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小时候那个满脸阴郁仿佛被世界抛弃了的臭小子,长大到是不阴郁了,那气质,直接身在六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白月寒都想冲上去问问他这出尘的气质是立地成佛了吗?
“嫂、嫂子。”高一是几个人里最乖巧的,让叫还真就叫了。
其余几个还傻着呢。
只是他这声嫂子一叫出来,跟在公孙洵身后的护卫猛的蹿了出来:“乱叫什么?不想活了是吧!”
说着他就要去抓高一的衣领。
可惜,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高一的领子,就已经被白月寒擒住了。
“看他的面子,这次饶你一命,若有下次……”白月寒话没有说完,只是她的眼神,让护卫完全屏住了呼吸,根本不敢造次。
这时白月寒将他的手甩开,拽起公孙洵的衣角擦了擦手。
“选护卫还是要选聪明些的,否则你的心血可能就全都白费了。”
接着,她起身瞄了一眼那护卫:“机灵些,可别坏了你主子的好事。”
说完,她浅笑着冲公孙洵摆了摆手:“媳妇~我今天就先走了,等我下次放假亲自去拜访你。”说完,还不忘给公孙洵扔了个飞吻。
公孙洵只觉得没眼看。
可接下来更过分的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跟你们嫂子招呼一声呀。”
白月寒笑嘻嘻的样子,简直要把公孙洵那护卫气死了。
“白月寒!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嫂子?什么妻君媳妇的!”
“喲,不爱听啊?”白月寒轻蔑的看着小护卫:“不爱听可以让你家公子别嫁呀,入了我家门,就是我媳妇,要叫称我为妻君,还要冠我之姓,婚后,你就叫公孙氏好了。”
“白月寒!你欺人太甚!”小护士气呼呼就要上前。
这时公孙洵清冷出尘的声音从后面轻飘飘的传来:“顾虎!”
“公子。”听到公孙洵叫他,顾虎老老实实退了回去。
这时公孙洵终于挑眉看了白月寒一眼:“若小姐今日只是为了羞辱在下而来,那你已经羞辱够了,可以走了。”
“诶~怎么能说是羞辱呢?我这是爱慕,你我马上就要成亲,我说的可都是贴心话,你不要多想。”
白月寒笑吟吟的看着公孙洵,这是眼神有些让人难以读懂。
“今天出来还要买东西,先告辞了。”
她说告辞,转身走了,后面冯破晓几人连忙跟公孙洵打招呼。
“嫂子回见。”
“嫂子……我们今天先走了。”
一个个叫了声嫂子,就连忙去追白月寒了。
虽然那儿坐着被他们叫嫂子的是大老爷们,可他们总有种合伙调戏了人家良家少女的感觉呢?
看着他们都走了,顾虎实在忍无可忍。
“公子!这白月寒欺人太甚,不如我今天晚上就去把她解决了?”
“解决?”公孙洵抬眼,轻飘飘的看了那护卫一眼。
刚刚还气呼呼的小护卫噗通一下跪在了那里:“对不起公子,是属下说错话了。”
“走吧。”公孙洵没有再理会他,起身准备走。
只是顾虎不能理解:“公子,您确定您要找的东西一定在白月寒手里吗?您也知道白月寒是什么样的人,公认的废物傻子,项老元帅一生英明,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万一不在她手里,您入赘过去受了委屈东西也没得到,何必呢。”
“委屈?”公孙洵觉得这两个字十分讽刺:“现在你见了白月寒本人,还能觉得她是废物?”
“这……确实与传言的不太一样,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什么,眼神和功夫更有些深不可测……”
说到这,顾虎更加担忧了:“公子,您……”
“顾虎,你最近话有点多。”
公孙洵的一个眼神撇过去,顾虎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低着头:“公子赎罪,属、属下不敢了。”
看得出,顾虎对他的恐惧与忌惮是来自心灵的。
“自己去领罚。”
“是!公子。”
……
白月寒带着人先行跑路主要原因是,不想赔酒楼的门钱。
“寒姐,那位公子是……”
“我的未婚夫,皇上赐婚的入赘夫君。”
“皇上……入赘?”
这两个要素连接在一起,就注定白月寒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人。
冯破晓立刻反应了过来。
“要说皇上赐婚的入赘,我好像真听说过一个,寒姐……您不会是……”
“没错,我是白颐鸣的女儿。”
温粮一开始还没理解冯破晓说的那个御赐入赘是什么意思。
但是当白月寒说她是白颐鸣的女儿时,他瞬间瞪大的眼睛。
“当朝宰辅白颐鸣!?你、你……你就是他家的那个废、废物嫡女!?”
“温粮,你胡说什么呢?”高一在旁边很不爱听:“寒姐怎么能是废物呢?”
“不是我说的,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些人是不是有眼无珠,怎么能说寒姐是废物?”
温粮慌忙的解释。
不过白月寒显然不爱听这些。
“可是……您既然是嫡女,那伯母就是相府夫人,可你们两个怎么?”
“因为要成婚了,白颐鸣就借着我要纳赘的借口,让我们出来另立门户了,算了,不说这事,去买种子。”
她说着往前走去,现在太阳已经西斜,暖橙色的阳光照在五人身上。
刚刚还在说白颐鸣事情的白月寒,突然话锋一转。
“你们……觉得天香楼二楼的风景如何?”
“好啊,在下面摸鱼不觉得,在上面看属实是绝美,用破晓的话来说,还真是有钱人看世界的角度都不一样,站在高出,风景都是好的。”
这个高处的含义,算是一语双关了,既可以说站得高看的远,亦可以说是人在高处,身份不同,眼界便也不同。
“区区一个天香楼的风景,还不叫风景,顶多算是雅致,这天下还有更高的顶点可以去攀登,要有更多的美景可以去欣赏,更有奢侈的生活可以享受,你们现在所谓的高处,也许只是个起点。”
“寒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冯破晓好像在她的话里,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深层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