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傅熠宸强制带着傅安回了山顶别墅,又将自己每年花了三百万雇佣的家庭医生李砚林从医院提溜了出来。
“不过是肠胃不适罢了。”李砚林打量了傅安一番,漫不经心地这般说道。
傅熠宸闻言,蹙了蹙眉头,有些担忧地看着脸色似乎还有些苍白的傅安,又问道:“没有其他问题?”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专业素养?”林砚林咬了咬牙,看着傅熠宸这般说道。
傅熠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我每年花了三百万,难道不该怀疑吗?”
三百万了不起吗?好吧,是了不起,毕竟有有钱就是大爷嘛,最终林砚林不由得屈服于金钱的淫威下,仔仔细细地给傅安把了脉,做了检查,又开了一大堆的药物,终于在傅熠宸满意的眼光下,迅速的离开了山顶别墅。
在林砚林离开后,在傅熠宸苦口婆心的教育下,傅安无奈至极,只得又过上了养老般的生活,而导演王大王迫于傅熠宸这个大金主的淫威,也不敢通知傅安去演戏。
还好傅熠宸作为傅氏的总裁,自然不会整天无所事事地就守着傅安,终于在持续了五天后,傅熠宸因为有谈判,因而当夜飞往了国外,而在傅熠宸走后,得到内幕消息的王大王便立刻打电话给了傅安,表示希望他能够早日来剧组继续接下来的戏份。
傅安听出了导演王大王声音中的急切,又想着自己因为身体的缘故休息了好几天,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因而当即便表示自己第二天早晨便会去剧组,王大王闻言自是喜不自禁,他的居终于可以赶上暑假黄金档了。
接下来因为王大王想要强占暑假的黄金档,整个《乱世谣》的剧组都忙了起来,剧组的每个演员,每个工作人员整天都都像一个陀螺似的旋转了起来,或许也是因为太忙了,这剧组里面那些看不上傅安的人也没空在背后嚼舌根,一时间倒是风平浪静。
在开学的前几天,傅安的戏份终于接近了尾声。
这是一场极为重要的戏,在这一场戏中,男主会攻破王城,得到天下,而博衍则会在男主攻城之际,自杀殉国,而暴君也死在王座之上。
而也是因为他的重要,天方蒙蒙亮,整个剧组便运行了起来。
不同于之前一袭白衣临窗读书的宁静,也不同于之前一身青色官服,初生牛犊不怕虎,与众多的老臣当朝争辩,国将破也,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许多的大臣都明着或者暗中投靠了男主,于是这时,博衍便被临危受命,成为了这个王朝最年轻,也是最后一位丞相。
兵临城下,而守城的士兵不足三千,面对男主的十万精兵,无论是何等的运筹帷幄,应当也是必输无疑的。
正是清晨时分,天边泛起了一层鱼肚白,借着那微弱的晨光,可以看见那巍峨古朴的城楼之上,正站着一个身穿正红色官服的男子,眉眼如画,芝兰玉树,宛如谪仙,凉风不知从何处而来,吹拂起他一头柔顺的青丝,而那宽大的红色官服穿在他那本就瘦削的身材上,使得他显得更加消瘦,但却没有人认为他撑不起那身丞相的官服。
只听得一阵盔甲颤动的声音,却见那不远处一大队的军队向着王城涌来。
“丞相,他们来了。”一旁的一个身穿戎装的将军,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军队,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这般说道。
博衍看着那渐行渐近的军队,眸子微微一缩,沉声道:“下令下去,守好城门!”
或许是因为青年的沉静,那将军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些,当即传了令下去。
不消多时,男主带领着十万的精兵已然将王城团团围住。
“上面的听着,开城投降,归顺将军,便饶你们一死。”这时却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将来到阵前这般朗声叫道。
“归顺?”博衍轻笑一声,嘴角满是讽刺道:“不过是乱臣贼子罢了。”
“你莫要不知好歹,将军乃是替天行道。”白衣小将狠狠地瞪着博衍,这般说道,他们敬爱的将军怎么能被人这般侮辱呢?
“李旭阳你莫非当真要做一只缩头乌龟吗?”博衍似乎并没有听到小将的话,而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城下的军队,这般说道。
这时,却见那队伍被分成了两列,一个身穿金色戎装,眉眼英俊的男子骑着一匹红鬃马,缓缓的踱到了阵前。
“博衍,好久不见。”却见那男子嘴角勾着一丝笑容,声音十分熟稔,就像认识许久的朋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