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
就在我轻轻揉着水龙脑袋时,两道兴奋的喊声在我身后响起。
这三道声音正是沈放、冼言和陈娇。
看来他们是注意到我这边已经擒下了玉阳本人,控制住了局面。
小跑过来,擦了擦额头上冷汗的冼言,望着地上昏迷过去的玉阳,眼底闪过一丝心有余悸之色。
“孙茂川没事吧?”
刚刚我让他们带着孙茂川先行离开。
“情况不是很好。”
沈放见我提起孙茂川,想到什么后,脸上笑意稍稍收敛一些,语气凝重的摇了摇头。
“孙茂川现在陷入昏迷,而且体温低得吓人,如果不是还有一点心跳,我都快以为他死了。”
听沈放这么说的我,微微点头。
听起来孙茂川此时的情况很糟糕。
“这是张兰兰吗?”
忽的,陈娇喃喃自语的声音响起。
只见陈娇怔怔的望着厉鬼张兰兰,语气复杂。
此时没有我下达指令的张兰兰,神情呆板。
见此的我,下意识将木头人偶拿在手里端详片刻。
虽然不清楚这木头人偶的原理和作用是什么,但是能控制厉鬼为己用,制作者当真厉害得可怕!
想到这里,我不由揉了揉眉心。
体内灵性的消耗,以及今晚斗法带来的疲惫感,在这个时候席卷上我的心头。
但是我知道,眼下事情虽然结束了,但可没有彻底完结!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来处理。
我有太多的谜团需要玉阳本人来给我解释。
独眼道人的去向,他和独眼道人炼制厉鬼,以及林翰镇那炼鬼大阵的用途等等。
“小子,我这道化身,快要消散了。”
就在我沉思之时,胡璇珠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嗯?
听见胡璇珠声音的我这才想起来,她这道化身可不能活动太久。
“谢谢!”
我这是真诚对胡璇珠道的谢。
如果不是胡璇珠牵制张兰兰,我不可能这么轻松拿下玉阳。
沈放三人注意到我对胡璇珠所说的两个字后,也下意识看向了这体型优雅的七尾狐狸。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存在。
三人脸上不由浮现出来的惊叹之色,在胡璇珠化作光粒消散后,依旧久久不曾散去。
看见胡璇珠散去的我,眼中微怔,扭头看了一眼水龙。
舔~
对方丝毫没有龙族尊严的在我手心上舔舐而过。
揉着水龙脑袋表示亲昵的我也在思索这水龙或许也不能存在太久才是。
这水龙的战力我深有体会。
实力近乎厉鬼这个级别,不过受制没有实体的鬼祟。
不过用来对付有实体的存在,那当真所向披靡。
先前的经历让我知道我妖狐化后身体增幅的力量,对于水龙来说,不过是它的九牛一毛。
对此,我不禁对玉阳将其召唤出来的这个法术心动了一下。
只是现在的话,正事要紧。
想到什么的我,拿出雷劫剑,让水龙抬起爪子,露出下面的玉阳。
将其翻过来的我,在沈放三人的注视下,汇聚微微雷光的雷劫剑,在我快准狠的刺击下,命中玉阳腹部丹田下一分。
在昏迷玉阳脸色挣扎扭曲之下,我收回了雷劫剑。
“好了!”
稍稍舒了一口气的我。
倒是沈放很是不解的看着我刚刚的动作,想要知道我做了什么。
我看沈放的模样,当即明白他心中所想什么,轻笑道:“我破掉了他的内丹。”
所谓内丹,乃是修行者的命脉所在!
这个地方被毁,那就意味着自己这辈子的苦修化作泡影,变成了废人。
不仅已有的修为尽数散去,今后也没办法修炼了。
“好!”
听闻我这么说的陈娇,反倒是兴奋的叫好起来。
以玉阳这家伙所做的事情,陈娇只觉得将其枪毙十回都不够!
当然,陈娇见我没有直接杀死玉阳,大致猜到了玉阳还有用,所以没有提及这件事情。
在昏厥中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废人的玉阳,此时还不知道自己会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应该就是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就在这个时候,水龙的身躯开始变得不稳起来。
在我的注视下,这水龙直接变成一团流水,轰隆一声从空中落下,撒了一地。
我们四个靠近水龙的自然被淋成了落汤鸡。
互相望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却不由笑了出来。
劫后余生的喜悦,在此刻彻底爆发开来。
哪怕眼下是夏天的夜晚,可是浑身湿透的我们没打算在外面闲逛,回到陈娇购买的别墅中,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当我洗干净走出来后,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客厅中,换了衣服的四个人对坐二望。
玉阳被人被绳子捆成了毛毛虫,目前还在昏迷当中。
还有一些善后的事情,需要我们来处理。
“孙家父子怎么办?”
陈娇虽然知道玉阳才是张兰兰死的罪魁祸首。
但是他们二人乃是帮凶!
帮凶,也应当得到惩罚。
更何况,孙茂川的生母,就是其杀死的。
哪怕这件事情过去了十几年。
我将一张春雨符贴在孙茂川的额头上,感受着对方身上的生机渐渐好转一些。
我轻舒了一口气,起码孙茂川这条命保住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有三道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嗯?”
我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看着我做什么?
“咳,小阳,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轻咳一声的冼言,对我问道。
想说的?关于谁?孙家父子吗?
“这件事情,我想冼大哥应该能处理好吧。”
冼言的身份注定今晚发生的一切事情,交给他来善后绝对没问题。
没想到我会将皮球踢回来的冼言一愣,似乎看出来我脸上所想的他,却也十分头疼的说道:“说来,我确实是善后的好人选。”
可是,今晚孙家婚礼请来的众多宾客,要想处理好他们,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放心。”
冼言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补充道,“我们有手段让对方失去失去关于某件事情的记忆,并且不伤其身体。”
让其失忆的办法?
某种法术吗?
冼言的话说完,我脑子里面浮现出来这个念头。
如果真是如此,对于今晚目睹了大恐怖的宾客们而言,反而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