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闻言,微微一愣,顺着声音看去,却见不远处的门口正有一人迎着光走来,此人身材颀长,面容清俊,鼻梁之上正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颇有几分斯文的气息,而他穿着的一件白大褂,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禁欲。此时他那菲薄的嘴角正翘起一个诡异的幅度,不由得说这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
陈夫人看着这样的男人,不由得忘记了自己方才刚要出口的话,不由得愣住了神,眼中流露出痴迷之色。
而此前她所带着的那个有些瘦弱的男子见此,不由得狠狠瞪了来人一眼。
李砚林见此,也不生气,却见他缓缓地迈着步子向陈夫人走去,又在离她半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挑了挑眉问道:“我好看吗?”
李砚林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魅惑,陈夫人也从来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见到这般的极品对自己流露出了好感,用着自己认为最妩媚的姿态向着李砚林飞吻了一个,只是大姐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会认为李砚林会对于你有好感?
“死变态,你还愣着干什么?”李杨看着李砚林和那个老巫婆一副调情的模样(李医生还真是冤枉啊),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不悦,却听得他嚷嚷道。
李砚林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却见他侧过身子,走到李杨面前,然后将他轻轻地扶了起来。
“小家伙,你没有保护好你的身体,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李砚林看着李杨那嘴角的乌青,眸色微深,悠悠地说道。
那有些温湿的气息扑洒在李杨的脸庞,他只觉得痒痒的,便不由得撇开了头去。
李砚林见此,一根手指按住了那乌青,却见李杨一下子跳开了身子,瞪着一双杏眼,道:“林砚林你真特妈是个变态!”
李砚林看着李杨一副活泼的模样,只觉像极了他捏断小白鼠的喉骨时,小白鼠看着他的那个眼神,愤恨中带着些许的无辜,李砚林眸中划过一丝兴味,那指根分明的手指也有些发痒的微微弯曲。
李杨被李砚林这样灼灼的眼神看着,心中大骂一句变态,然后一下子跳到了几丈之外。
此时,谢若谷看着自己办公室里的闹剧不由得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他都是上辈子造了些什么孽,这辈子遇上了这些祖宗。
却见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看着李砚林道:“不知这位先生是李杨的什么人?”要知道李杨出生李家,李家在本市也是有些名声,李家的第三代唯有李杨与李桓二人,而面前的男子他却未曾见过,莫不是李杨为了逃避责罚,特意请了枪手,谢若谷如此想到,看见李杨的眼神多了一份审视。
李杨见此不由得微微地身子,然后向着李砚林眨了眨眼。
李砚林见此勾了勾唇角,却听得他这般说道:“鄙人李砚林,是李杨这小家伙的小叔。”
谢若谷闻言,精神一震,所有所思地看了李砚林一眼,眸中充溢着感叹,却没想到当初年少离家的李二少,如今还是回来了。
而李杨看着他们俩这般一副打哑谜的样子,只觉一脸玄幻,什么时候林砚林这个死变态居然成了他的小叔,不对,他爷爷除了老爸,难道还生了其他的崽子?
李砚林见着李杨一头雾水的模样,却不解释,而是揉了揉他那翘起的呆毛,眸色诡异,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我的小家伙。
陈许看着李杨那方来了帮手,而自家妈妈却对着那个男人一副花痴的模样,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阴郁,然后轻轻地拉了拉陈夫人健壮的胳臂,有些委屈地叫道:“妈咪。”
而这时,陈夫人才从美色中回过了神来,看向自己脸上泛着乌青的儿子。
“妈咪他们两个都打了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陈许如同小儿般撒娇地说道,看得一旁的李杨狠狠的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而傅安也是微微地蹙了蹙眉头。
“好,妈的宝贝儿子,妈咪一定会为你报仇的。”陈夫人看着儿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得咬了咬牙,就算帅哥再怎么好看,最重要的还是儿子,如此想着,便见陈夫人扬着一脸横肉看向李杨和傅安的方向,却不想正好对上一张禁欲清俊的脸。
“怎么?想要对我动手啊?”李砚林嘴角温润的笑着,却使人感觉十分森然,只见那从那白大褂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解剖刀,在手中不停地旋转着,那银色的光泽微微地有些刺眼,陈夫人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然后有些有些迟疑地看着陈许道:“许许要不,咱们算了?”
“妈咪。”陈许很是执拗地看着陈夫人,眼中闪着泪光。
“这个。”陈夫人看着儿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看着李砚林那手中的解剖刀,以及他那嘴角诡异的笑容,一脸迟疑,她倒是想要为儿子报仇,不过瞧着这个帅哥一脸变态样,她便不由得认了怂。
这时却见那原本躲在女儿肥硕的身体后的瘦弱男人,走了出来,一脸阴郁地看了一眼李砚林,道:“这位先生,你可知道胁迫他人是犯法的?”
“胁迫?这位先生可不要冤枉好人。”李砚林眸色微深,这般说道,又见男人看着他手中的解剖刀,不由得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看着解剖刀,说道:“刚解剖完一个人体,忘了收起来,真是抱歉。”
人体?瘦弱的男子闻言,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在李杨的轻笑中,一脸愤愤地看着谢若谷,道:“谢校长你德高望重,为人刚正不阿,我向来十分敬重你,他们两个打了我的儿子,我也相信你能秉公处理,还我儿子一个公道。”
谢若谷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人将一顶大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是在逼迫他的意思?
谢若谷组织了一番语言,方想说话,却听得一阵冰冷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