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白月寒本来不打算与他计较,他到是教育起人来了。
白月寒冷哼了一声:“那你们这大岁数还出来招摇壮派,不知道你家里人怎么想?”
“你!”那老者被白月寒气的不行:“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以为会说两句话就能骗人了?你找错地方了。”
这老头是认准了白月寒在骗人。
白月寒没办法:“老人家,我看您年岁已大不与你计较,但也善意的提醒一下,当心同门倒戈呀。”
她说这话的时候,那种带着一丝邪气的感觉又散发了出来。
老头被他说的一愣。
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这丫头……”
“老人家,自己身上的破烂事还没处理明白呢,这件事,您恐怕是管不了的。”
白月寒说话,一个字都没有客气。
为什么客气?凭什么客气?
论能力,这老者不如她,又是他先找茬吵架的。
白月寒惯着他就见鬼了。
而这两句话,也怼的那老者确实是说不出话了。
只是气红了脸,瞪着白月寒。
瞪了半天,才来了一句。
“看来你确实是玄门中人,既然是玄门中人,知道我派那些丢人的事也不足为奇,只是既然是玄门中人,就该守我玄门的规矩,在外招摇撞骗,可是要受罚的。”
“……”白月寒彻底无语了。
她不想跟着老头再说什么:“屠老板,有纸笔吗?”
“啊?”屠老板听后愣了一下,接着连忙点头。
“有!有!我去让人给您准备。”
他是不想得罪那位老者,可白月寒这边也是有希望的,他更不像放弃了。
下面的人很快哪来了笔墨纸砚给白月寒,她在上面刷刷点点,写了几笔,字非常好看让人眼前一亮,只是这内容……
公孙洵看了微微蹙眉,那老者看了冷哼一声。
“我还以为说了那么厉害的大话是有什么真本事?这不还是一些滋补的药方?”
屠焕那小子吃滋补的东西都快吃的腌入味了。
“这些东西不是给屠焕吃,是我吃。”白月寒将纸递给了屠怀江:“我身上有伤不能运功,要救你儿子没有十足的把握,你出钱为我买些药材调养身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不过……时间上来不来得及我不敢保证,至于你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
屠怀江很恭敬的接过了那张单子。
这位可是叱咤江湖的富豪,如今竟然面对一个小丫头低声下气。
虽然白月寒自己心里明白,她是天界战神,这些人对她恭敬些也是使得的。
只是在别人眼里,她不过是个没什么用的小丫头而已。
所以看到屠怀江这个态度,她只能感慨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
“怀江!你还真信这丫头的话?”老者只觉得这丫头是来骗药的。
就在他们两个僵持不下的时候,安知宥冒了出来。
“屠伯伯,这位是我朋友,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她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更何况……”
之前安知宥是不想开口的,他这个人很有分寸。
可看到这位老者一直瞧不起白月寒,他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更何况,我见识过她的能耐。”
“你见识过?”老者疑惑的看了一眼安知宥。
“没错屠伯伯,具体的详情我不便多说,但我可以肯定,月寒绝不是苏老口中的骗子,她身上的伤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受的,我们知根知底,没问题的,我也不会害屠焕不是吗?”
有了安知宥帮忙说话,屠怀江心里更有底了。
冲着苏长生点了点头:“苏老……您知道我救子心切现在已经顾不得别的,这位小姐说中了我儿身上特征,我、我得信她!”
他说的是我得信她,而不是我信她。
明显,他也是被迫相信的,不过白月寒不跟她计较。
因为屠焕要时时刻刻用上等补药泡着,所以他家里有很多大补的药物。
白月寒写的单子上有的东西,这里都有。
东西很快就齐全了。
在东西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她又给了屠怀江一张图。
说是图,还有点奇怪。
屠怀江看了看:“这是什么?饼?还是月亮。”
纸上,是一个超级规则的圆形,然后用墨涂成了实心的。
“这张纸在他房间中,卯时挂于正东,午时挂于正南,酉时挂于正西,将这纸挂上之后,便可将屋内的黑布全部撤掉了,他怕光是因为魂魄不稳,而他人还活着,活人长期不见光身体会垮掉,而这张纸,就是为了帮他的魂魄挡光。”
“什么?”屠怀江蒙了,转头看了一眼苏长生,想让他给拿点主意。
后者也领会了他的意思:“丫头,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本是不知道的,但听他们都叫你苏老,想必你就是尚清山长生真人苏长生吧?”
这个回话……苏长生眯了眯眼。
“你果然是玄门中人?”
“玄门我可高攀不起,如不的玄门,算是旁支吧。”
玄门是当代术法门派的总称,能被称之为玄门的门派并没有多少,都是有名的打门派。
像是一些散修或者小门小户的,都不配被称之为玄门。
哎……修个法内卷也这么严重,难啊。
“既然姑娘懂这些,就该知道,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
“既然苏老知道我懂这些,您就不必再三强调了,东西在这,太阳在天上,直接将东西挂到南方试试不就行了?”
白月寒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屠怀江不能让她这么折腾他儿子呀。
“这……”
“屠老板不必担忧,您应该也知道您儿子晒太阳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只一下不会对他造成影响,但是一直晒不到太阳,影响可就大了,挂上试试吧,我也不想总被人指着鼻子数落。”
白月寒都这么说了,东西就只能挂上去了,只是撤掉黑布的时候,他心里胆战心惊的。
直到窗边离着屠焕最近的黑布被扯下,他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还是平静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