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许可证。”李垚没跟莫黎废话，点明了主题。
莫黎用吸管搅动着玻璃杯的奶茶，“就算是有我的许可证你也只有三次探监的机会，等她从看守所转进了监狱你就见不到了。”
她没在撒谎，到时候就连她自己想要见穆珊珊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别说李垚这个没名没分算不上是男朋友的男性朋友了。
“只要你想办法让穆珊珊能在进监狱之前跟我领证，我就告诉你甜甜所有的事情，作为交换，你必须先帮我办事。”
李垚沉下目光盯着莫黎，双手紧握，几天不见他瘦了很多，比起莫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带着那种痞里痞气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他瘦的脸颊颧骨有些凸，起，眼窝深深的陷了进去，白色的眼球上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莫黎疑问道。
甜甜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要是不知道真相，她这这辈子都不可能从自责里走出来。
莫黎知道自己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了，不想疯就要知道答案。
李垚压低了声音，带着愤怒吼道：“你知道的，我不可能骗你，骗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甜甜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李垚目光微变，沉默了几秒，“我……”不能说完全没关系，因为甜甜死之前，他的确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莫黎冷哼的笑了笑，他完全不相信这件事情跟李垚有关系。
“你去哪里？”
李垚愣神之际看着莫黎起身准备离开，急忙站起来。
“我不去给你神情许可证你能见到穆珊珊吗？至于你们怎么领证跟我没关系。”莫黎才懒得去管他们两个之间的爱恨情仇的纠纷。
在她临走前，莫黎注视着李垚暗沉的目光一字一句说道：李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穆珊珊，但是你现在离开还有机会，做个好人，总比在监狱里一辈子好，关于甜甜的事情，我不清楚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但我只要一个人付出代价就可以。
李垚坐在奶茶店空无一人的二楼沉默了很久。
奶茶店的老板看见莫黎自己走了，李垚很久还没下来，她这才觉得事情不太对。
“你们分手了？”奶茶店老板点了根烟，室内一般是不允许抽烟的，可今天下雨了，路上也没几个人，一时半会也不到学生放学的时间，她并不担心这个时候会有人来。
李垚神情疲惫又憔悴，黑眼圈都快到了脸颊。
他从奶茶店老板的手里把烟接了过来，叼在嘴里也不点，定定的看着桌子愣神。
“其实我觉得她不错，挺漂亮的。人也好说话，怎么就突然分手了。”
奶茶店老板有点想不明白，莫黎长相算是数一数二的，至于家庭，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李垚冷冷扫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奶茶店老板，眼里多多少少带着几分戾气。
“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何谈分手？”
“咳咳咳——”
奶茶店老板听着李垚的话被烟呛了一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用夸张的语气询问：“你们没在在一起过？那我每次调侃的时候你怎么不反驳？”
“没意思，反驳什么？”李垚把烟夹到耳朵上，拿出一百块钱放到了桌子上，“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做你收留我了。”
奶茶店老板看着桌子上那红彤彤的一百块钱。
“你打发要饭的呢？”她拿起钱扔到了李垚的怀里，“拿着钱滚，神经病。”
钱掉在了地下，李垚很有耐心的俯身捡了起来又放回到了桌子上，“收下吧，剩下的以后就当做我提起预支喝过的奶茶了。”
说完他就走了，奶茶店老板听着李垚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不是不来了，干嘛要提前预支？
听说过预支工资的，没听说过预支奶茶的。
不对……
“李垚，你等一下！”
奶茶店老板大喊一声追了下去，此时李垚已经走出了奶茶店门口过了马路。
“你什么意思？你要去哪里？”
马路上车来车往，而且是个红灯，奶茶店老板一时半会也过不去。
李垚点燃了香烟，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挡住了他的眉眼，他对着奶茶店老板挥了挥手，融入了人海中消失不见。
穆珊珊被关押在看守所的事情没外人知道，并且莫黎起诉了她。
她的律师是顾延烨安排的，她先前并不知道是谁，来到警察局的门口回合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做梦。
“你怎么在这里？”
喻宏杨正站在他那辆引以为傲的阿斯顿马丁面前，据说这辆高配版的车子是他托了不少关系用天价买回来的。
“莫小姐，难道您不知道我是双修法律博士位吗？”
莫黎：“……”
“我申请换人。”
她实在不相信这个不着调的男人，总觉得喻宏杨半路随时掉链子，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她可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把整盘棋子打乱。
喻宏杨今天穿的很正式，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将他的身形拉的修长，看起来比平时玩世不恭的某样到是着调几分。
要是能忽略他袖口处的那两颗蓝色的亮眼的宝石就好了。
“不好意思莫小姐，你没权利换我。虽说我是为您服务，但我却是老顾的人，要不……您打电话给他，要是他同意，我马上走人，你觉得呢？”
莫黎算是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直说不过这个男人了。
这毒蛇的功夫怕也是击继承了律师本该就有的能力。
“懒得跟你计较。”
莫黎没给他好脸色，走进了警察局，她约了探视的时间是两点钟，现在不过一点四十五分，还有十五分钟，按照规定，穆珊珊没办法出来。
但是她的律师已经到了，这位律师是叶锐的人，年纪大了一点，但看起来很稳重，莫黎觉得他比喻宏杨好像靠谱多了。
喻宏杨似乎发现了莫黎心里的想法，俯身贴近了她的耳边说道：“莫小姐，请您要相信自己的律师，不然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