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川冲出来的时候,问题已经解决了。
姜川无法跟神兽们进行沟通,但是听到从下面传来的惨叫声,他就知道现在没他什么事了。
搬山巨猿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屋继续休息。
姜川心想有这三位在这里帮忙,干脆就是没他什么事了,他也就安稳的回去睡觉了。
赵逢波和赵阳、赵升三人摔的鼻青脸肿的,赵升的腿也摔断了,赵阳的胳膊也脱臼了,赵逢波更是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
三人相互搀扶着回到电瓶车边,打电话给家里,让家里开车来接他们回去。
当看到三人的样子,赵家人都愤怒了。
赵家家族的当家人赵伟民今年80多岁,是赵家门里辈分最高的,赵逢波要叫他爷爷,只是他平时极少过问家族的事,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所以平时都是赵逢波统领赵家人,今天他听赵逢波说了托梦的事,也感到事情很不简单,就在赵逢波家等着结果。
可是当看到眼前三个受伤的人时,赵伟民重重戳着地面,喝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赵逢波长叹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
听他讲完,现场众人都懵了。
“有蛇?还是那么大的蛇,你们看花眼了吧,哪儿有那么大的蛇啊,那还不成精了?”赵伟民问道。
赵升说道:“老爷爷,是真的,我和赵阳就是被那大蛇缠住摔下山的。”
“那你呢?”赵伟民问赵逢波道。
赵逢波脸色煞白,微微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有几十米高,浑身长满了毛,就像一堵墙,我只顾着跑就撞上了它,结果它把我拎起来直接丢下了山。”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赵逢波问道:“三爷爷,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依我看,这哑巴亏,你就吃了吧。”赵伟民说道。
“什么?!”赵逢波大声问道,“你说着哑巴亏让我们吃了?不!绝对不行!那上面种的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坚信,就是那些东西害了我们的老祖宗们,好,我吃这哑巴亏,我认,但是我们的老祖宗呢?”
赵伟民说道:“死者已矣,我等后辈当奈何?”
“哼!”赵逢波冷哼一声,勉强站起来说道:“三爷爷,你这话我就不认可了,怎么着,难不成老祖宗们死了我们就不管不问了吗?你可别忘了当年这些老祖宗是怎么死的,他们可都是死在了张姓族人的手里,不仅如此,他们张家人还给我们赵家人脑袋上扣帽子,说我们要抢夺宝贝,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这口气,你能咽下去吗?”
赵伟民走到门口,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长叹一口气,道:“咽下去又如何?咽不下去又如何?孩子们,要知道,我们好好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难道,你们想我们再一次重蹈千年前的覆辙吗?”
“老爷爷!”赵阳喊道,“老爷爷,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重蹈千年前的覆辙?为什么是我们赵家?难道不能是他们张家吗?我们赵家差哪儿了?我们不比他们张家差,真要是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打打打,就知道打,现在是法治社会,是讲法律的!”赵伟民喝道。
赵逢波说道:“好,三爷爷,既然你这样想,那就请您老回去吧,您老岁数大了,多保重身体,多注意休息,以后赵家的事,您老就置身事外吧,我们也不会再去打扰您。”
赵伟民转头看着赵逢波,脸上的带着凄然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这一刻赵伟民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十几岁,走路也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的手也有些晃动,两个年轻人过来想要扶他,被他一把推开,什么都没说就出了院门。
第二天一早张全就收到了姜川打来的电话,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张全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张全正在吃早饭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大门被推开,张仲元带着包了好几处纱布的赵逢波走进来。
看到赵逢波,张富清和李梅都黑着脸没吱声。
张全倒是冲他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赵逢波看着张全的笑,恨得牙根痒痒,可是他又没证据没办法为自己讨回公道,眼下不吃这个哑巴亏也没办法。
“呵呵……逢波哥,你这是怎么了?啥时候摔的啊?”张全笑着问道。
赵逢波叹了口气,道:“昨天骑车摔的。”
“骑车摔得?哎哟哟,那可得小心点,不过咱们这儿到处都是柏油路,路况挺好啊,你怎么能摔着啊?你该不会是大晚上的跑山上骑车去了吧?”张全直接给他点了出来。
赵逢波没回答,转头看了张仲元一眼。
张仲元道:“呵呵,好,富清叔,张全,是这样,逢波今天去找我,让我带着他来想跟小全商量件事。”
“哦?什么事?”张全问道。
赵逢波深呼吸一口气,强压内心的愤怒和不甘,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说道:“嗯,是这样,你有所不知,那个玉皇顶山顶上是我们赵家的一处祖坟,我昨天上去一看,你在上面种庄稼了,我呢就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那些庄稼你可以收了吗?或者要不行这样,你把山顶那一块卖给我,怎么样?”
“啊?”张全故作震惊,看着张富清问道:“爸,玉皇顶山顶上,真的是赵家的祖坟吗?”
张富清虽然讨厌赵家,但为人却很正直,他不会撒谎,听张全这么问,他说道:“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是听祖辈上们传下来说,那里确实埋着几个赵姓族人,不过那应该都是几百年上千年的事了。”
“那就是呀。”张仲元看着赵逢波,说道:“逢波啊,你看,都上千年的事了,说句不敬的话,这么长时间过去,老祖宗们的骨头都没了,你还要那里干什么啊?”
赵逢波说道:“唉——我爸临终之前告诉我说,一定要守住那里,平时每年的清明节、中元节我都去烧纸的,从来没间断过。我当然知道老祖宗们都尸骨无存了,可那里毕竟是我赵家先人的埋骨之处,是我们赵家的一份传承之处,不能毁在我们这一代后辈的手里。”
赵逢波看着张全,眼神里透出一抹哀求,道:“张全,请看在我这份孝心的份上,把那里卖给我吧。”
“呼——”张全吐出一口浊气,道:“逢波哥,你能这样说我很感动,只不过实在对不起,我无法答应你,因为在前年的时候,我就把整个玉皇顶都买下来了,花了3个亿,我是直接在省里买的,所以大家伙都不清楚,就连镇上和村里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赵逢波当即惊问道:“你说你把整个玉皇顶都买了,花了3个亿?张全,你撒谎也不打草稿啊,你哪儿有3个亿啊,你当钱就是纸吗?”
张全说道:“钱虽然不是普通的纸,但对于现在的我来收,也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而已,再说了,我是堂堂泉溪集团的老板,有3个亿多吗?”
是啊,泉溪集团的大老板,别说有3个亿,就算是30个亿也不多啊。
可一旦这样,那么玉皇顶他就拿不下来了。
不行!必须得拿下来!
赵逢波说着,问张全道:“这样吧,那块地我买了,我就买你在山顶上重庄稼的那一块,就那一小块就行,你开价吧。”
张全摆摆手,笑着说道:“逢波哥,你走吧,我不卖,多少钱都不卖。”
“张全。”赵逢波心里异常愤怒,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不好听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都在一个村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真闹僵了对谁都不好,你说对吧?对了,你不是说想要解决张、赵两姓之间的矛盾吗,我答应你,只要是你把那块地给我,我立刻就让赵家人和张家人和好,你看行不行?”
“哎呀,这是好事啊,张全,快答应吧。”张仲元说道。
谁知张全却冷冷一笑,道:“逢波哥,算了,就算你说破大天去,那里我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