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英雄大声说:“大家记往查找,现在先撤入后面山林!”
众人个个高手,不一刻就撤到后山,看来新朝军马今日又要落空了。
和燕天行一道的除了司马飞燕、甘泌梅以外,又多了个孙仁。 他名仁,却是一个杀手:太昊门头一把快刀!
燕天行道:“孙兄,小弟等人有要案在身,恐怕要连累孙兄。”
孙仁哈哈一笑:“我也不是清白之人,刃者吗!我与聂长空兄弟很是有缘,今日定要好好照应小嫂子。”
甘泌梅面上一红,抱拳轻辑算是谢过。
四人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语马嘶,知道大事不好。
果然,新军几百人从四面包抄过来。走在最前面的道:“司马娘娘,皇上让我请你回宫,外面餐风饮露会坏了你的金枝玉叶。”
司马飞燕冷冷看他:“就凭你?”
燕天行轻问:“他是?”
“他是奸宦王匡的侄子赵渡洲,有几手阴险功夫。”
赵渡洲道:“在下知道武林群英大聚隐仙山,所以宫中九大高手全来了,不知他们能不能请得动司马娘娘?”话未说完,就见人群中走出九个锦衣人。
司马飞燕将他们打量一番手提湛卢剑,舞了个剑花喝道:“试试看吧!”就冲入敌阵。
燕天行大声道:“我们拼出去。”也冲入阵中。孙仁,甘泌梅自不甘示弱,一柄快刀,一条长鞭又舞入敌军之中。
但那九大高手也不是浪得虑名,虽不至伤了几人,但总能缠得住,况又有那几百个士军,就是打车轮战,也把几人累死!
四人突围困难,甘泌梅道:“你们且走,我断后!”
赵渡洲道:“一个也别想走!”双掌一错,上前缠斗司马飞燕。
燕天行正在跟一个锦衣人打斗,回剑一挑,逼得赵渡洲退了一步。乘这个空档,他飞起身来扯了司马飞燕便走。司马飞燕道:“甘小姐怎么办?”
燕天行急了:“我们不能全部脱险!”
“你是要扔下他们?”
燕天行边用宝剑刺死一个新卒,边说:“走得一个是一个。”
司马飞燕愤愤骂:“小人!”回身冲入重围去助甘泌梅。
甘泌梅道:“司马飞燕、燕师叔,你们有要事在身,速速撤走!我和孙仁还撑得些时候!”
司马飞燕奋力一跃,又近了甘泌梅一步道:“不能同生,便来同死!教我如何弃了你去?”
“走得一个是一个!否则不被活捉也给诛杀!”孙仁大声道。
燕天行也冲入春陵中,他一个人力敌四大高手,今日随赵渡洲来的这九大高手俱是一等一的人物,令燕天行吃力非常。但那四人也占不了上风,又畏他干将宝剑在手,不敢近了他身。燕天行一剑刺倒一个锦衣人,却空出整个后背的空档,赵渡洲眼明手快,也杀上来,一刀向着他砍去。
燕天行闻得了刀风响,无奈宝剑给那锦衣人用肋骨拼死挟住,已是来不及撤剑抗敌,只好一歪身子,那刀削中了他左边胳膊,血光迸现,砍下了一大血肉下来!
司马飞燕大叫一声:“燕大侠!”分了心神,幸好孙仁刀快,替她挡掉一戈,但他却给背后刀声逼到一个锦衣人的剑下,只见他一个鹞子翻身,反削了来人一刀。
甘泌梅武功稍弱,司马飞燕又是伤毒未愈,现在燕天行又有伤在身,都是撑不了多少时间的了。孙仁道:“别罗嗦了,否则一个人也走不掉!”
燕天行大急,奋力挥剑使出玄生剑法中的杀招逼退众人,当空一跃刺向赵渡洲,大声说:“我要你的命!”
这剑乃是燕天行全力刺出,寒光到处,何等之快,那赵渡洲躲闪不及,眼看有穿胸之危。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锦及人横刀来挡,硬是让赵渡洲自剑下掠出!燕天行一个“大鹏变身”转过身来,从那锦衣的背后刺入,眼见他活不了了。可是脑后又来刀声,他听风辩位,回剑一刺,给他来了个“穿胸剑”。
说时迟哪时快,不过数刻之功,九大高手只余四个锦衣人,再加一个赵渡洲,孙仁道:“燕大侠,快走,你有伤在身不要拼了!”
燕天行猛然醒起身上的项王宝藏,他刚才就为此图不落入赵渡洲之手才冲杀出来。就道了一声:“恕燕某先行一步!”甘泌梅长鞭到处,卷住司马飞燕一甩,将司马飞燕甩出数丈之外,,自己道:“燕师叔,带上司马姑娘,她伤毒未愈,与我们不同!”
燕天行立刻跃起凌空一转,掠出数丈,再点地面借力来到司马飞燕面前,助她抗敌。司马飞燕看看他伤口,痛心疾首道:“你快先走吧!再撑下去流血也流死了!”燕天行道:“我一个人独去,如何再探未央宫?”
司马飞燕一怔,道:“那要么同生,要么同死!”
燕天行却伸手将她拦腰一携,施展开绝顶轻功,从树上飞纵离去。司马飞燕慌忙之中看到孙仁挡住追军,赵渡洲却一刀向他肋下空档削去。燕天行身形一闪,跃向另一颗树,她看不到燕天行的背影,只大叫一声:“小心――”
此时那数百新军中的弓箭手放起箭来,十几支箭射来,司马飞燕下意识的挥剑一拔,冲到燕天行身边,拉起他就跑。
不知是奔了多远,司马飞燕只知道停下来时燕天行脸色已然苍白,伤口上鲜血还在喷涌而出,吓得她手足无措。
燕天行轻轻道:“我不能死……我们还要找到项王宝藏……”
“但是……但是……”司马飞燕不知如何说他:“你怎么能丢下他们不管?你太无情无义了!真是看错了你!”
“否则我们都得束手就擒。”
“那又如何?”司马飞燕道:“大不了一死,一了百了!”
燕天行重复那句:“一了百了……是啊……”竟然哈哈大笑,笑得司马飞燕莫名其妙,正要开口问他,却见他眼角已有沮水溢出,他倚住一颗树,仰天大笑道:“我要是能一了百了,也好……”同时任泪水奔流,看得司马飞燕柔肠寸断。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李农樵也是冲杀出来路过此处,燕天行上前去一揖到底道:“前辈,甘泌梅小姐和孙仁怕是落入了新军之手,万望老前辈能请各路英雄相救。”
“不知我现在前去可能救下人来?”
司马飞燕摇摇头:“怕是早都抓走过了。他们撑不到现在的!”
李农樵沉思道:“你放心,老夫赴汤蹈火,定救他二位出来!活救人,死救尸。”
“多谢!”燕天行道:“燕某尚有事在身,告辞!”
“燕少侠,你的伤?”李农樵问:“若是再遇新朝军马,你还能应付吗?要么老夫陪你走一程?”
“皮肉之伤,不必了!我燕天行到哪都只会连累众人!”
“燕少侠此话怎讲?老夫枯骨半把,还怕一死?”
燕天行看看李农樵老前辈,郑重道:“甘泌梅和孙仁兄弟就仰仗中原武林了。”
“好,我这就去传下隐剑令,通知各路英雄。”
燕天行又问:“不知大家可有伤亡?”
李农樵叹息道:“怎能全身而退?但是成名英雄现在还没听说谁落入敌手。”
“那就是好的了。”燕天行道:“山上新朝军马还是会出现,你先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