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黎的思绪都在手机上，没听到衣帽间的人已经出来了。
她继续回消息，“我不可能答应你这种无厘头的要求！”
“你在跟谁聊天？”
冷厉的声音蓦然出现她身后，莫黎吓了一跳，急忙锁了手机屏幕，“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难不成他看见了自己顾山的对话？不可能，如果看见了绝对不是这么平淡的眼神，他一定会非常生气，不可能……
“刚刚。”
莫黎松了口气，“我收拾一下去上班。”
她急忙要逃离，顾延烨去按住她的肩膀，将人固定在椅子上，拒一字一句道：“莫黎，你，跟我之前不应该存在秘密，我没看见你在干什么，不代表我不会查到。”
“……”
“M国你要不想去也可以，我会留下林文跟着你。”
“林文？”
留下林文跟着跟顾延烨亲自跟着好像没区别，他想来是只听顾延烨一个人的话。
“还是说，你改变了主意，打算跟着我一起去M国，二选一，我给你三秒钟时间。”
又是三这个数字，顾家人都喜欢三这个数字吗？三天，三秒，三个星期，甚至三年，为什么偏偏要是三。
“我是去……还是不去。”莫黎犹豫。
顾延烨冷笑：“嗯？”
“第一种！留下林文！”她宁愿让林文跟着也不要去M国，林文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着，只要到了晚上，她还是有时间出去跟顾山见面把这件事情说清楚的。
顾延烨放开了她的肩膀，他当然不可能知道莫黎心里都在想什么，不管是去还是不去，只要林文跟着，照样可以放心，林文跟了他快要十年了，从来没有背叛一次。
“可以。”他答应了莫黎的要求，给林文打电话，让他来接送莫黎上班，顾延烨则是带着自己公司的负责人一同去了M国。
李垚来接莫黎上班，在楼下跟林文打了个照面，两人在一起抽烟，互相等着自己的老板下来谁能想到他们接送的是一个人呢。
“莫黎下来了，我先走了。”李垚灭了烟，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莫黎跟他通行从来不坐在后面。
林文却愣了一下，拦住李垚，说道：“不对啊，今天我也是来接送莫黎的，你没接到通知？”
李垚：“……”抢活？
“真的，顾总让我来得，这几天我暂时来给莫黎做助理的。”
李垚面色冷了下来，自己的位置被代替，非常不爽！特别不爽！
“莫黎没通知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取代我的位置？”
林文急忙解释，“暂时的，暂时的，不要激动，我不是跟你抢位置的，我只是暂时来照顾几天，顾总要去M国，不放心莫小姐，就把我留下来了，就这么简单，我只是负责接送，绝对不会插手你的工作。”
两个助理，都是特助，一个服务顾延烨，一个服务莫黎，平时互相不干扰，相处的还算是愉快，这一下子同时服务一个人，可能之间就要产生一点小误会了。
李垚不懂快，绷着脸，等着莫黎过来解释，就不信莫黎真的能上了李垚的车子。
莫黎过来了，顾延烨早就被负责人借走了，看着楼下停着的两个车子，她自己都愣住了，忘记通知李垚不要过来接自己了，这一下子两个人都来了，总不能分成两个人，一个车子做一个吧，事先已经答应了顾延烨会根据他的吩咐来。
他不在的几天一定让林文接送上下班，绝对不能跟着别人走，可李垚算是别人吗？不算吧！？
对了，不如这样！
“李垚，上车，上车！”莫黎招呼李垚不要自己开车了，有免费的司机为什么不享受，这几天就让林文接送他们两个人一起上下班不就好了，完美解决了这个纠结的问题。
林文：“……？”
李垚愣了愣随后笑了，不亏是莫黎，她总是能让人出其不意的化解事情。
“那我就不客气了，林特助！”李垚面带微笑，打开车门莫黎先上车，自己随后跟着一起进去。
林文气的牙痒痒，都是助理，平时自己就要开车，而李垚却是坐车的那个人，这一点都都不公平。
看着李垚得意的笑，林文更郁闷了，开车的时候面无表情，十指紧扣方向盘，恨不得把李垚踹下去。
既然是跟着莫黎，林文停下车，跟在莫黎的身后宇李垚通行，一起上楼。
李垚默默加快了步伐，让林文走在自己后面，林文发现了，于是也加快了步伐，比李垚又快了一点，两人就这么像是像孩子一样，比较起来，不一会，莫黎发现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自己前面，完全无视了自己。
“……”
两人进电梯的非要并排，挤着肩膀，卡着电梯门进来的，谁也不让谁。
“哼。”
“哼”
两人异口同声冷哼，莫黎一头雾水，默默走进电梯，按下了二十七楼，电梯门缓缓合上，两人这才发现刚刚似乎是忽略了莫黎。
“……”
电梯快要到顶楼的时候需要按下开门键，莫黎刚要抬手去触摸。
“我来！”
“我来！”
两个人同时伸出手去按开门键，莫黎被挤到了后面，不明所以。
两人同时按下去，电梯门缓缓打开，低头看莫黎，发现人不在，回头看，人又被挤到后面，这要是后面没有玻璃，估计莫黎已经被挤下去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她十分不明白，开个电梯门还要比谁开的更快吗？“事先说好，林文你的工资我不负责，并且！李垚你这么积极我是不会给你涨工资的，年薪千万，在涨就是亿了，我出不起！”
林文：“……？”他跟了顾延烨快要十年了，前两年才勉强混到千万年薪，而李垚只是跟了莫黎不到三年工资跟自己平起平坐？
一瞬间，他就有点心里不平衡了。
李垚冷哼一声，莫黎走出电梯，他紧随其后，没让林文占上风。
莫黎无奈摇摇头，不明白两个人到底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比较什么，都事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