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那窗帘之间的间隙,照在那铺着米白色床单的大床上。却见此时那床上正躺着两个人,一个面容刚硬,十分英俊,有着麦色的皮肤,从那露出的胳臂上微微鼓起的肌肉,便可以看出他的强壮,而另一个面容精致,有着如同白瓷般温润的皮肤,此时那安静的躺在那儿,像极了一个需要被公主吻醒的王子,两具身体相拥着,两人的嘴角都带着笑意,淡淡的温馨在他们之间缓缓地流淌着。
而就在这时却见那如同一排小蒲扇似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地颤动,刹那间,一双清澈中带着些许朦胧的眸子出现在了眼前。
傅安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一团温热的物体,于是半梦半醒之中,他靠了过去在那物体上,蹭了蹭。
此时傅熠宸早已睁开了眼,看着那个迷迷糊糊微微眯着眼的脑袋缓缓的靠近了他,然后在他的身前轻轻地蹭了蹭,脸上满是舒适的笑容,傅熠宸的肌肉僵了僵,片刻又放松了下来,揉了揉那毛茸茸的脑袋,嘴角轻轻地勾起了一个幅度,这种感觉貌似也是不错。
而傅安在蹭了蹭后,突然清醒了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皮肤,微微地愣了愣,就感觉头上又一只大手再作祟,所以说兄长大人就那么幼稚吗?自己不过是蹭了蹭他,他就一定要来摸回来?
“醒了?”就在傅安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温热而湿润的气息通过他的耳垂轻轻地钻入他的耳道,随之而来的,他的整个耳朵连同脖子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兄长早。”傅安低垂着眸子,轻声说道。
“早。”傅熠宸面无表情地说着,傅安想他一定还是在记恨之前他蹭他的事情,不由得感叹道,这是一个小气的男人。
而就在这时,却见傅熠宸掀开被子,迈开腿走了下去,金色的阳光勾勒出他的身体,他竟然没有穿睡衣睡觉,如此想着傅安瞪大了一双眼,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偷偷地掀开被子的一角,缓缓的移动着眼神,却发现自己的身上也空空如也,不由得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纠结,所以他竟然和兄长大人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睡了一晚,所幸兄长大人不是个女儿家,不然他还得负责,想着长得傅熠宸那一张脸的一个姑娘,娇滴滴地唤着他相公,傅安不由得浑身抖上了三抖,不过他为什么要纠结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如此想着傅安揉了一把自己的脑袋,清冷的脸上带着些许困惑。
傅熠宸站在一旁看着傅安先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然后又是满脸的纠结,最后竟然一脸泄气的呆坐在那儿,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就连那嘴角也扬起了一个轻轻的幅度。
“好了,该吃早餐了,快起床吧。”过了一会儿,傅熠宸洗漱了回来,看着傅安还呆坐在那儿,皱了皱眉头道。
傅安见傅熠宸想要掀开他的被子,连忙压住了他的手,紧抿着唇道:“我还没穿衣服。”
傅熠宸闻言皱了皱眉,大步走向一旁的衣帽间中,为他拿来了衣服裤子,还有,还有,傅安看着那个三角形的小裤裤,不由得耳垂微红。
“快些穿吧,还是说需要我帮忙?”傅熠宸挑了挑眉道。
“不用。”傅安连忙抓住了衣服和裤子,又紧抿着唇道:“兄长,你先出去一下可好?”
傅熠宸不觉得男人之间看一看怎么样了,只是碍于他这个薄面的弟弟,因而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傅安有些吃力的穿好了衣服和裤子,还在傅熠宸有些常识,给他拿了一条极为宽松的裤子,这才将那只打着石膏的腿给穿了进去。
穿好了衣服,又洗漱了一番,傅熠宸便抱着他下了楼,果真还是和昨天一样,无论怎么说傅熠宸都抱着他不撒手,而已经又过了一遭,傅安与他争执了几句便由着他去了,所幸累得又不是他,如此想着,傅安恨恨的咬了一口被递到嘴边的面包。
吃完了早餐,按照傅熠宸一贯的作风,这时候他就应该开着车离开了,可是今天却是奇了怪了。
傅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所谓的科普的节目,然后偷偷地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拿着一张报纸,认真看着的傅熠宸,今天他怎么这个时候了还不走啊?
“怎么了?”傅熠宸挑了挑眉看着傅安道。
“兄长今天怎么还没有去公司?”傅安脸上挂着一丝温润而得体的笑容,说道。
“你很想我走?”傅熠宸轻轻地皱了皱眉头,眸色微沉,似乎有些不虞。
当然想!傅安心里的小儿奔奔跳跳地说道,不过面上却是微微一僵,咬着牙笑着看着傅熠宸道:“我这不是怕兄长公司有急事吗?万一遇到了什么危机,倒闭了可怎生得了?”
傅熠宸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有些无奈地看着傅安,道:“不要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事情,哥哥说过就说算是傅氏倒闭了,哥哥也会养你。”
傅安闻言,瞪着一双秀目看着傅熠宸道:“养什么样,我又不是面首!”
待傅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后悔不已,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根,他堂堂的状元爷说什么面首啊,真是有辱斯文!
而傅熠宸听到傅安这话也微微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再抬眼看那个满眼后悔的少年,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然后挑了挑眉道:“若是安安愿意做哥哥的面首,也未尝不可。”
听着傅熠宸这类似调戏的话语,傅安脸上带着些许胭脂之色,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那弟弟让兄长做面首,兄长是否甘愿?”
傅熠宸闻言深深地看了傅安一眼,挑了挑眉,沉声道:“未尝不可。”
所以说兄长大人,你的节操呢?是被狗吃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里,傅熠宸就一直陪着傅安,整天陪吃陪玩陪睡,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无论傅安怎么讽刺,他都不离不弃,于是终于在傅安快要生无可恋的时候,他脚上的石膏终于可以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