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寒很快就找到了呆坐在书房凳子上的顾粥粥,看到地上的空瓶子,慕司寒的身体僵住了。
似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好半天慕司寒都没有动作,身上的气息也变了,从暴怒变成了阴寒,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哀伤,好像顾粥粥真的做了什么违天改命,不可饶恕的事情。
好半天,慕司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顾粥粥,告诉我,那个药你没有吃。”
“吃了。”
顾粥粥很平静的回答了慕司寒的问题。
“理由,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我不想给一个恶魔生孩子。”
听到顾粥粥说自己是恶魔,慕司寒转身就走。
纯黑的衬衫和裤子包裹着他伟岸的身躯,面无表情的脸上不怒自威,身上散发出的寒气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来自地狱的神,三尺之内,寸草不生。
“从今天起,你的活动范围就是这间屋子。”
“司妤珊24小时待命。”
“是的慕总。”
“少爷……。”
司妤珊对着慕司寒的背影脸上露出欢欣雀跃的,迷恋的表情。
她就知道,以慕司寒的脾气,顾粥粥敢做出违背他意愿的事情,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龙管家还想劝一下慕司寒,可是看见他阴森,决绝的背影,话到嘴边也不得不收了回去。
只能叹息着将顾粥粥房间门的钥匙从一大串钥匙里取下交到司妤珊手里,慕司寒表达的意思很清楚,以后只有司妤珊一个人能靠近顾粥粥。
钥匙拿到手里,司妤珊脸上的高兴再也藏不住,就好像她已经是这座庄园的女主人了,眼里流转着胜利的光芒。
龙管家早就知道司妤珊的心机,可是看她这么明目张胆的就在自己面前把心里的想法展示出来,龙管家还是被气到了,连多看一眼司妤珊一眼也不愿意,扭头就往楼下走。
他还要赶紧去找王清欢问清楚,她到底给顾粥粥买的什么药,她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好不容易看着慕司寒和顾粥粥的关系好了一点,就因为一个小小的药片又被打回了原形,甚至比之前更僵。
现在慕司寒只是禁了顾粥粥的足,后面肯定还会有更大的惩罚,到时候不知道又会给顾粥粥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而且怎么处置王清欢,慕司寒也还没有说,但是早晚他都会下这个命令。
晚一天不如早一天,现在是龙管家明明看着一把大刀悬在王清欢的头上,随时都会掉下来,就是没有办法救下她。
王清欢因为早上起的太早,给顾粥粥送完药她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还不知道东窗已经事发。
顾粥粥已经被禁足,自己也深处险境的事情,睡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龙管家一路打听过来站到王清欢的门前,敲了好半晌,才听到里面王清欢嘴里骂骂咧咧来开门的声音。
门一开,王清欢还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见是龙管家站在自己门前,还没有察觉到龙管家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寒气,脸上的表情也是非常严肃。
“龙叔,你找我呀。”
“你今天一大早请假出去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还能干什么,粥粥姐又是让我帮忙,我当然要去了。”
“你快把她害死了知不知道。”
“什么?你说什么?粥粥姐怎么了?为什么要死啊?”
一听到顾粥粥的名字,王清欢的脑字立马清醒了,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亲口向龙管家承认了自己一大早请假就是去帮顾粥粥买药的事情。
“说清楚,粥粥让你帮她买的到底是治什么的药,我看还能不能有回旋的余地,要不然你就等着被少爷发配到国外去吧。”
王清欢清醒过来听到龙管家问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给顾粥粥买的是什么药。
王清欢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件事情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王清欢还想负隅抵抗一下,但是龙管家的下一句话就把她打入了死牢。
“不用再想办法隐瞒了,你粥粥姐已经被少爷禁了足,以后我们两个在没有少爷的同意下,估计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再见到粥粥了。”
王清欢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一次的事情玩儿大了。
顾粥粥都被禁了足,难道自己真的要像龙管家说的,被慕司寒送到国外去自生自灭?
王清欢的脑子里立刻勾勒出了一副自己被慕司寒扔到国外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然后自己只能靠捡垃圾为生,还要每天忍受其他流浪还对自己的欺负,驱赶的场景。
不要,她不要被发配到国外做只能拾荒生存难民,王清欢一下子害怕的扑进龙管家的怀里,撕扯着嗓子喊道。
“龙叔,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想被发配到国外去,先生这是要我死呀,知道我没有出过国,还要把我扔到国外去。”
龙管家寒着脸,把王清欢从自己的怀里推开,严肃的看着她。
“那就老实交代,你到底给粥粥买的是干什么的药。”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王清欢觉得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瞒着龙管家,给他说个清楚明白,他可能还会看在这段时间的感情上帮自己想想办法,救自己一命。
王清欢先是把顾粥粥昨天晚上在餐厅给她说的那些话一句不落的给龙管家说了一遍,然后才把自己同意帮顾粥粥买药的原因说了出来。
“粥粥姐现在还不想给先生生孩子那就不生,这是她的权利也是她的自由,先生他没有权利逼着粥粥姐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王清欢说的义愤填膺,小嘴巴拉巴拉的批判着慕司寒的独裁和不人道,但是龙管家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王清欢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现在是她求着龙管家帮自己,她却在龙管家面前批判起慕司寒来,这要是被有心人传到慕司寒的耳朵里,那自己还能有命吗?
“我是不想看着粥粥姐难受才答应帮她买药的,而且这只是避孕药,又不是打胎药,先生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