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然是骗人的,谁信谁是傻子,杀母之仇不共戴天!顾倾随口一说,沈澜衣不会当真。
好吧,既然都知道了,那就不得不帮了,谁叫自己心地善良呢!可如今沈澜衣需要知道一件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你恨皇上吗?”
顾倾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只是摇头,以前多少有些恨,后来自己大约也明白他的无奈,能护着自己长大已经不易了,而且母亲也是真心喜欢他的,不然何至于临终前都拉着自己的手让他不要记恨父皇。
那就好,沈澜衣稍微松了口气“我帮你”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说出了这句话,沈澜衣内心想着,只是不是弑君这种要杀头的事情,她可以毫无保留的帮助顾倾!
本想拒绝的顾倾想了想最后只是说道:“好。”
可是,如今他要确认的却是另一件事,顾倾微微上前一步,拦住沈澜衣的去路,拉近了一下距离,温声道:“如今你可想好了?是否要答应我?”
看来确实是早有预谋的,在这种环境下,实在很难不答应下来啊。沈澜衣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上前环抱住了他,没有一句话,却给了他答案。
顾倾先是一愣,随后内心狂喜,紧紧的回抱住了她。似乎寻找了很久之后得到的稀世珍宝!此刻终于被他抱在了怀里。
答应顾倾后,沈澜衣只觉得自己又多了一重羁绊,却不觉得累赘,只是让人觉得欢喜,只是还没高兴两天,许钧找上门了,沈澜衣打着哈欠被人拖到酒楼“怎么了?”
大早上扰人美梦你是真的缺德啊!
不过这话沈澜衣可不敢说出来,自己灌了自己一杯茶水,算是给自己醒醒神,许钧难得没了玩世不恭的心思,忧愁的眉头都拧在一起了!
“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沈澜衣有些焦急,大哥你说话啊!
许钧出口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说,如何能让二皇子悔婚呢?”
沈澜衣囧然:“你认真的吗?”
二皇子好容易得了忠勤伯府的助力,正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何会答应退婚,这不是开玩笑呢吗,而且自己哪有那么大本事让人退婚!
许钧自然是认真的,他看人眼光一向很准,所以断定沈澜衣一定可以相处办法救救他那个可怜的侄女,已经在家里哭两天的真的是惨啊!
沈澜衣摊手:“没办法啊!你又不能让许小姐出家做尼姑。”而且这个时候出家明显是不满意皇上的旨意,到时候不用二皇子说什么,皇上自己就出手了。
许钧有些抓狂,拉着沈澜衣疯狂摇晃:“不管!你想想办法!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先松手啊!”沈澜衣觉得自己都要被晃吐奶了,这简直就是猛男撒泼啊!
不过让他这么一晃,沈澜衣还真就想出了个馊主意,许钧眼睛一亮,凑了过去听沈澜衣说了半天,眉间的结一点点打开了:“我就说还是你缺德吧!这主意也只有你想得出来啊!”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沈澜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后者无辜的笑了笑:“不是,我的意思是,聪明,聪明,呵呵。”
呵呵你妹,不是看在你的家世,我真的很想揍你啊!
出了主意以后,沈澜衣又被迫拉着做了一把执行者,好吧,送佛送到西,能让忠勤伯府欠自己一个人情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不过为了避免让顾倾误会,做坏事之前还是提前和他说了一声,明王爷对此表示:你高兴就好。
可沈澜衣还是觉得他生气了,为此不得不跟着娘亲学了两天刺绣,整了个歪歪扭扭的帕子过去,说是什么比翼双飞情比金坚的。
顾倾看着那两条线,沉默了半天,勉强收下了。实在是很难夸的出口啊!
自此,京城最大的几个青楼里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了沈澜衣和许钧的身影。对此许三爷表示,差点没让老父亲打断腿好吗?
沈澜衣冷笑一声,我男朋友都生气了我有说什么吗?
两个苦逼的人此刻正搂着美人相互嫌弃呢。
“胸太平”
“鼻子歪了。”
“眼睛不够好看”
“腰太粗!”
许钧和沈澜衣对视一眼,双双放开了怀里的美人,高声喊道:“下一批!”
气的美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甩帕子就离开了,从未见过这样奇葩的客人,真是晦气!
又一波新的美人进来,沈澜衣这两日着实有些审美疲劳,看着一个个打扮艳俗的美人,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致来,许钧更是毒舌:“你们这是来做善事了?”
这长的也太磕碜了啊,沈澜衣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又一波美人被气走,老鸨坐不住了!挥着帕子走了进来:“哎呦两位爷,这两日您二位可是把我们香楼的姑娘都看了个遍,怎么没一个满意的啊。”
沈澜衣叹气:“妈妈,这可真不是爷挑剔,您这明显拿我们当外人啊,连个新鲜的都没有,怎么欺负爷没见识吗?”
要说沈澜衣装起嫖客来那可是轻车熟路的,两三句话下来,老鸨态度就变了:“哟,瞧爷说的,倒是妈妈我的不是了,得得得,今儿个我就让二位爷好好尝尝鲜!”
许钧悄悄朝沈澜衣竖了个大拇指。
这次来的姑娘可谓是让两个人眼前一亮,美!却又美的不真实,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更增添了几分风情,若是扮成男儿郎玩起来可更叫人蚀骨**,尤其对于二皇子那样的变态来说,更是合适不过。
“怎么样?”
许钧上下打量了一番,着实很惊艳啊,当即拍板买下了这姑娘。老鸨见有人要买,很是不愿意,最后生生出价到一万两银子,才勉强点头。看着许钧痛快的把银子交了,沈澜衣心疼的呀!
兄弟你才是真的败家啊!
人是找好了,接下来怎么教就要靠许钧找人了!至于沈澜衣则拿着那姑娘的身契和她聊聊,简称洗脑。
安置人的地方是许家的一个庄子,平时很少有人来,在合适不过,沈澜衣看着眼前的姑娘,叹了口气,这种逼良为娼的错觉的。
“姑娘先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