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称作芸娘的女子似乎是这里的主事,卸除妆容之后,露出一张带着几分精明的脸,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中带着几分风情。
沈澜衣看着她取了一根藤条过来,笑嘻嘻的在手里试了几下:“我调教过这么多姑娘,您是我见过身段最漂亮的。”
沈澜衣此刻双手还被绑着,心里说不慌是不怕的,可是到底如今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那个扎哈肯定不会信自己一个字的,可是这个芸娘,自己或许还是可以一试的。
沈澜衣悄悄活动了一下手腕,讨好的笑了一声:“那个,我自然是会配合你的,谁愿意吃苦呢不是。”
芸娘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主子说的果然没错,姑娘是个识时务的人,可主子也交代了,姑娘说的话便是一个字都不能相信。”
沈澜衣:……一点活路都不给留下?
芸娘走上前来,低头掀开了她的裙子,沈澜衣身上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道我可不是男子,你这样是要做什么?
芸娘将她的腿给绑在了椅子腿上,然后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姑娘想必也能猜到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既然姑娘是被主子亲自请过来的,也知道进来了就别想清清白白的出去。”
沈澜衣当然知道了,就看自己现在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就知道情况对自己绝对不友好。
“其实呢若想让姑娘听话,我的法子也多得是,这有的是不听话的姑娘,简单一点的无非是一颗药喂下去,管她是什么贞洁烈女,不出半个时辰都能变成D妇,可是这么对姑娘岂不是显现不出我的手段。正好,今天有个不听话的,如今正在隔壁,我这就让人带过来,也好让姑娘心中有个数”
沈澜衣心道,你们这指定有点什么毛病,怎么这么喜欢让人看现场版呢?顾倾你个王八蛋能不能争点气,快来救我!
平阳郡王妃带着人慌慌张张的跑到了京兆尹处,头发都跑散了,说是明王妃在和她一起进香的时候忽然失踪了!
眼瞧着郡王妃慌乱的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京兆尹也快哭了!那可是明王妃啊!现在谁不知道明王多看重这个王妃,若是让他知道王妃不见了,还不把京城都翻过来找,更不必说明王妃还是国师的嫡传弟子了。
京兆尹看着慌张无助的郡王妃,手心也出了不少汗。可是这事也不能瞒着明王啊,京兆尹一边安抚着平阳郡王妃,一边派人赶紧去给明王送信。
现在他只有盼着明王妃平安无事,可千万别落在歹人手里才好。
莹儿半路忽然被人诓骗下了马车,又被人围了起来,便知道平阳郡王妃不对劲了,本想着先护着王妃离开,可是那些人身手诡异的很,居然缠斗了自己将近半个时辰,哪怕自己已经拼命在喊了,可还是眼睁睁看着马车从自己不远处的地方转了个弯离开了。
莹儿的身手是不差的,那也架不住十几个高手的围攻,被人偷袭后,莹儿想到了假死这一招,故意露出了个破绽,成功骗过了他们,等到人都离开以后,拖着受伤的身体站了起来,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之后,莹儿便留下了记号,顺着马车轮印一路追踪了过去。
顾倾接到消息后,险些带倒了桌子。急忙带着人赶到京兆尹府的时候,若不是被人拦着,怕是当场就要揪着平阳郡王妃的脖子质问了。
“王爷!且不着急,下官已经派人出去寻找了。”京兆尹心里默默擦冷汗,心道倒是难得见明王发这么大的脾气。
“说!”顾倾才不管那么多,双眼几乎都要喷火一般,恶狠狠的看着平阳郡王妃:“她到底去哪里了!”
看着顾倾如此焦急的模样,郡王妃心中既羡慕又有些害怕,做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如今要让她一个人面对暴怒中的明王,多少还有些心虚的。
“我,我不知道,只是路上的时候,忽然,忽然就不见了。”
这话说的错漏百出,顾倾会信才是个傻子呢,不过如今不是和她计较的时候,重要的是找出澜衣到底去哪了。
“若是她有个什么差错,本王便要你为她陪葬,本王说得出就做得到!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本王的王妃到底在哪里!?”
京兆尹虽然这般盘问一个郡王妃有些不好,可是看着明王现在的样子,还是没有开口阻止。方才他也问了一些,这郡王妃说话确实有些可疑。
沈澜衣现在的情况着实有些糟糕了,那芸娘还真的让人把一个姑娘给带了进来,那姑娘看起来是个性子烈的,虽然已经被折磨了许久,可硬是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此刻被人扔了进来,下意识的便是裹紧了身上的一袭轻纱,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可到底是个安慰。
芸娘走过去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轻笑了笑:“姑娘可真是个烈脾气,其实姑娘仔细想想,陪一个男子睡觉和陪几个男子睡觉都是一样的不是吗?何苦要让自己受罪呢?”
那姑娘抬头看了一眼沈澜衣,见她也是被绑着,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狠狠的骂了一句:“无耻!我本是好人家的女儿,被你们诓骗至此还要被你们逼着干此等龌龊之事,你们休想!便是我一头撞死了也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沈澜衣相信,若不是那姑娘被人压着,定然会一头撞死的。
芸娘听了这话,不慌不忙的走回了桌子旁边,笑着道:“姑娘是好人家出来的不错,可以姑娘家的条件,便是聘人家又能找个什么好人家呢,日日劳作不说,夫君若是赖一些,还要对姑娘动辄打骂,还不如在我这里,好歹穿金戴银的,吃喝更是不愁。”
“那又如何!”那姑娘激动的大喊道:“便是日日吃糠咽菜,也比你高贵多了!”
沈澜衣默默闭了眼睛,心道这姑娘怕是要遭罪了,稍稍动了一下背后的手,绳子似乎松动了一些,沈澜衣不敢在动了,一边看着一边耐心的解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