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一天只要30啊!”
“有水有电视,一天45,小伙子,住店哇?”
“上车上车,客满就走了啊!”
“糖葫芦,卖糖葫芦咯!”
“卖切糕啊!好吃不贵!”
刚下火车的我,便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原本在我的认知当中,百泉县已经算是颇为繁华的城市了。
但是当我看见眼前人声鼎沸的一幕,这才知道自己的眼界并不宽广。
到底是九衢通省的大城市,四周不少东西我都没有在百泉县看到过。
跟卫凝霜等大学生告别,在得到一番感激后,我故作严肃让这些家伙以后别再作死后,就此分开。
和海通一路走出火车站,站在站台外面的楼梯,我的表情颇为震撼。
“那是什么?”
我扯了扯海通的袖子,指了指火车站旁边三轮车推着的一张案板。
一个打扮古怪的男子,叫喊着揽客。
被他喊做切糕的东西,上面满是各种干果,榛子核桃杏仁等等,还装扮着各种水果干。
别说,光是这么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倒是海通在看见这个摊位后,眉头一皱,而后舒缓开来,刚想要对我说什么的时候,那摊位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在看见这一幕的海通笑了笑,让我仔细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嗯?
对此,抱着玄青的我一头雾水。
不过见海通这么说,我也将目光投了过去,想要看看会发生什么。
只见那摊位边上,站着一男一女,同摊位老板争执着什么。
虽说距离很远,但我专心竖起耳朵,倒也能够听清楚这两人在争论什么。
“什么?!这点就五百块?!”
说这话的男子提着手里装着什么切糕的塑料袋,一脸惊愕的模样。
“是啊,你看我这牌子上写了的,一两五块钱,你这手里的是十斤的分量,自然就是五百了。”
被这么质问的摊位老板,将手里的切刀拿着手里,表情不善。
被这么说的男子脸色涨红,显然这摊位老板没有说错什么。
“可是我就说只要半斤!”
“那我可管不着,我们这切糕是切多少卖多少,我还是按照你画的线来切的。”
摊位老板有恃无恐。
接下来这男子所说的话就是他不知道,没想到一点会有这么多。
我望着这男子手里的切割,以及摊位老板嚣张的语气,眉头微皱。
这生意,似乎有古怪。
我注意到那板子上放着的切糕。
以我看来这所谓切糕堆砌的原料可不少,自然分量也不小。
甚至于稍稍切一点点,就可能有几两之中。
可这摊位老板横切下来,重量在十斤作用也很正常。
可这,是不是太贵了。
听闻这男子的话,显然是这男子和女友想买来一点切糕尝尝味道,哪成想遇到了玩花招的老板。
正当我好奇接下来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让我没想到的是,周边涌上前去几个五大三粗,穿着汗衫的大汉,将那一男一女围了起来。
见此,我的表情这才严肃了一些。
这是,打算强买强卖吗?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周边人对这件事情的评价。
“啧啧,又有人上当了。”
“这几个年轻人,就是一伙的。”
“他们家的切糕,可不好买哟。”
这些人的窃窃私语,让我顿时明白过来,显然这个切糕老板,做这生意也不是第一次了。
五百块钱。
差不多是正常工人一个月的薪水。
一个月就买这么一点切糕吗?
就算这切糕看起来制作得颇为精致,用料厚实,但肯定止不了五百块。
想明白缘由后,我目光微冷。
倒是那男女,在四周大汉的围堵下,争执不下后,那男子却只能打算牙齿往肚子里面咽,付钱了事。
这番下来,事情才算完,附近看热闹的人这才离开。
倒是那又宰了个肥羊的切糕老板,脸上笑开了花。
见此,心里有些气不过的我,下意识抬头看着海通。
哪成想,海通表情平静,目光同样看着我,带着探究的意味。
似乎在问我,从这件事情里面,我学到什么没有。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正所谓人心险恶。
这种事情在人情冷漠的社会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见我有所感悟的海通这才笑了笑,拉着我打算离开火车站。
倒是我跟着海通走的时候,视线余光依旧落在那切糕摊位上。
“嗯?”
被我抱在怀里的玄青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什么情况?
玄青嘀咕两声,继续闭眼打盹。
刚刚它感觉到我身上有灵力波动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
又逮着一个肥羊宰了一笔的切糕老板,嘴里哼着小曲,继续叫卖着他的切糕。
至于周围行人那忌讳莫深的样子,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正所谓一天不开张,开张就吃一个月。
但凡每天都能唬住一个倒霉蛋,都能赚来大钱!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正当他自鸣得意之时,原本晴空万里的火车站内,忽然刮起来一阵恶风。
这阵风来去莫名。
直径吹着这切糕老板睁不开眼睛。
而就在这个时候。
那恶风忽地凭空升腾而起。
直径将堆放切糕的木板给掀飞了!
一阵噼里啪啦后,堆放切糕的三轮车开了起来,车把撞在了切糕老板的腰杆位置,将其撞到。
那堆放切糕的木板更是被掀飞,还剩下大半的切糕摔在了地上。
而后这阵恶风散去,留下一地狼藉。
“唉哟,唉哟!”
被三轮车撞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切糕老板,惨叫声连天。
在一旁看见这一幕的同伴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当然,这些同伴反应还算迅速,连忙上前将切糕老板搀扶起来。
然而没等他们下手,刚刚起身的切糕老板捂着腰,惨叫声更大了一些。
这……
一番折腾后,救护车到了。
灰头土脸陪同切糕老板上了救护车的几个青年,连地上的切糕都来不及收拾。
只有一旁目睹了全程的其他商贩嘴里念叨着什么倒霉,天理循环之类的话。
不然的话,为何这风光光就吹在这切糕老板身上,而附近其他人却没有一点事情呢?
这番下来,这江城火车站接下来一个月,多了一份闲谈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