”
“臣在,”陈宇生上前。
“这件事情你也听说过?”离瀚问他。
陈宇生脸上的神色不变:“回陛下,臣曾听闻李世子做事张扬,时常流连花楼间,至于强抢民女一事,臣失职并没有听说过。”
“罢了,”离瀚看着他说,“此事还需调查,况且你的金吾卫负责宫中的安危,宫外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离瀚的目光又落在乔县令身上,后者战战兢兢的。
——
半个时辰后,蓬莱弟子与秋风楼的主事都到了。
乔县令整理了一下官袍,挺了挺胸膛走了出去。
他拍了一下惊堂木,看向堂下一群人。
蓬莱的数名弟子一身白衣飘飘,原本应该是特别清雅俊俏的,然而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睛下方都有着青色的眼袋,脸色苍白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乔县令冲捕快招了招手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几位小姐公子昨晚醉酒,”捕头小声回答,“我们到他们居住的客栈时,他们还没有睡醒。”
乔县令看了看打着哈欠跟唐曦几人聊天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的蓬莱弟子,忍了忍,最终没有忍住,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安静!”
齐琼乐打了一个哈欠,“大人,不知唤我等过来有何事呢?”
态度一般,如果换作了其他人,乔县令就先打她几个板子让她吃点教训,但齐琼乐不是普通人,她们一行都是蓬莱岛的弟子,他动不了,平日见到她们还要恭恭敬敬的。
想到这里乔县令暗暗叹了一口气问道:“本官问你,昨晚你们可是在秋风楼遇见唐曦一行人?”
“对,我们昨晚在秋风楼一起喝酒,看李皓唱戏,一见如故,”齐琼说到这里顿了顿,“大人,他们犯了什么事吗?我们蓬莱弟子是无辜的,什么都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