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粥粥还没有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时候慕司寒就带着给顾粥粥买的药回来了,看到桌上的汤盅里的鸡汤已经没了,慕司寒终于笑了,这一次顾粥粥还算比较听话,可是当看到顾粥粥散落在脑后的湿哒哒的头发的时候,慕司寒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顾粥粥背对着慕司寒躺在枕头上,她现在的精力能支撑着她洗完澡就已经是极限了,她也知道湿着头发躺在床上特别不好,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站着把头发吹干了,只好就这样先躺下,想着无论如何头发都会自然干的,可是她却忘了慕司寒临走时叮嘱的话,等他回来了打水用毛巾给她擦身体。
慕司寒看到顾粥粥湿漉漉的头发就知道她在自己出去的这段时间洗澡了。
“顾粥粥,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慕司寒尽量控制着自己说话的语气,他能理解顾粥粥心里的害羞,让自己给她擦身体她一定是不愿意的,可是她在背着自己洗澡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
“慕司寒,我累了,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你能不能先去忙自己的事。”
听见慕司寒的话,顾粥粥还是没有转过身体,背对着慕司寒就说了这么一句,她也听出来了慕司寒语气里对自己的不满,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不就是想让慕司寒讨厌自己吗。
“好,给你那里上完药我就出去。”
“慕司寒,你能不能给我留一丝尊严,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要让你这样对我。”
顾粥粥在听见慕司寒这句类似妥协的话后终于把忍了一早上的情绪爆发了出来,昨天晚上被他侮辱就算了,现在是大白天他竟然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要求她把哪里展示给他看,就算是以擦药为由顾粥粥也接受不了。
要是想让她做出那样的事,除非让她现在就死去。
“顾粥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是不想把怀孩子的战线拉长,那就最好听我的安排,早怀孕你也早一天恢复自由。”
“而且我可以答应你,等你怀孕后,我可以带你去YG看一次顾泽。”
慕司寒又对顾粥粥画了一个大饼,想让她心甘情愿的给自己生一个孩子,可是他不知道,顾粥粥也是有底线的,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尊严被慕司寒随意践踏,她确实很像见顾泽,可是她想要是顾泽知道了自己为了见他一面就向慕司寒出卖了自己的尊严,他一定也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做的。
顾粥粥祈求的看着慕司寒。
“慕司寒,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能不能不要用那种事情侮辱我。”
“我不想顾泽觉的自己的妈妈是一个下贱的女人,给别人当情妇,用生孩子做筹码给自己换取后半生的舒适,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慕司寒,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看在我给你生过一个孩子的份儿上。”
“我知道我把顾泽藏起来是我的不对,但是我也是有原因的,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慕司辰又在到处找我,我只能那样做。”
“我也承认我是有私心的,我不想和顾泽分开,我知道你要是知道顾泽的存在一定会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我不是故意的,慕司寒,你能不能别这样。”
顾粥粥对自己动不动在慕司寒面前哭的行为非常的瞧不起,可是她的耐力没有慕司寒那么强大,这些话压在她的心里已经很久了,她也知道慕司寒对自己把顾泽藏了五年的事情一直没有释怀,顾粥粥一直觉得慕司寒现在这样对自己就是因为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看着在自己面前哭的不能自已的顾粥粥,听着她说出藏在心底的心里话,慕司寒有一点心痛。
他知道顾粥粥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的这五年肯定很难,可是他从没有顾粥粥在他面前叫过苦,自从那晚彻夜长谈后,他以为顾粥粥已经把对顾泽被自己送出过学习的事情接受了,现在看来她还是非常想顾泽。
不可否定的是她对顾泽的爱是无人可以替代的,但是顾泽的使命也是他一出生就带着的,而且他现在强迫顾粥粥给自己生孩子,也不是因为她把顾泽藏了五年的事情,而是慕司寒感觉自己真的中了一种毒,只有顾粥粥能解的毒,所以他才会这么千方百计的想要把顾粥粥留下来。
顾粥粥除了哭就是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办法让慕司寒放过自己。
慕司寒走上前,把哭的伤心的顾粥粥搂在怀里,眼睛看着前方,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我知道五年前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但是我答应你,只要你再给我生一个孩子,我就放了你。”
“滚,你滚出去,离我远点儿。”
被慕司寒抱着,顾粥粥以为他是答应自己的请求了,可是下一秒慕司寒说出的话又把她打回了原形,还是逃不开再给他生一个孩子的命运。
顾粥粥猛的推开慕司寒,大声喊着让慕司寒滚出,她现在已经无所畏惧,反正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慕司寒的脸上又换上了无动于衷的表情,不管顾粥粥怎么闹,怎么反抗,还是没有逃脱慕司寒的魔掌,最后还是妥协着让慕司寒替自己上了药。
慕司寒给顾粥粥上完药,盖好被子,在被顾粥粥咬破皮的朱唇上深情的印下一个吻,看着顾粥粥一直闭着眼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才转身从卧房出去。
一整天顾粥粥没有离开床铺一步,就保持着慕司寒转身离开的样子,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天,她想让自己睡着,可是这就跟她想让慕司寒放了自己一样,越想离开越是被困的紧。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的顾粥粥能听到自己的每一次心跳和每一次呼吸,脑子里却像被装进了一台录像机一样,一遍一遍的回放着刚才的场景。
自己的双手被慕司寒用领带绑在床头上,没有自由,没有尊严,被慕司寒像对待一个动物一样的对待,甚至顾粥粥觉得那一刻的自己连一个动物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