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桓也没有闲心应付,跟上了薛柠的脚步。
“王爷。”安扶摇没有想到慕容桓会将自己无视的这么彻底,疾行两步追了上去,问:“扶摇可以进宫参加宫宴吗?”
慕容桓看薛柠不曾停顿的脚步,无奈的笑了笑,转而面对安扶摇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尽数消失:“你是安大人的女儿,按照规矩自然是能进宫赴宴的,你现在去安大人的府上,应该还赶得上和安大人一同进宫。”
听着自家王爷的回答,林扬差点笑出声来。
人家姑娘的意思都已经写在脸上了,也不知王爷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不管慕容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说完之后就一阵风似的去追薛柠了,都没有给安扶摇说话的机会。
恰逢一阵冷风吹过,安扶摇觉得心中一片冰冷。
在王府中这么久了,她几乎都没有见过慕容桓的面。
去书房看慕容桓,被堵了回来。
去薛柠的院子,依旧不能进去。
这个王府哪里她都可以去,除了有慕容桓的地方。
这样下去,等到三个月的时间一过,薛柠和慕容桓将她完璧归赵,那她还有什么办法?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终究她还是坐着安家的马车往宫中去了。
马车上,慕容桓想到了出门之前还没有说完的问题,问道:“那你这次从药王谷中取出来的钱粮,又该如何还?”
“这并不难呀。”薛柠道:“粮食我已经从安氏那里取到,银两的话,青云平三个州一年的所有生意的盈利应该足够了。”
闻言慕容桓觉得有些奇怪:“怎么,难道你没有想用青云平三个州的盐市收入去抵上那些银两吗?”
薛柠咬了咬唇,道:“此事最近我也在烦恼,如果我将盐市的收入取用了,那我做的事不是和安氏一样吗?”
“这如何能一样,安氏那是不义之财,他们都将盐价抬到了一个十分夸张的地步。即便是打仗,总有一个是正义之师。”
“话是这么说没错,在我还在的时候,我是能将事情控制在一个合理的程度。但如果我不在了呢,这笔生意落在谁的手里,难道就看那个人的良心,来决定百姓的生活吗?”
听着这话似乎是别有深意,慕容桓渐渐郑重:“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在想,官府既然有权利决定谁来贩盐,那对这个贩盐的人,是不是有权力和义务监管,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市场完全由他们来控制。又或者,这个市场完全由官府来控制不可以吗?”
慕容桓都愣了一下,不得不说,薛柠的这个想法是十分大胆的。
“官府是不能经商的,这已经写在了律法中,如果让官府去掌控盐市,那就相当于要将律法全部推翻。”
不是不能做这件事,只是时机还不成熟。
“那不如换一个说法,由朝廷招募盐商,盐商者,只能专职贩盐,不得做其他生意,且盐价由朝廷规定,不能多,也不能少。朝廷再一段时间派遣官员到处巡视,若有盐价与官府所规定不同的,便加以惩处。这样虽然说也能让人找到漏洞,但还是能一定程度上保障盐市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