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是什么心善之人。
如果有机会,我会帮惨死张兰兰手中的无关者报仇的。
见我出神的样子,冼言一拍脑门,仿佛想起来什么一样,急忙对我说起了鬼照片中的东西,附身了牧正南的事情。
附身?
我听完冼言的描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等等,你说谁被附身了?”
“牧正南,也就是百泉县的警察局局长。”
听见冼言这句话,我的脸色莫名古怪了起来。
姓牧,那应该就是同一个人了。
明明前天晚上才在对方家里吃过晚餐,却没想到对方会遇到这种事情。
“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好歹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并且我对牧芊芊的父母第一印象很不错。
“不太好。”
冼言想到什么,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这……
“要不我跟你去看看?”
我提议道,如果真有什么麻烦,我或许能够出手帮帮忙。
在听闻我打算出手的冼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牵扯到灵异事件相关的等下,还是让我瞧一瞧最让人安心。
“牧局长应该被送到县医院了,我带你去。”
冼言是行动派,当即打算开车送我过去。
“等等,我得和沈大哥他们说一声。”
没忘记和沈放陈娇打个招呼的我。
“那我在酒店外面等你。”
冼言微微点头,说道。
“好!”
我动作也不满,和沈放说好在陈娇买来充当临时据点的别墅汇合后,我匆匆忙忙离开了酒店。
“这边!”
靠在摩托车边上的冼言,对我招了招手。
看见这辆似乎经过冼言自行改装的摩托车,我的脸色微变。
“能不能打个商量,我们开慢一点如何?”
“呵呵。”
冼言笑了笑,递给我一个头盔。
十分钟后,县医院门口。
“咳咳咳!”
取下头盔,脸色苍白的我,扶着电线杆咳嗽。
绝对不是我晕车什么的。
单纯做冼言的车,就和做过山车一般刺激!
我很是无语的看了一眼跟没事人一样的冼言。
“这不赶时间吗?”
对方似乎没啥自觉的呵呵一笑。
扶额的我,缓过来之后,跟着冼言走进了县医院内。
冼言似乎知道牧正南所在的病房,直径带着我上了四楼。
一间单独的病房门口,还坐着一个年轻警员,在看见冼言后,起身对他点了点头。
“牧局长醒了吗?”
冼言看见这人,当即问道。
这个年轻警员却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冼言见状叹了口气,觉得拉我过来的决定没错。
拉着我走进病房的冼言。
守在门口的警员只是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后,便放行了,也没询问什么。
这是一间干净,空气中带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单间病房。
此时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打着点滴,露在床单外面的胳膊,脸上贴着绷带和纱布。
我走进了一些,朝着病床上看了一眼。
得!
还真是牧芊芊的父亲!
感觉有些头疼的我,同时仔细观察起来牧正南的情况如何。
“身上这些伤口?”
我指了指牧正南脸上以及手臂上纱布包裹的地方。
“这是我们试着控制牧局长时留下来的。”
提起这个,冼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那个时候,没办法留手。
别说牧正南了,他身上也有不少的伤还未处理呢。
闻言,我微微点头,明白了。
大致弄明白情况的我,上前一步,中食指并拢,试了试牧正南的脉搏。
脉象平稳,身体机能应该没出问题。
跟着海通游历了这么多年,我除了跟海通学习玄门知识以外,也粗通一些医术。
看病可能不够格,但是判断一个人的身体状况还是绰绰有余的。
牧正南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我的目光微凝,嘴里默念一句法诀,而后手指在眼睛前微微划过。
“阴阳眼,开!”
如今的我,已经能够做到用灵性施展开阴阳眼的法术了。
等我重新睁开眼睛时,眼前所见的景象已经有了不同。
虽说病房还是这个病房。
可我却能看见常人不可见的事物。
这间病房内,有好多阴气残留。
这是正常现象,医院这个地方,天天和病魔打交道,死人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医院的阴气比正常地方来得浓郁一些。
当然,也只是阴气浓郁一些,对正常人来说没什么危害。
我的注意力在病房内的缕缕阴气上一扫而过,目光落在牧正南身上。
通过阴阳眼我能看见一些很是奇妙的东西。
例如牧正南身上有一股熊熊燃烧的心火,这和他的职业有关。
这股心火虽说我看起来略有暗淡,但比起常人来说,就如燃烧的柴火堆和蜡烛。
若不是牧正南这次遇到的是厉鬼分身,寻常游魂什么的都不敢靠近他的身边,不然就会被心火给焚烧干净。
更别说什么附身了。
当然,这略微暗淡的心火,也不应该让牧正南昏迷不醒才是。
所以,我将目光落在了牧正南的额头之上。
果然如此!
我的目光微眯,发现了症结所在。
牧正南眉心正中,泥丸天宫所在,潜藏着一股细微不可查的黑气。
若不是我观察仔细,差点就没看见。
正是这股黑气压在泥丸天宫内,让牧正南神识无法回归,这才醒不过来。
找到原因,也就好处理了。
在挎包里面翻找片刻的我,在冼言的注视下,拿出一个小盒子。
揭开。
里面是赤红的朱砂。
“帮我拿着。”
我将朱砂盒子让冼言拿好。
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按照我的吩咐来做的冼言,好奇打量着我的动作。
我袖口一翻,一柄古朴小刀出现在我的手中。
拿着黄铜刻刀的我,用刀尖在朱砂上微微一划。
沾染上一丝殷红的黄铜刻刀,被我缓缓举到了牧正南的眉心处。
然后,在冼言的注视下,我闭上了眼睛。
灵性灌输在刻刀内,激活朱砂内的阳气,而后在冼言莫名紧张的目光中,我的动作落笔如刀,干脆利落,仿佛要将什么东西切开一般!
“呼……”
在牧正南眉心一抹而过的我,吐出一口浊气,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擦着刀锋上的朱砂。
“完事了?”
“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