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颜色即使在秋天都是格外的惹人注目。沈澜衣将衣服给顾倾试穿了一下,如次鲜艳的颜色谷顾倾竟然还能撑得住。只是眉眼之间少了几分锋利,多了几分柔情。
沈澜衣不知不觉就看呆了,浑然不觉自己的手还搭在衣领上,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打算收回。却被顾倾一把攥住。
某人的心无端漏跳了一拍。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顾倾看着她清澈的眼眸,低下头轻轻的在她嘴唇上碰了一下,而后移到她耳朵旁边,薄唇轻启:“等我回来。”
沈澜衣不争气的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特别给现代人丢脸。
顾倾离开以后,沈澜衣突然就陷入了一个很奇怪的状态,一会发呆,一会傻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好在这种状态没持续几天,沈澜衣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吓死娘了,我都以为你中邪了呢,正要去请个道士来看看呢。”
沈澜衣有些无语,哪有那么夸张,准备举一些例子来让娘亲不那么迷信的时候,突然有人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怎么如此惊慌?发生了什么事?”沈澜衣看的那个家丁面如死色一般,还大声的喘着气。忍不住有些疑惑,从建府到现在还没见过他们这么着急的时候。
那家丁好容易喘过来气,才急忙道“少爷,宫里来人请您速速入宫!说是宫里昨夜失窃了!”
什么!沈澜衣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随后稳定了一下心神,没事,昨夜不是自己当值。
等到跪趴在冰凉的地板上的时候,沈澜衣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文帝是头一次对沈澜衣发这么大的火气,直接甩下来了一张纸:“你自己看看!”
沈澜衣不敢抬头,一路跪爬着过去捡起来那张纸,上面狂妄不羁的写着一句话:“多谢娘娘赏赐!小生改日再来!”
也难怪皇上生气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皇妃的寝宫盗窃,还光明正大的留下了这张纸条,这不是拿皇宫当他家后花园逛了吗?而且言语之间多有轻薄。帝王的威严受到了直接挑衅,也难怪生这么大的气。
“是臣的失职!还请皇上恕罪!”沈澜衣深知这个时候可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必须得先让皇上消气才是。
“皇宫内院那么多金吾卫守着,居然连一个小小的贼子都做拿不到。朕养着你们做什么!”
“是!一切都是臣的失职,还请皇上责罚。”沈澜衣头一次感受到了何为天子之怒,当真是让人冷汗连连。一时间掌心都湿透了!
文帝心头的火发了出来,看着沈澜衣惊恐的模样,也不想再过多责罚什么:“七日之内务必将那贼人捉拿!”
“是!”
绕是在秋天,沈澜衣出来的时候身上的汗也已经湿透了衣服,甚至腿脚都有些发软。门口的太监连忙扶了一把:“沈将军您慢着点。”
沈澜衣点点头:“昨夜值守的金吾卫如何了?”
太监叹了口气:“哎。让一人打了三十大板,如今都趴着呢。”
沈澜衣心里的愧疚感一下子就出来了,从袖子里拿了五十两银票:“我不方便过去,麻烦您替我给他们买些药给他们送去。”
说完又单独拿了十两银子给他:“这点子心意当作请您喝茶了。”
不过是顺手的事情,沈澜衣又这般上道,那太监自然是很乐意的答应了下来。笑着道:“有将军这样的上司,可真是他们的福气了。”
沈澜衣苦笑一声,摆摆手离开了。能不苦吗。七天时间啥线索都没有,怎么找人啊。
那人竟然这般嚣张,肯定不会这么快离开京城。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是让京兆尹先把城门给封了,再严加审核每一个要出城的人。
至于标准吗?沈澜衣托着腮:“首先是口音,其次看穿衣打扮,再有看看有趾高气昂的陌生面孔一律都抓起来”
能那么嚣张的留下字条,平时做人也不会低调到哪里去,必定走路都是带着风的。而且应该是最近刚刚来京城的。
好了,沈澜衣编不下去了,早知道前世多看些侦探片了,这脑子是着实不够用啊。简单跟京兆尹说了几句,沈澜衣就出门了,如今她能知道的就是那张纸条了,现在也没个指纹检查什么的。要不不分分钟破案了!
因为沈澜衣心里有事,不想那么快回府去,只得找了个茶馆坐在那里喝茶。
一壶清茶加一盘子点心,又要了个雅间,自顾自的看着街边的景色,心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这个时候,雅间的房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惶恐不安的小二:“对不住爷,这位公子非要进来,小人实在是拦不住啊!”
“无妨,你先下去吧。”
进来的人长得倒是平凡。可是往那一站倒是不容易让人忽略。
“这位公子有事?”
“在下南明,见公子气度不凡,有心想与公子交个朋友,不知道公子是否肯与我共饮这壶茶。”
沈澜衣笑了笑:“这位公子结交朋友倒是与众不同。”素味平生就敢开口交朋友,搁现代叫搭讪,搁古代就叫有求于人,沈澜衣不相信无缘无故的交朋友。
南明倒也是自来熟,不等沈澜衣答应下来自己就坐在了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如次方显我的品味不是。能叫我主动交朋友的,公子你可是头一个。”
够自恋的,沈澜衣有些无语:“那可真是在下的荣幸了。”
南明上下打量了沈澜衣一下,忍不住凑近了些:“既然如此,这桌就由公子请了吧。”
沈澜衣险些被气笑,这人说话怎么这般让人不舒服呢:“你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要我请客?”
“自然了,我没有银子啊!”南明一脸的理所当然!
神经病!沈澜衣内心刚刚骂了一句,忽然想到按照这人的脸皮一会若是缠住自己了,别晚上在跟着自己回去。
沈澜衣是出门喝茶的。不是惹麻烦的,当即留下一锭银子,然后说了句自便就打算离开。谁知道南明一下子拉住他的手,有些不太安分的摸了摸。
“在下着实好奇,沈公子女扮男装入朝为官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