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砚林便在傅熠宸冷气的摧残下,离开了病房,同时还随带提溜走了一脸懵逼的李二狗。
夜晚有些空旷寂静的走廊上,有些昏暗的灯光静静地勾勒出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只见向来慢了半拍的李杨突然醒悟了过来,挣扎着那只握着他的手,瞪着的眼睛中冒着丛丛怒火,道:“你拉我出来干什么?”
林砚林闻言,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个斯文的笑容,道:“我不拉你出来,你还想在那儿享受傅大总裁的冷气吗?”
“要你管!”李杨撇了撇嘴这般说道,只是那眸光却微微有些躲闪。
林砚林看见李杨这样的眼神,只觉像极了他第一次解剖的那只小白鼠被他逮住时露出的眼神,愚蠢但是却莫名的可爱,林砚林莫名地觉得心中痒痒的。
而面上,则见他啧啧地打量了一番李杨,眸中满是嫌弃地说道:“我好心救你于苦海,却没想到你是一个抖M。”
“你说谁呢?”李杨向来就是一个炮竹一样的人物,一点就爆,听着李砚林说他有受虐倾向,当即就怒目而视,想要挥舞起拳头。
李砚林见此,嘴角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容,一把握住了李杨挥舞的手,向他推到一旁走廊的墙上,低下头,轻声问道:“你不是抖M,那是什么?”
“老子高大威武,就算是,都应该是抖S。”李杨一脸骄傲地说道。
李砚林见此,眸色微深,轻轻地靠近李杨的耳畔,道:“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李杨的耳畔,使他不由得红了耳垂,不对,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害羞的,而且他还说他小?如此想着,李杨瞪了瞪眼道:“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是吗?如果小家伙有兴趣的话,可以亲自看看,你就知道了。”李砚林一本正经地如此说道。
而李杨见此,涨红了一张脸,想他李杨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男人,而且还是对着一个这般。
“放手!”李杨瞪圆了一双眼,满脸怒气地说道。
“如果我不放呢?”林砚林看着一脸怒气的少年,心中略略地有些激动,还真是像呢,就像那只小白鼠在他手中挣扎的可爱模样,不过他始终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就像那小白鼠一样。
“你是gay吗?拉着一个大男人你也不觉得恶心?”李杨显然已经气急了。
李砚林闻言,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眸中的爱意仿佛要将人溺毙,“我不是gay,只是我恰巧爱上的人和我是一样的性别。”
“那管老子什么事?老子是直男,比直线还直。”李杨满脸愤愤地瞪着林砚林说道,只是少年你觉得你说得难道不是废话吗?直线不是直的,难道还能是弯的?
林砚林闻言,眸色渐深,静静地看着他却不说话。
“放开我,你这个死。”李杨的话还没说话,却听得一声轻叹,“真是聒噪极了。”
然后两片温热的唇瓣便贴了上来,李杨感受那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心中微微一颤,一脸呆愣地看着林砚林,吻渐渐地深了,片刻唇齿相依,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起,煞是醉人,渐渐的李杨的眼神有些迷离,一张脸通红,竟然快喘不过气来。
“真是个笨蛋!”林砚林停了下来,揉了揉李杨微微翘起的头发,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
李杨微微的喘了口气,也清醒了过来,却见李砚林一脸餍足的看着他笑,不由得心中羞恼不已。
“你这个死变态,老子弄死你!”李杨狠狠地瞪着眼,满脸恼恨地说道,殊不知在李砚林的眼中,更是像极了那眼睛有些泛红的小白鼠,真是莫名的可爱。
“好啊,来弄死我吧。”李砚林一脸正经地说着这样的话,可是不知怎么的,李杨却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其他的意味。
真是一个厚颜无耻,下流至极的人,李杨如此想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一张圆润的脸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殷红,却见他眸子一转,狠狠地就向着李砚林那脚上踩去。
只听得李砚林发出一阵吃痛声,李杨乘机挣脱开了手,跑出去很远。
李砚林感受到手中消失的温度,不由得蹙了蹙眉,看着那蹦远了的身影,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失落。
却就在这时,却见不远处的那人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扬了扬眉,道:“李医生,有病得治,变态就不要出来瞎晃。”
听着李杨那得意的语气,李砚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柔至极,却也诡异至极的笑容。
而此时,病房之中,明亮的灯光静静地笼罩着男子俊逸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且带着些许的脆弱,傅安坐在床前,紧抿着唇,眸中带着愧疚之情。
“兄长,若不是我,你也不会生病。”傅安蹙了蹙眉这般说道,之前虽然有着傅熠宸的眼色,李砚林并没有将一些事情明说出来,但是聪明如他,又如何不懂傅熠宸的这次生与他吃了自己的烤串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关你的事,是因为烤串太好吃了。”傅熠宸看着低垂着眸子,满是失落的少年,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幅度,揉了揉他那柔软的发顶,轻声说道。
傅安如何听不出傅熠宸这话是搪塞之词,再仔细想想之前傅熠宸吃烤串时紧皱的眉头,和微微僵硬的身子,他,便有些暗自悔恨自己没有发现端倪,也为傅熠宸的这般的做法在心疼感动的同时,升起了一些愤怒。
“兄长,下次你不可如此了。”傅安紧紧地盯着傅熠宸如此说道。
而傅熠宸看着面露教训之色的少年,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地点了点头,又道:“如今天色晚了,我让安叔来接你回去。”
傅安闻言,微微一愣,然后摇了摇头,道:“我就在这儿。”
“不行。”傅熠宸厉声拒绝道,想了想,又揉了揉傅安的发顶,轻声道:“乖,回去睡觉。”
“我就在这儿沙发上睡便成了,兄长有事叫我就是了。”傅安满脸坚持地说道,然后在一旁的沙发上躺了下去,傅熠宸见此,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