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要替这个贱人出头?”
尹千星来到安阳身边摸了摸脉扒开眼皮看了看,接着回过头眼神极为凶猛地看向崔大。
“王爷,她没死,请您让其他人离开,否则我没法救她。”萧夜点了点头,道:“都听见了吧?照她的话做。”崔大还想说什么,被萧夜横眉一瞪,还是跟众人一起离开了。
尹千星见状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液一点一点的喂给了安阳,又用双手来来回回的摁压安雄阳的胸腔。如此反复,安阳终于咳嗽了出来,连带着嘴里出了一口极黑的鲜血。
“太好了郡主,你终于醒了。”尹千星说完这句话便倒了下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竟是安阳。
“郡主。。。。。。”
“躺着吧,你失血有点多,需要休息。这里是我的府邸,没有人会来打扰的。”
“多谢郡主相救,我没事。”尹千星看着安阳,还是觉得有点紧张。
“夜王已经和跟我一说了,是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被崔大杀了。”尹千星没有说话。
安阳皱着眉:“你好像,并不惊讶?”
尹千星道:“这不明摆着么,有人想借郡主的手除了我,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连你一块除掉。”
“我父亲已死,空有郡主的名号却无半点助力,崔家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就像现在,我即便知道是崔大要杀我,也还是没有办法。”
“郡主为何不和离呢?”
"和离?他倒是天天想着,可我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要我腾地方给那些狐狸精,做梦去吧!"
尹千星叹了口气:“恕我直言,郡主您身份尊贵,出身名门,何苦在这后宅里荒废青春呢?”
“说得容易,我膝下寂寞,若是真的与崔家和离,就再没指望了。”
“把指望放在别人身上才是最不可靠的,不如自己杀出一片天去。我会医术也会习武,如果公主愿意,我可以教你。”
安阳有些震惊:“你?我之前那样辱骂你,你却肯救我的性命,还想着教我。安阳感激不尽,不管以后你有任何的困难,只要又用得着我的地方,安阳必定全力以赴。只是这件事,我还要考虑一下。”
尹千星下了床抱拳道:“郡主不必客气。当年齐国侯功勋卓著,若他泉下有知,必不希望郡主每日过得如此不快。”
“真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记得父亲。”
“言尽于此,郡主告辞。”
尹千星急匆匆的赶回尚书府。今日之事闹得有点大,好在郡主没事,又有萧夜护着,否则她当场被崔大杀了都有可能。
绿袖早已在外面急的团团转了,此时看到尹千星完好的出来终于松了口气:“小姐你可吓死我了,你再不出来我都快硬闯郡主府了。”
尹千星安抚了她一下,接着问道:“外面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乱成一锅粥了呗想,现在说什么的都有。”
尹千星轻笑:“要的就是乱,越乱越好。”
回到尚书府,尹千星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展承运跪在了他面前认错。“父亲,这次是我连累了展家的名声,还搞得沸沸扬扬,请父亲责罚。”
展承运皱着眉道:“此事我已经听说了,但是你好歹空救了郡主,也算是因祸得福。事已至此,往后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父亲,我自己的事我会尽量去解决。可是鹏飞毕竟是男人,若老是跟王家那个不成器的混在一起,还被人说他们才是亲兄弟,我心里实在是不舒服,我想秋菱也会不开心吧。”
没等她说完,绿袖便在一旁压低了嗓子但嘴里的话所有人都听清了:“小姐,王家曾和夫人定过亲,还是不要提这件事情了。”
尹千星装作一愣,随后说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父亲当然不会介意,只是他们都说,鹏飞和王家那个总在一块,好像穿了同一条裤子,就连容貌也。。。。。。”尹千星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展承运的脸色越来越黑,便话音一转,道:“那些捕风捉影的话我也不信,只是鹏飞这里还望父亲管束,那我先退下了。”
傍晚,展鹏飞喝的醉醺醺的回了家,尹千星故意走在他回来的路上,看到他后便哼了一声,
嘲讽般的说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展鹏飞闻声立即瞪大了眼睛:“你,你说谁呢?”
“我说你啊,整天饮酒作乐,不是逛窑子就是喝花酒,父亲都快怀疑你不是他亲生的了。”尹千星看着他,眼神轻蔑中带着取笑。“你说你哪有半点像父亲的样子?”
“你,你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说不过便要打人,我说你烂泥扶不上墙难道说错了吗?母亲就是太骄纵你了,才让你成了这幅样子。”
尹千星寸步不让,一边刺激着展鹏飞一边看着姜婧筠那边的反应。她早就已经在展承运的房里了,这个位置这个声音,他们俩必然会将这里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果然姜婧筠十分不悦的看着展承运说道:“老爷,你就这么看着你的好女儿往我的头上泼脏水吗?”
“鹏飞顽劣,说说让他让他长长记性也是好的,那些话我又不会相信,你何必如此生气。”展承运不以为意。
“好,你的儿子你不管,我管!”姜婧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来到尹千星面前说道:
“欢颜,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以你的名声,应该没有斥责他人的资格吧?”
尹千星笑了笑:“母亲,今日端午盛会你非要我穿的如此华丽自己和秋菱却打扮的低调,我本以为是好意,没承想竟是为了让在场的女眷都以为我跋扈高傲,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我的名声会如此,难道您没有责任吗?”
姜婧筠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少胡言乱语,我赠你新衣是为了让你好好打扮自己,不是为了让你诋毁我们母子的,难道把最好的衣服给你还错了吗?”
“我诋毁?母亲难道没有听到今日人们怎么说的吗?说鹏飞和王家那个天天混在一起,二人不仅年龄相仿容貌也相像说不定是亲兄弟呢,虽然我也不信,但是人言可畏积毁销骨啊母亲,说我的那些就更难听了,难道要我在父亲的面前再重复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