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剑韩聪也累坏了,勉强问:“不知狂医有何良药?”
鬼医已开出方子来,玉生香从床上一个平地起坐将方子夺去道:“我先看看!”
然后她就一下跳到床下,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尖叫道:“鬼师父!你要昙花做药引?它也能入药吗?哪里去找?这又不是药,哪里药铺子里有的卖?”
“没办法,必须以它为引方起奇效!而且要盛开的昙花,整朵摘下,三个时辰内焙干。”
玉生香“啊——”了一声,又一跤跌到床上,喃喃道:“昙花一现,本是奇迹,却又不似雪莲长在本土,又身为奇药有无数人留心采摘。这样的东西你让我们哪里去找?”
鬼医说:“要是找不到,就暂不要服药。”他又向燕天行说:“服药之前,你要每天打坐运气,但切记莫要与人动武,不要动气,否则随时有气血逆流的危险。切记,切记!”
玉生香深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问:“服药之前,师兄一身武功一分也不能使?那和废了武功有何区别?”
鬼医摇摇头,又将方子写了几遍才说:“燕天行,收功。我这抄下了几份方子,你多让几个人带上寻药。昙花虽奇,却也不特别难寻。总会找到的。只是……”
隐剑韩聪道:“想要找,先得知奇花习性呀!”
鬼医道:“它不是中土物种。我曾对玉生香说过此花:它以枝为叶,开白色花,多于夜深人静时绽放,美不胜收。但现在江湖中有三处地方有此花。七年前,我试过它的性能,所以了解它的药性……”
说到这里鬼医顿了一下说道:“找到万花教的‘护花使者’就能找到这花了。但是不能惊动了教主。她有一种邪术可以控人意志,天下无药可医。她又嗜花如命,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在教里,多少是非因花而生!
“还有,就是黔中郡的焚香谷。但他的昙花只供养在圣坛,且数量极少。那圣坛很难进入,他还宣称圣花在谷中绝迹他以身陪葬!焚香谷还有一种异域奇花可供他控制教徒。吃过奇花果实的人一生都沦为他的奴隶。我知此事确是真的,但没见过所谓异域奇花,也不知世间何花有此效果……
“第三个就是江南妖教,花夫人手中有奇花……但这只是传说我没亲见的。”
玉生香惊讶的说:“我看我还是到什么异域去找寻奇花好了。这三个好像都是不能动的人物耶!那个花夫人手中有一种奇毒,以袖器发出,伤人于数丈之外却又无法救治!”
鬼医摇摇头:“昙花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来自天崖海角……若去昙花产地,非要个三年五载不可。而且他们那里的人野蛮无理,金发绿眼……形如妖媚,哪能随便去得?我们只能打万花教的主意。”
隐剑韩聪道:“我们只能从万花教下手了。要是找到奇花,我将那个护花使者扣在身边,让她一生难再见教主便是。”
玉生香道:“一刀捅了,就罢了!”她见师父瞪她,忙住口。
鬼医说:“我们兵分三路,去三山五岳寻花,万一不成,只能等到来年昙花盛开的时节强攻万花教。”
玉生香激二位师父:“天下还有师父和鬼师父怕的人啊?”
隐剑韩聪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不论这三教如何,总是没有在江湖兴风作浪。你若犯它,只怕引出一场武林的腥风血雨。万花教和江南妖教之流,他们报复起来,会面对整个武林,为你师兄一个人,值吗?”
玉生香颇不服气,却又无话可说。于是玉生香和燕天行、隐剑韩聪、鬼医分了三路找寻护花使者和昙花。约好在黄山相聚。
不知不觉,四月已过,玉生香和燕天行由七月盛夏一直找到了秋叶落尽,北风刺骨。
玉生香见已是十一月,鲜花是再难找到了。来年再看吧!
燕天行要先回先回黄山,见过师父再作商议。玉生香知他想早日了了这事,急于到刘秀那里去,根本无心疗伤。她说:“师兄,你别老是担心国宝,它跑不掉的!”燕天行苦笑。
到了黄山,两位高人也是一无所获。
玉生香便说:“明天就回军营,我让药帐里的朗中帮忙,再问问刘秀肯不肯相助。人多才行!”
燕天行笑道:“我怎么能动用军力为我找寻草药?”
“那总可以让聂长空甘泌梅他们帮忙吧?钱中舟的伤也好了,也能帮忙的。还有,我还有两件干千豪的信物呢!以太昊门的能力,倒不相信碰不上什么昙花!”
燕天行便道:“师父,鬼老前辈,天行告辞了。”
玉生香看看两位老人说:“我可不会谢你们的噢!师父,鬼师父,师兄受伤是师父的错,而我救不了师兄是鬼师父的错,所以你们要谢谢我,是我竭尽全力照顾师兄,你们才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呢!”
鬼医花白的胡子都要竖起来了,大声说:“你凭良心说,是我不教还是你不学?”
玉生香扮个鬼脸,嘻嘻笑道:“好,是我不学。你也要给我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等到我为师兄找到昙花,再到你那里挖光你的医术,我一定会行走江湖将它发扬光大的!”
燕天行连忙说:“师父,鬼老前辈,是天行该谢谢两位再造之恩!”
他见玉生香要说话,连忙接上:“还有,小师妹,师兄没忘记该感谢你!”
玉生香洋洋得意,惹得隐剑韩聪和鬼医大笑不已。
一回到军营,玉生香就安排甘泌梅他们四下里去找昙花。大家倒真是听小玉生香的话,连钱中舟都只问了一句:“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玉生香张大眼睛,“喂——我要照顾我师兄,你行吗?”
钱中舟无话可说,又有点不甘的想:燕天行呀燕天行,你可够幸运!玉生香对你那么好!
玉生香又说:“等等!”掏出一块玉佩来,“这是干千豪的玉佩,你让他帮帮忙,人情记我头上。”
钱中舟道:“还要信物吗?我和干千豪挺熟的。”
“我不是说了,人情记我头上吗?我老扣着人家的玉佩不成无赖了?”
钱中舟笑笑的说:“你我还要分得那么清么?玉生香,我爱你,今生,我非你不娶。”玉生香将他推到门外,“走吧走吧走吧……瞧瞧你,怪不得是个名贼,比我还无赖!”
钱中舟笑着,情不自禁的说:“喜也美怒也美,笑也天真哭也天真,玉生香,你真美!”
玉生香的苹果脸红通通的,扭身跑走了。
钱中舟在后面大声说:“不要因为我们相处时间太短就怀疑我的真情!玉生香,爱,真的没有理由!”
玉生香站住,又迈开步子。
晚上,月圆,风定。玉生香走到燕天行暂住处,几个卫军说他不在,是刘秀召他去议事了。
玉生香起是师兄找他谈项王宝藏一事,就问:“议什么事?不是和王匡打仗的事吧?”
“哪里!王匡率三十万大军都投降好几个月了!”
“哇!好棒噢!投降了?我还不知道呢,正奇怪义军怎么一下变得那么多!”玉生香开心的大呼小叫:“秦锋不是给咱们逮着了吗?这下好了,他们可以团聚了!奇怪,那今天还议什么事呢?”
几个卫军不由乐了,在敌人的帐中,还有团聚二字存在吗?
更始习自言自语:“我也去看看,这下刘秀真是威震诸候,扬名四方了。师兄真没看错人!”
她一到刘秀的议事大帐,就见重军把守,她神气活现的说:“不知道我也是客卿吗?”说着拿出了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