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早开着车绕去附近的花圃,买了一盒做好的干花,没有香味,没有花粉,却能一直保有亮丽的颜色和饱满的花瓣。她挑了蓝色的飞燕花,浅紫色的绣球,围绕着一簇半开状的白色山芍药。“小*姐,你的眼光真独特,这个花盒比照着书上做出来的还漂亮呢。”店员一边细心的按照慕早的吩咐装着干花,一面毫不吝啬的夸奖慕早的眼光。“我挑的哪能和书上做的比呢?”店员笑眯眯的看着慕早说:“是你太谦虚了,要知道喜欢白色山芍药的人不多,来我们这儿指名儿要买的,除了你,便只有另一位先生了。”“是吗?”“他之前还来过一次,他说已经转了好几个花圃都没有找到,想来看看我们店里有没有。买了几扎带走,说是要放在画廊里。我多嘴问了两句,他说是因为喜欢的女孩儿喜欢这个花儿,摆在画廊里看着就会想起她。望着哪位先生一脸甜蜜的样子,我就联想到了自己的初恋,也是像这朵白色山芍药一是他吗?是他吧。慕早兀自思忖着,完全没有理会店员吧啦吧啦的言语。因为他喜欢的女孩儿喜欢白色的山芍药,所以才买的。他喜欢的女孩儿,会是我沈慕早吗。“小*姐,小*姐?你的花盒装好了。”店员拉了拉慕早的衣袖,慕早才从思绪中跳脱出来。
回到阑珊公馆,已经是迫近傍晚。停了车,站在院子外廊,顾宅灯火通明,一眼便能瞧见客厅屋顶垂下的巴洛克水晶吊灯,晶莹夺目。想是顾晚已经回来了吧,平日里和慕早在一起时,他不会把客厅里的主灯打开,只开吊顶周围镶嵌的壁灯。顾晚说只有慕早在他身边,他才会多几分安全感。
慕早捧着花盒站在门口,按下门铃。顾晚在屋子里听见门铃响,便知道是她回来了,立刻从沙发上起身去开门。看见慕早捧着盒子站在他面前,满脸带笑。顾晚接过花盒放在玄关处的鞋架上,然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一棵救命稻草。慕早把脸埋在他怀里,柔声问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顾晚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吻着她的头发。“睫城刚刚打电话来说,斯浓她......斯浓她摔倒在餐厅门口的楼梯上,流产了,还磕伤了腿,已经送去医院了。”慕早听着他吞吐的讲完这些话,脸上却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她会没事的,你不用过于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了这个孩子,我以为我会松了一口气的,可是现在却没有那种感觉,反倒觉得很累很累,像是奔波忙碌了一整个世纪没有合过眼。总是我对不起她,更加对不起你。”
望着顾晚疲乏的样子,慕早的心理涌起一阵波澜。她当然不会让斯浓生下这个孩子,比起前者,她宁愿顾晚现在觉得愧对斯浓,因为在愧对斯浓的同时,也会增加对自己的愧对感觉,毕竟他爱的人是她沈慕早。
慕早笑笑,吻了吻顾晚的脸颊。他顺势吻上她的唇,像吮吸一朵娇嫩的蓓蕾。顾晚望着她的眼睛,“不论有没有这个孩子,我对你的爱也绝对不会动摇。”“是,我知道,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止我们在一起,没有什么人能够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他再次吻她,比上一次更加用力,像要将她撕碎吞噬一般。
今天的夜晚格外漫长温存,慕早享受着顾晚的温柔爱抚,也承受着他每一次蛮横霸道的力量。看见顾晚清俊的面孔,看见他额前和鼻尖渗出的汗珠,还有他臂膀上凸起的青筋和血管,甚至是看见他每一寸肌肤,慕早都有一种胜利的快感,顾晚永远都是属于她的,任何人都不要妄想将他夺走。
她伏在顾晚胸膛,在他结实的肩膀上轻轻咬出一小排细密的牙齿印。“果真是小狗呢,还是改不了咬人的习惯。”顾晚宠溺的吻着她的鼻尖。“不行,不能每次都那么轻易的放过你,我也要咬还回去。”翻身将慕早扑下,说是咬,不过是用力在她脖颈上吮出一个痕迹。“现在扯平了,这个印记就标志着你是我顾晚的人。”慕早用手捂着脖颈,赌气似的说:“印在这里,别人会看到诶,丑死了。”“居然敢笑话我的吻痕丑!要你好看!”说着便吻过去......夜凉如水,但房间里的温存却从未减过。
顾晚将慕早抱在怀里,她的头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听见了吗?”“什么?”“我的心跳啊。”“听见了,不都和平时一样吗?”“哪有!你仔细听!”慕早贴的更紧,却还是只听到齐整的“咚咚”声,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什么嘛,明明都一样。”慕早一脸嫌弃的推开他,背过身去。顾晚笑嘻嘻的从背后抱住她,凑在耳边,柔声说到:“是你没有仔细听,我的心跳在说——慕早,嫁给我吧。”
他说的太突然,慕早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顾晚咬着她的耳垂,缓缓说到:“听好了,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听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再重复几遍呢?顾太太。”“听清了......什么顾太太,我还没有答应呢。”顾晚听了,用唇在她而后轻轻流连,弄得慕早痒痒的。她转过身去不让他吻自己的耳后,却刚好扑入他的怀中,被他的臂膀禁锢住。“啧啧啧,那么主动的投怀送抱,还说没答应?”说完话,他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将慕早包围在重重叠叠的甜蜜之中。如果要问“幸福”二字如何解释,此时此刻的情景便再合适不过。
“顾晚。”慕早柔声唤他。“怎么了?”“我爱你。”
顾晚听了,宠溺的吻遍她每一寸肌肤,在她耳边低低说到:“我也爱你,顾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