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疾冲对宫里的生活还算满意,只是因为上官澈不高兴,他也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现在上官澈已经非常的依赖他,跟他同进同出,不管什么事儿都会叽叽喳喳的跟他说,他就更开心了。
上官澈对待疾冲的态度,直接决定了宫里面的侍卫和侍女对疾冲的态度,所以呢,疾冲在宫里呆的特别地舒心,基本上中饭和晚饭是在宫里面吃的,只有早饭在家里面吃。溍王还说这个差事好,还省饭。
两个人基本上形影不离,在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练功,对,上官澈也练功。
上官澈没有武功这一项的,因为他走到哪里都是很多的侍卫,再加上有从小到大跟着他的暗卫,基本上没有人能近他的身。
但是疾冲坚持,让他学武功,说不管是多少个侍卫,多少个暗卫,关键时候自己的武功可能救自己的命。
上官澈性子软,竟然就这样同意了跟疾冲一起练功。
教功夫的师傅肯定都是比较严格的,不会因为你是皇亲国戚就对你青睐有加,一切都是按照标准来。这样的话细皮嫩肉的一个小孩儿,肩不能提,手不能拉的,却因为练功的问题屡次一身伤,还不能让皇上、皇后知道,如果知道了,肯定会闹的不可开交,以后上官澈别想学功夫了。
“疼吗?”疾冲看着上官澈膝盖上一片淤青,都不敢碰。
“不疼。”小皇子眼泪在眼里打转,却还笑着说,眉眼弯弯,似有星辰坠落。
慢慢的,上官澈也学得有模有样。但是和疾冲还是没办法比的。
流光最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少年束发盘头,不复当年模样。
皇宫后花园的牡丹三开三落,长澈宫殿前的花树三枯三荣,转眼之间疾冲十六岁了,上官澈也已经十一岁了。
两个人朝夕相处,学文习武,晨昏相伴,三年的光阴,两个人好像长成了纠缠在一起的大树,有一个人必然能在附近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
“疾冲,太子殿下要招募新军了,你去嘛?”相熟的侍卫看到疾冲,问道。
“招募什么新军啊?”
“就是准备训练一批人,将来准备去带兵打仗的,可以当将军的,不和你说了,我去了啊!”侍卫匆匆跑走了。
“你想去吗?”上官澈在身后突然出现,问道。
“不去啊,我得陪你呢!”疾冲收回视线,迎着上官澈的视线,回答。
但是那一天,疾冲很明显心不在焉,几次上官澈和他说话,他都没听到,眼睛总往外看,他想事情太专心,没注意到上官澈的深思的目光。
“疾冲啊,你将来想做什么啊?”老夫子问。
“像我父王一样,上阵杀敌,护我疆土,保一方平安。”疾冲答得豪气干云,那也是他内心长久的梦,男儿就应该志在四方,保家卫国,就算最后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也不负一腔热血。
“嗯,男儿当如是。”老先生很欣慰。
疾冲的心早就飞了,否则他不会没注意到上官澈看向他的目光,晦涩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