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馨啊。”
顾婉儿感叹一句，视线四处张望，电视机旁边摆着一盆绿植，上面开出着一朵鲜花，叶子很绿，看起来是用心照顾了。
干净整洁的客厅里充满了两个人生活的气息，顾婉儿好羡慕哥哥这样的生活，又想到李垚对自己冷淡的态度，心里很不舒服。
“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莫黎靠在玄关处的鞋架子上，抱着胳膊，等着顾婉儿的回答，不明白顾延烨离开为什么要让顾婉儿来，这算是变相的监视吗！？
“不知道啊。”顾婉儿只被通知到来，并没有被通知什么时候走，回答道：“大概……等哥哥回来，我就可以走了吧，姐姐你吃过饭了吗？我请你吃饭啊。”
莫黎摇头拒绝了，上了一天的班，她现在只想睡觉休息，指着卧室对面的次卧说道：“里面只有一张床，你将就着睡吧。”
怪不得顾延烨临走之前，特意交代林文送来一张床，她还在想，这是怎么了，原来是为了顾婉儿来打下了基础。
一切按部就班的生活，顾婉儿来到她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麻烦，她甚至有的时候不吵不闹，安静的很，只是有的时候会夜不归宿这一点让她很头痛，人现在自己家里住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要负责的。
莫黎跟她说了好几次，十一点之前必须要回家，现在已经十二点整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在拨……”
一遍遍冰冷的提示音，莫黎的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总算是体会到了照顾孩子那份不容易，揉着刺痛的太阳穴，心里默默祈祷这个祖宗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不知不觉，她竟然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睡着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熟睡的人。
“嗡嗡嗡——”
电话在桌子上嗡嗡嗡震动，滑落到了地毯上，睡梦中的人猛地睁开眼睛，连忙捞起在地毯上的手机，一看电话是顾婉儿，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凌晨两点半。
“顾婉儿！几点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莫黎气的对着电话大吼。
那边没人说话，只有断断续续的哭声，听起来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莫黎直接僵住了，心里那根绷紧的铉直接咔嚓断裂了。
“姐姐……唔唔唔，你能不能来接我。”顾婉儿小声哭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
莫黎顾不上别的，从沙发上弹起拿着车钥匙出了门，电梯在一楼迟迟不上来，心里暗骂一声，直接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走楼梯。
“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顾婉儿擦着眼泪，“我在西五路的分局，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后面她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的说什么莫黎也没听清楚，心里更着急了， 恨不得飞过去。
一路上她没敢挂断电话，把车子硬是开出了飞机的感觉，十五分钟的路程压缩到了五分钟，好在后半夜路上没车，红绿灯也都变成了黄色。
值班的警察看见院子里一个开车欧陆的女人一个大甩尾，车子没等挺稳，危险的打开车门跳了下来，身上还穿着睡衣，两步并作一步，跑了进来。
“请问，顾婉儿是不是在这里？”莫黎穿着粗气，问道。
值班的警察点点头，大量一眼面前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女人，“你是她什么人？”
“姐姐，我是她姐姐，她怎么了？”
来得路上莫黎都脑补一百种事情，什么跟人打架被抓了，又或者触犯了法律，最后的撞到人，杀人这种荒唐的事情都脑补出来。
值班警察看她这么慌张，急忙安慰，“您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几个孩子在酒吧吵起来了，其中一个被酒瓶子打伤了，不是很严重，已经送去医院了，没事。”
莫黎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顾婉儿还能打电话，受伤的肯定不是她。
办公室里的坐着一排年纪不大的孩子，推门进去一股子酒味铺面而来，莫黎蹙眉。
六个男的，五个女的。
顾婉儿坐在中间的位置，只有她还算正常点，其余的几个孩子染得头发红花绿毛，身上穿的衣服到处带着大洞，要不就是什么高街风，好多层衣服穿在一起，形成让人看不到的层次感。
顾婉儿看见莫黎来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垂眸不敢直视她。
“您是这几个孩子的家长吗？”警察站起来。
莫黎扫了一眼顾婉儿，顾婉儿抿着唇，眼神里带着哀求。
“是，我是。”莫黎几乎是咬着后槽牙。
“你这边坐吧。”
莫黎坐下，警察开口又说道：“是这样的，这几个孩子在酒吧因为一个女孩子打起来了，酒吧的老板报警了，这群孩子还挺硬气的，酒吧老板要求他们出去打，把损坏的东西赔偿了，他们拿出来一跌钱扔到了老板脸上，现在这些富二代，真是难管教。”
莫黎脸都黑了，“抱歉，实在抱歉，那个受伤的孩子没事吧？”
“孩子？”警察轻笑，“那哪里是孩子，是酒吧的老板，喏，就是那个孩子把酒把老板打了。”
警察缓缓抬起手，莫黎心里默念千万不要是顾婉儿，千万不要是。
手指缓缓指向中间坐着的那个女孩子，正是顾婉儿，莫黎当场愣住……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样不好。”警察无奈笑道，其实顾婉儿也没什么错，酒吧老板说话也有点过分了，不过，打人的确是不对。
莫黎气的当场想要走人，直接飙出一句，“给她留在这里吧。”
警察只要她生气，安抚道：“打人接受教训就好， 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事，她自称是顾少的妹妹，据我所知，顾少没有弟弟妹妹吧？”
莫黎：“……”
她蹙眉回头，用一种及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顾婉儿，家丑不可外扬，她难道不知道吗？还说出顾延烨的名字！
真的是疯了！
“我……”莫黎哑然，“小孩子嘛，她说谎的，您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