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冲先把小娃抱上去,自己也蹿了上去。书屋不太大,平时都是疾冲自己在里面呆着,两个人有点儿挤,不过还好。两个人都身体在树屋里,脑袋在树屋外,并排卧在树屋里,看外面的风景。
正是春天,树叶萌发出新绿,微风一来,沙沙作响,还挺惬意,只不过几个暗卫却都冷汗淋淋,这么高,这要是掉下来……弄不好明年自己的坟头的草就老高了……
“怕吗?”树屋视野还挺好,只不过花园没什么好看的。
“不怕啊,好玩儿。”小孩还挺开心。
“对了,忘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疾冲侧脸问他。
“我叫上官澈,你呢?”小孩儿不吃亏。
上官?那不就是……
“我叫疾冲,听过吗?”疾冲故意逗他,以为他肯定没听过。
“你就是溍王的小儿子吧,听过。”上官澈一本正经的点头,把疾冲逗笑了。
“是吗?说说,听过我什么了?”疾冲觉得上官澈可能就是客气一下。
“我的小儿子啊,顽劣得很,等下叫他出来。”上官澈清了清嗓子,学了一句,居然惟妙惟肖,把疾冲给逗乐了。“你见到我父亲了啊?”
“是啊,溍王说的。”上官澈恢复了自己的嗓音。
“我父亲说得对,我呀,顽劣得很,你怕不怕?”疾冲忍不住逗上官澈。
“还好吧,顽劣又不是坏。”上官澈倒是分得挺清楚。
“哈哈哈,好吧,让你这么一说,都不好意思欺负你了。”疾冲笑了。
“嗯嗯,不要欺负我,我没什么好欺负的。”上官澈说得一本正经,疾冲这次笑得更大声了。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那一年,草长莺飞,春光无限,大树枝繁叶茂,小鸟儿在林间鸣叫。疾冲和上官澈初遇,疾冲十三岁,上官澈八岁。一个是当朝皇帝家最受宠爱的小皇子,一个是功勋卓著的溍王府让长辈头疼不已的小世子,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却在命运的指引下,冥冥之中相识,跟随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一起懵懵懂懂走向未知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