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行针神技让赵伟民惊呆了。
在村里的时候,他们也都听说过张全是神医的消息,更知道他获得了世界医疗大赛的冠军,只是除了一少部分人之外其余人根本没见识过他出手。
赵伟民一开始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毕竟他自己的病是什么样他自己知道。
可是当银针入体之后,他很快就感到了身体的变化,原来疼痛的地方逐渐不疼了,胸口也不闷了,喘息也逐渐变得正常了。
“呼——”
赵伟民深深呼吸几口气,脸色变得红润,冲张全笑着说道:“小全,我感觉舒服多了。”
“嗯,三爷爷,这才刚开始呢,您老要再等一会。”张全说道。
赵伟民点点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张全也就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不时地伸手动一动某一根银针,让银针的效果更加完美。
就在这时,突然房门被推开,赵逢波扶着王娟走进来。
当看到是张全坐在那里给赵伟民治疗时,赵逢波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松开王娟,大步走到治疗床前一把推开张全,喝道:“王八蛋!你要干什么?!”
张全坐在那里稳如磐石,赵逢波那一下,竟然没推动他。
“逢波!住手!”
赵伟民睁开眼冲赵逢波喝道,“小全在给我针灸呢,你站一边去。”
“针灸?三爷爷啊,你怎么信他呢?您老人家真是糊涂了吗?您想想,自古有本事的中医哪个不是白发苍苍,童颜鹤发,他才20几岁的毛头小伙子恐怕汤头歌都没背全呢!懂什么针灸啊!他这是字啊害你啊!”
赵逢波说完,又指着张全吼道:“张全,你立刻住手!要不然我报警了!”
张全没理会他,站起身右手在赵伟民身上一挥,银针同时从他身上飞出来。
收好银针,张全过去弯腰把赵伟民扶起来,道:“三爷爷,您现在再试试,是不是好些了?”
赵伟民下了床,赵逢波赶紧把拐杖递给他,却不想赵伟民根本没接,他在屋子里活动了几下,又深呼吸几口气,转头冲张全微笑着说道:“好,好,小全,我觉得都好了,哈哈哈……这种感觉,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过了。”
“嗯,好。”张全答应着,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笔唰唰唰写下一个药方递给他,“三爷爷,拿着药方去外面临时药房处领药吧,按照药方上写的,喝上三副药就彻底好了。”
赵伟民刚要伸手去接,赵逢波率先伸手拿过去,上下仔细看着,突然把药方拍在桌上,喝道:“张全,你这开的什么狗屁药方啊!这药方上面有两味药的药性相抵触,要是三爷爷按照你这个药方喝了,那不是治病的良药,而是毒药!”
张全白了他一眼,轻蔑的一笑,道:“既如此,赵逢波,你可以走了。”
王娟赶紧过来,道:“小全,你别理他,不是他看病,是我看病,你快帮我看看。”
赵伟民伸手把药方夺过来,指着赵逢波说道:“赵逢波我告诉你,我相信张全,要不是张全我老头子今天可能都回不了家!哼!你不相信他只代表你,并不代表张全的医术不行!我敢保证整个大汉国,都找不出比张全医术更好的人!你啊,好自为之吧!”
“王娟,放心让张全治吧,他一定能给你治好。”赵伟民冲王娟说着,转身走出去,拐杖都没拿。
出了屋子,赵伟民来到前面排队的地方,从周屏手里拿过手持喇叭,冲着双井村的队伍喊道:“双井村的兄弟爷们,你们都看到了,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了,这屋子里的神医就是咱们村的张全啊!我相信他的医术,更相信他的医德,只要是你们真的患有疑难杂症,张全一定能给你们治好,张姓也好,赵姓也罢,咱们都是双井村的乡亲,在张全的眼里,他都是一视同仁的,请大家相信他,相信我,相信我们大汉国的医术!”
哗哗哗……
现场传来一阵阵激烈的掌声。
特别是双井村张姓的人,一听说里面的神医竟然是张全,一个个激动的脸色通红,疯狂地鼓掌。
而那些赵姓族人的反应可就不一样了,他们极少有人鼓掌,而且一个个都在那里叫嚣着,说张全肯定不会给他们好好治的,还说赵伟民肯定是受到了什么蛊惑,竟然站出来替张家人说话。
“三爷爷,你这话说的不对啊,张全可是张家人,他会有那么好心给我们治病?”
“对呀,我不相信他会有那么好心!”
“三叔,您老人家是不是糊涂了啊,赶紧回来吧,咱们赵家人和他们张家人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张全是不可能真心给我们治的。”
……
赵伟民气坏了。
他迈开大步走过去,冲着几个为首的年轻人“啪啪啪”每人抽了一巴掌,道:“小兔崽子,你们真是黑了心了!我告诉你们,今天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几个不是不相信张全吗,那你们有本事就别让张全去治!”
那几个年轻人在赵伟民面前都是小辈,虽然被打了,可不敢吱声。
张仲元走过来,冲赵伟民说道:“三爷爷,您老人家莫要气坏了身子,快坐一会。”
赵伟民道:“不了,我还要去抓药呢。”
周屏亲自走过来带着赵伟民去后面抓药,并且亲自指点他药要怎么熬,怎么喝。
再说张全给王娟看病,他先是打量了王娟的脸色、眼睑和舌苔,又问了她一些感觉,这才开始把脉,片刻之后,微微点头,问道:“嫂子,您这种感觉有三年了吧?”
“对,没错,差不多三年了。”王娟答应着,问道:“张全,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全说道:“心气郁结,肺火炙热,长期劳作,精神不济,再加上阴阳不调,这才造成了这样,您的腿几年前摔过吧?”
王娟顿时双眼瞪大,闪烁着精光,道:“是摔过,不过当时去医院看了,拍了片子说腿没事啊。”
“是,当时拍片子看是没事,那是因为腿确实没事,然而那一场摔看似摔得腿,实际上却伤到了肝和肺,当时没什么感觉,这两年开始病症积累,就病发了。”张全说道。
听着张全说的头头是道,赵逢波也有些感到震惊了。
难道说张全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吗?
不过他心里又有些担心,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给好好治啊?
“嫂子,来,请你躺在床上,我给你扎几针,先把病情稳定住,再给您开个方子。”
王娟走过去躺下,张全用更加精湛的手法给她针灸,双手不停地律动,银针在他的操作下,不停地变换着深浅,有的颤动,有的静止。
随着银针的不同动作,王娟的脸色也在微微变化,但是越变越正常。
就连站在一边的赵逢波也禁不住感到神奇。
时间过去半个多小时,王娟突然睁大眼睛,张开嘴喷出两口浓浓的黑黄色的痰,张全过去立刻扶起她坐直身子,右手在她后背的穴位上接连点了几下,手掌重重一拍她的后背。
“啊——”
王娟大喊一声,再次张开大嘴,喷出了一口散发着腥臭味的黑血。
赵逢波吓坏了,冲过来就要打张全,“张全,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张全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嫂子好了,再吃几服药就能除根了。”
说完张全转身去开药方,而赵逢波走过来病床前就要扶王娟坐起来,张全头也不抬地说道:“别动,她身上还有针呢,这个时候要是针动了,神仙难救。”
赵逢波吓得赶紧缩回手去。
张全开好药方拿过去递给王娟,接着右手一挥,收回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