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贵就算了。”池黎甩开她的手,“当年顾延烨可是给了我一个亿,我要你一千万不过分吧?”
莫黎正想着怎么回答,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转身看去,不是顾延烨还能是谁,他正朝这边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看到顾延烨的那一刻,莫黎自己都没察觉到绷紧的身体竟然奇迹般放松了,这种依赖已经刻在骨子里的了。
“池小姐,一个亿的事情没必要次次挂在嘴边。”顾延烨抬手随意搭在了莫黎的肩膀上,将人带进怀里,充满了保护欲。
池黎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嫉妒,如果从回国就答应了联姻的事情,也不至于现在变成这样。
“股权在我手里,多少钱我说了算。”她不甘失落。
“宝贝,我替你买下来,好不好?”顾延烨俯身贴近莫黎耳边,轻声细语道。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畔上有些痒,莫黎抬手推了推他,薄唇微抿没出声。
顾延烨把莫黎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情大好,看向池黎的时候有恢复到了冷漠的眼神。
“一千万,明天我会打到你的卡上,明天带着合同来见我。”
池黎冷哼一声,她本来是想要难为莫黎,没成想顾延烨来了,也只能作罢离开。
这次手术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出来了,还是老样子池州雄依旧在昏迷中,医生也没办法,劝放弃的话也不想再说了,自觉地把人推到了vip房间,顾延烨找了几个保镖24小时看着病房,池黎是肯定进不来了。
莫黎让素樱把车子开了回去,自己坐上了顾延烨车。
到了楼下,莫黎下车,顾延烨却没下车。
“你还要出去吗?”她顺口问了一嘴。
男人笑道:“是啊,你老公我今晚有事,我会早点回来的,不用担心。”
“……”莫黎脸一僵,“谁关心你了,你最好不要回来了!”
看着她 恼羞成怒进了电梯,顾延烨失笑摇头,收回视线,对着林文吩咐道:“走吧。”
B市——
“哥,傅予安最近在B市拍戏的事情你知道吗?”邵远半躺在娱乐室的沙发上,望着不远处正在打台球的男人。
男人只穿着一件白衬衣,左边衣袖拉高,露出强劲的手臂,锐利的目光注视台球桌上最后的一颗黑色8号球。
“咚——”
一杆清桌,随着最后一颗球落尽球洞里,男人站直了身体,擦拭着台球杆的顶端,靠在台球桌旁。
“然后呢?”邵墨反问。
邵远点了根烟,坐正了身体,“我听说他们剧组要借用我们家的高尔夫场地,到时候肯定会跟你见面的,星期三你不是约了高哥打高尔夫吗?”
邵墨手上的动作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迟迟回答。
“哥,要不要我跟高哥说取消了星期三的高尔夫?你也不想见到傅予安,别给自己添堵了。”
邵远叹了弹烟灰,拿起手机就等着邵墨发话了。
不料,邵墨竟然拒绝了。
邵远觉得自己哥哥疯了,明明那么讨厌他为什么还要见面呢?
“哥,要不我替你去?”邵远来到他身边。
高哥是一个合作商,他不喜欢饭局,特别喜欢高尔夫,每次谈合作的时候都是在高尔夫场,刚好邵远家里买下了郊区一个特别大的高尔夫球场,干净,没人,还是私人场所。
邵远都不知道高哥每次谈合作是不是就为了能在自家的高尔夫球场打一次球才决定合作。
“不用。”邵墨把球杆扔给邵远,一个人走了。
邵远抱着价值连城的球杆微微发愣。
“祖宗啊,一会到了球场你可不要乱走。”刘立跟在傅予安身后一遍遍提醒,导演跟邵墨的父亲认识,才接到了这个拍摄场所,每一块草皮都是价格不菲,剧组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什么。
刘立特别不放心傅予安,而且今天听说邵氏的大少爷邵墨还要过来跟人谈合作,好在球场够大,有好几个,应该碰不到面。
“你怕什么?我是人不是动物,不吃草。”傅予安俯身用指尖触摸了一下脚下的草坪,然后廖向远方,“这是私人场所?”
刘立点点头,“是啊,导演为了能更加真实拍摄,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跟人借了半天的使用权,不过就借了这一边,旁边那些地方不能过去,你可千万不要惹麻烦,不要随便走动啊,你要想打高尔夫,等拍完戏,我给你预约A市最好的场所!”
傅予安勾了勾唇,发出一声冷笑,“不用,我不喜欢打高尔夫。”他不会打高尔夫,也没人知道,认识他的人以为他是不喜欢。
从小傅予安就跟着她妈生活在贫穷的地方,打台球对于他来说一个小时五块钱都是奢侈的娱乐,更别说接触高尔夫这种富人才会享受的娱乐活动。
刘立叹了口气,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希望这次傅予安不要突然发神经。
剧组都在准备,这边的场地距离大门的位置很近,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一辆黑色的库里南缓缓行驶进来,众人被吸引目光。
傅予安也看向那辆车,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车里的人好像也在看自己。
车里不仅仅有邵墨跟高哥,邵远也跟着来了,他坐在副驾驶,远远地就看见了站在草坪中央的那个男人,跟他记忆中一样好看,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黑色的裤子,很普通的鞋子,但在他身上却穿出了时装的感觉。
邵远叹了口气,果然,人跟人是不能比较的。
“邵小少爷怎么突然叹气?”高哥在后面问道。
邵远收回视线,回道:“原来没见到傅予安之前,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好看了,见到本人以后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高哥笑了起来,“傅予安啊,上次在饭局上见过一面,的确是长得不错,多少人垂涎他的这张脸啊。”
“啊?”邵远像是没听清楚,“高哥,他可是个男人,垂涎他的美色有什么用,他有的我们都有,又不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