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说的我都清楚了,具体怎么做,我会有一个详细计划的。”
桌上的闹钟响了,田中一郎起身,“时间到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要去看一下试验结果。”
山口正弘知道田中一郎的脾气,也就起身告辞。
自从山口正弘走后,山口雄二在家里是坐卧不安,他到底还是被山口正弘的话给影响了。他毕竟是第一次见张全,虽说霍山在电话里说张全是多么多么好,可那毕竟只是一面之词,而且据说霍山对张全也不是太了解,难道说张全真的有另一面吗?
想到这儿,他还是给张全打了个电话。
“喂,张全君,我是山口雄二。”
饭店房间里的张全听到山口雄二的声音,赶紧笑着说道:“你好山口先生,你到家了吗?”
山口雄二道:“是,我到家好一会了,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还请你一定如实相告。”
“什么事?”
山口雄二深呼吸一口气,把山口正弘来他这里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问道:“张全,你给我说实话,正弘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张全反问道:“山口先生,你信了?”
“我信不信不重要,我要的是事实。”
“呵呵……”张全淡淡一笑,“山口先生,我实话告诉你,山口一郎先生确实为我摆了接风宴,我也尹莎莎小姐也确实参加了,只不过在宴会过程中,山口正弘和山口野田兄弟俩,处处挑衅我,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临时退席,这就是山口正弘为什么去找你说那番话的真正原因,你要是还不信,可以打电话给慧子小姐,我想慧子小姐是会替我说句公道话的。”
山口雄二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张全君,十分抱歉,我不该怀疑您,请接受我诚挚的道歉。”
张全沉思片刻,说道:“山口先生,我真替霍医生感到悲哀,你对我的怀疑,其实也是对霍医生的不信任,我想要是霍医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肯定会伤心的。”
“张全君,我求你,请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霍山君,真的,我十分珍惜跟霍山君的情谊,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我跟霍山君的情谊,张全君,请你一定要答应我!拜托了!”
山口雄二话音里透着诚恳和哀求。
张全沉声说道:“看在霍医生的面子上,山口先生,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哈依!一定!我用山口家族的信誉担保,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张全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尹莎莎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张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看此行恐怕不会多太平,这个山口正弘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W国那个最厉害的人到底是谁,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是现在恐怕是对方知道了我们,而我们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尹莎莎道:“有个人,你可以试着联系一下问问。”
“你说霍医生吗?”
“不,是苏老。”
“苏老?”张全脑海中浮现出了代表团中那个一直对自己赞赏有加的老者,没错,这个老者是一个正直的人,问他一定可以。
张全打电话给霍山,从他那里问到了苏老的联系方式。
“哎,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一切都还顺利吗?你问苏老的电话干嘛?”霍山问道。
张全道:“不是说W国有一个医术高手吗,我想问问他知不知道那个人的情况。嗯……霍医生,你知道那个人的情况吗?”
霍山愣了会,道:“他是田中一郎,是我的学长,只不过我对他不是很熟悉,因为我去W国留学时,他已经毕业了,我也只知道他是一个痴人,研究起医学来,可以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然后呢?”
“然后……没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信息。”
张全苦笑着,道:“所以我想还是问苏老比较好嘛。”
张全挂断电话直接给苏老打过去,苏老接到张全的电话很是诧异,当然更多的是惊喜,他在电话里又对张全一番褒奖。
“张全,真没想到你会给我打来电话,你找我是不是有事啊?”
“是,苏老,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田中一郎,不知您对他是否熟悉?”
“田中一郎,哈哈哈……何止是熟悉啊,我们简直太熟悉了,他是一个怪人,这辈子就跟医学有缘,除了医学他别的什么都不感兴趣。”
张全听了继续问道:“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苏老说到这里,话音有些低沉。
张全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信息,追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说?”
“唉——”苏老长叹道,“是这样,田中一郎在大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子,二人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可是没料到女生的父母看不上田中一郎,认为他很穷,无法给女生美好的未来,就强行让女生嫁给一个富商,女生父母获得了一大笔钱,而田中一郎从那以后就终身未娶。”
“啊!”张全忍不住惊呼一声,“太令人敬佩了!他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苏老说道:“你问他,是不是想提前做到知己知彼?”
“呵呵。”张全淡淡一笑,“多谢苏老,天不早了,您请早点休息。”
第二天上午9点钟,世界医疗大会开幕式正式开始。
当然这种大会的开幕式和奥运会可不一样,可是却跟国内的一些大型会议开幕式差不多,一开始就是国际医疗卫生组织的轮值主席讲话,接着是山口雄二讲话,讲话之后,接着就是一些小节目,当然这些小节目都是和医疗有关的。
一上午的开幕式结束了,中午十分大家一起聚餐。
餐厅门口,所有进入餐厅的人,都要签名才能进去。
张全排着队,他的前面就是田中一郎。
当看到田中一郎签下的名字,张全当即瞪大眼睛,主动打招呼道:“田中先生,你好。”
田中一郎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不认识,只是随意地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迈步走进餐厅。
张全淡淡一笑,难怪说他是个怪脾气,现在看来还真是,这种人只能跟学术打交道,根本不会跟人打交道,而偏偏这样的人,反倒是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