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安的电话来得有些意外。
他是苏凝大学时的学长，建筑设计界的新锐，温和儒雅，一直对苏凝抱有好感。
“小凝，听说你回国了，还在寰宇工作？真厉害。”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暖，“最近有个不错的艺术展，有兴趣一起去吗？就当放松一下。”
苏凝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她其实不想去，但顾时安的善意让她难以拒绝。或许，她也确实需要暂时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压力。
周末，她和顾时安看了展，吃了顿简单的晚餐。顾时安很体贴，只聊艺术和日常，不打听她的工作，让她难得地放松了片刻。
分别时，顾时安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黑，忍不住关心道：“工作很累吧？别太拼了，注意身体。”
“谢谢学长，我会的。”
这一幕，恰好被同样在外用餐的傅承昀看到。
他坐在车后座，看着窗外不远处，苏凝对着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露出浅淡却真实的笑容，与在公司里的冷静疏离截然不同。
他认得那个男人，顾家的儿子，一个建筑师。
傅承昀的脸色沉静如水，眼神却瞬间冷了下去。
陈锋感觉到车内的低气压，不敢出声。
直到苏凝与顾时安道别，转身离开，傅承昀才收回目光，淡淡吩咐：“开车。”
他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烦躁。那种笑容，她从未在公司、在他面前流露过。
原来她不是对所有人都那么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