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又弹回来,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叶青青你是不是疯了?”
回过神来的慕震庭立马暴怒的质问叶青青,看叶青青的眼神也跟看见一个疯子的眼神一样,没有一点相伴走过半辈子的老夫老妻的感觉,反而向一个仇人。
叶青青最受不了的就是慕震庭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忍气吞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把所有的心都用到慕司辰母子两的身上。
要是平时她只会当一个聋子,一个瞎子。
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她的儿子和段家能不能联姻最关键的时候,他不下去陪她一起接见段悦就算了,还敢在她的卧室里给那个狐狸精打电话。
叶青青之所以会这么生气,主要是因为她刚才又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和现在的段悦一样,可是她嫁给慕震庭后都遭遇了什么,没有一样事情是让她顺心的。
被自己的枕边人骂成疯子,叶青青当然忍受不了,立马把慕震庭骂了个狗血喷头,让他抬不起头来。
“是,我是疯子。”
“我要是疯子你是什么?”
“早就警告过你,你要是想和那个狐狸精过就收拾东西从这里滚蛋,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狐狸精勾勾搭搭,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吗,敢在我的卧室里和那个不要脸的骚 货打电话。”
“还有那个不要脸的骚 货这一次又想让你从我儿子这里顺走什么。”
“你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这里是我慕震庭的家我凭什么滚蛋,要滚也是你滚出去。”
“还有,你凭什么骂聘卿。”
“你有什么资格骂聘卿。”
“你也不低头看看自己,哪里还有一个名门贵妇该有的样子,整个一个泼妇。”
“我慕家好好的儿子也被你养成了一个逆子,只知道跟自己的老子还有兄弟争权夺利,你再看看司辰被聘卿养的多好,有什么好的会想着往自己的老子这里送。”
“让开。”
“砰。”
慕震庭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已经被自己的儿子慕司寒夺权好几年,但是到底不是普通人家成长起来的普通人,身上的威严还是有一些的。
发怒的时候也是声音很大很可怕,也真的是一点都不把叶青青放在眼里,当着她的面就把她和虞聘卿放在一起比较,而且她还是那个哪哪都不如对方的人。
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出,要不是慕家的权利中心已经被慕司寒占有,他可能早就放弃她们母子和慕司辰母子生活去了,现在这样只是迫于无奈才做出的选择。
叶青青没想过慕震庭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在慕震庭把积压在自己心中多年的想法直截了当的说出来的时候,叶青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慕震庭说完走到她身边,一把把她从门口推开,重重的摔上门,叶青青才回过神来。
打开门追出去,可是慕震庭早就进了书房,并且从里面反锁了门,不管叶青青在门外骂出多难听的话,慕震庭都在里面装聋作哑,让叶青青发泄个够。
叶青青骂的累了,也哭的累了,见慕震庭没有理她的意思,也就觉的没意思,返回房间给自己做了一个脸部保养才上床睡觉。
这一天时间大家都很累,慕司寒的郊区别墅里众人也都早早的回房睡觉了。
接近凌晨时分,也就只有单独在花房居住的顾粥粥一个人还是清醒的。
画完漫画,顾粥粥又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在手里翻看,也是书架上唯一的一本书,是她要求郭子墨给她带来的。
书的内容是关于她的病的,她就是想通过看这种治疗抑郁症的书达到自己能调节心情,不给别人添麻烦的目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没有办法忘记肩负在自己身上的责任,还有那么多事等着她去做,那么多人等着她去救,她要是被一个小小的抑郁症就绊住脚步,那她才是真的生不如死呢。
看书的时候,顾粥粥喜欢坐在花房中间的小茶桌上闻着花香看,顾粥粥觉的花香的气息能让她的头脑清醒,一直纠缠着她的那些低落情绪也会被花香掩盖。
梦里,一阵飞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然后消失在耳边,顾粥粥眼睛都没有往开睁一下,只以为是哪个航空公司的飞机经过自己头顶的这片天空。
“慕总,我们到了。”
听到秦淮的声音,慕司寒睁开眼睛,从座位上起来,透过飞机上的小窗户往外看了一下,飞机确实已经停在他的庄园里了,而从这里走到顾粥粥的花房只需要二十分钟。
一想到再有二十分钟他就可以把顾粥粥抱在怀里,慕司寒瞬间恢复了精神,从位置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才对秦淮说道。
“好,等会儿我让司机送我过去,你就直接回家,接下来两天给你放假,好好在家休息,养足精神,再来公司报道。”
“是,慕总。”
慕司寒一高兴,对秦淮说的话都比平时多了好多,让秦淮有点受宠若惊,听慕司寒话的意思,这两天他都不会去公司,那他也确实不用去公司,公司有何伟一个人就足够了。
看着慕司寒坐上司机开过来的车,秦淮才自己架着车离开庄园。
慕司寒的私人停机坪的位置正好是在顾粥粥从自己二楼的小阳台上看见的那片红山的山脚下,这里也是包含在慕司寒的私人庄园里,只是京都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慕司寒对外给人的印象一向又是低调神秘,只知道他有属于自己的私人飞机,但是一直不知道他的私人飞机是停在哪里,因为这整个红山都是属于慕司寒的。
庄园里的司机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接慕司寒,他到现在都还没有从自己眼睛刚刚看到的景象中回过神来,只能从后视镜上偷偷看一下坐在后排座位上假寐的慕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