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看眼缘,看来今天小爷我和翡翠缘分很好啊,那就看看安少跟翡翠有没有这么好的缘分了。”
秦九说着,冲开石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停下手中的工作。
“来啊,给安少加个塞,让他先开,小爷到也是好奇安少今天的运气如何!”
“开吧,我急着吃饭呢。”
白月寒出门早,到现在都还没吃早饭,安知宥也没吃。
这眼看着就要到中午,白月寒的肚子早就在唱戏了。
咕噜咕噜的一直在叫唤。
“行,那开吧。”
安知宥咬了咬牙,还有些舍不得。
这时秦九身边的那个女孩子问了:“公子,您说安少这块料子里,能出东西吗?”
“你真以为谁的都能有小爷这样的运气呢?他要是能开出东西,小爷一张嘴把这赌石厂里所有的料子都吃了!”
他这么一说,身边几人立刻笑作一团,嘻嘻哈哈满是嘲讽之意。
“倒也不必。”白月寒瞥了几人一眼,开口了:“既然这位秦公子觉得料子里开不出什么好东西,那不如我们赌一赌?我赌能开出来。”
“哈哈哈……行!赌!可是你拿什么跟小爷赌啊?”
“这个匕首如何?”白月寒说着,将红毒拔了出来。
红毒一出,秦九眼睛都看直了。
“好!这把匕首真是好东西!”他眼睛盯着匕首,一瞬不瞬的盯着。
却被白月寒转手收起来了:“少看,当心看进眼睛里拔不出来。”
“月寒,您是不是太冲动了?这把匕首可是好东西。”
安知宥也觉得白月寒有点冲动,虽然不知道这把匕首的来历,但绝对是个宝贝。
“这个可比项帅留给你的那把匕首还要好。”安知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要赌拿那把,要不就别赌。
白月寒却摇了摇要:“外公留下的匕首有着特殊意义,无论心中有没有把握,都不能用来做赌注。”
安知宥到是没想到,都不会跟母亲相处的白月寒,竟然能想这么多。
“赌!你别收回去啊,我赌。”
他们两个话还没说完呢,秦九就喊出声了。
“你说吧,你想要多少钱?”秦九以为白月寒就是想要钱呢。
“我不要钱,我要你那匹马。”
白月寒说着,冲马厩那边最威风的那匹纯黑色高头大马挑了挑下巴。
这个马白月寒一眼就认出来了,跟夏国新帝的那匹黑马几乎一模一加,绝对是一匹宝驹。
可惜,宝驹本该配英雄的,却配了这么个纨绔。
“你要那匹马?我看你是疯了!”
秦九立刻不干了,毕竟他谁都没说,那匹马是皇兄坐骑的同胞亲弟弟,是宫里最好的驯马师培养出来的宝贝。
是皇兄在他十六岁生日时送他的,别人都不知道这匹马的来历,他怎么敢随便拿来做赌注?
可是想了想刚刚那兵器上耀眼的红色,再想想,赌石这东西……
随随便便挑一块石头要是就能开出东西,就奇怪了。
他心中瞬间有底了:“行!小爷跟你赌!”
说完他给了那开石师父一个眼神:“开吧。”
白月寒却叫停了:“且慢,我要划线。”
划线的话,就是按照她的线来切,这样切大切小都与开石的师傅没关系了。
白月寒画了是个道道:“就沿直线切,切完一点点打磨就好,不要切深了。”
白月寒这么说,开石头的师傅心里满是不屑,就觉得她在装叉,说的跟多专业是的,办起事来像个傻子。
赌石这种事谁说的准,她竟然还挑事要赌上加赌。
傻子。
虽然心里吐槽,但他们手上却没闲着,石头开的干脆利落。
是比文玩市场那边的师傅干活要好的多。
一块本就不大的时候三两下就被开好了,剩下的就是打磨。
但是已经有地方见绿了。
看到绿的师傅不敢相信,连忙用水擦了擦,才颤抖着说出来。
“见、见绿了。”
“什么!?你说见什么了!?”秦九不敢相信。
安知宥更不敢相信了,但也没有秦九那么激动。
“见绿了!”
说着他又打磨了两下,果然是见绿了。
虽然是淡黄色翠玉,但在赌石这方面,只要出货了就叫见绿,跟翠玉是什么颜色没有关系。
“不、不可能的!”秦九上前一把将开石头的师傅推开了,然后自己拿了一盆水往石料上泼了上去,然后拿着工具不停的打磨窗口那一块,绿越开越大,都应看的很透很清楚了。
事实证明,不仅出绿了,种头还很好。
“喂,这位秦公子,您别在那瞎磨了,这么好的翠您要是给我磨坏了可是要陪的,再说了,你不会是输不起吧?一匹马而已,这也太丢人了。”
白月寒这是故意在激秦九,果然。
秦九猛的站起身,转过头来看着白月寒:“一匹马而已!你说的轻巧!”
“所以,秦公子是真的打算耍赖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旁边已经开始有人指指点点,秦九脸上挂不住。
再加上,他也确实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好!马给你!”说这话的时候,秦九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在说话。
白月寒听了,终于露出了笑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想要匹马又嫌贵买不起的时候,就有人送来了顶级宝驹。
你说说这找谁说理去。
白月寒心里美滋滋,转头看向安知宥。
“石头开出来是送你的,怎么处置你决定,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
“一起吃了饭再走啊。”安知宥想拦住白月寒。
本以为能在一起呆一天的,谁知道她中午就要走了。
安知宥有些不舍。
“不必,我自己找地方吃去。”
说着她就朝着马厩里那匹骏马走了过去。
而秦九心里也有坏心思。
这匹马是宝驹,它懂的认主。
当年他为了驯服这匹马,肋巴骨被踩折了四根!
如今他就不信一个小姑娘能骑他的马!
他就眼睁睁看着白月寒进了马厩,然后摸着马鼻子,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之后直接翻身上马便扬长而去了。
秦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也太不可置信了,怎么可能呢?
那匹马现在就算是把它养大的驯马师都不能动它,而现在竟然驮着别人跑了。
而且是头也不回,没有一点眷恋的就跑了?
看着他呆滞的样子,旁边那花枝招展的女子上前宽慰。
“怎么了嘛秦公子,您这么这个表情?”
“要死了,我还能有什么好看的表情?”如果让皇兄知道他用这匹马做了赌注,最后还输了。
就算再受宠,他也会被剥皮抽筋的吧……
……
皇上会怎么对秦九,不是白月寒该考虑的事情,她坐在马上,慢慢悠悠的就到了公孙洵的住处。
闻着里面的饭菜味道,应该是马上就要吃饭了。
“嘿!我来的还挺是时候。”
现在天热,他们主仆俩正坐在院中的凉亭里准备吃饭。
白月寒这么以来,顾虎的食欲瞬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