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桓的眼神透出了浓浓的悲伤:“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觉得我会无缘无故就将忠肃侯府根据自己的喜好处置了?”
他的眼睛露在外面,薛柠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受伤,不由得有些心软。
她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如果不是我说的这样,那我道歉。”她道。
慕容桓的声音都委屈起来:“当然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也觉得我权倾朝野,整个朝堂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
薛柠眨了眨眼睛,不是这样的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做皇帝呢?”
“是啊,你为什么不直接做皇帝呢?”
慕容桓没有想到薛柠还问的这么理所当然。
他深吸一口气,“看来我有必要给你讲一讲,我是经历了一些什么才将朝堂打理的有这番景象的。”
薛柠努努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听一听。
“当年皇上才一岁多,先皇让我临危受命,成为摄政王,辅佐小皇帝登基。小皇帝才一岁,内忧外患一同暴发,也勾结在一起。皇上也是那个时候被人下了奇毒,命不久矣。”
“因为先皇去的急,所以只有立新帝的遗诏,没有让我做摄政王,代理政务的诏书,所以当时朝堂上差不多所有的大臣都在怀疑我是不是要篡位。就连当时在先皇身边,听了先皇遗言的太监都被人买通,说先皇并没有封我做摄政王的遗言。”
那事情可当真是难办,慕容桓只怕基本上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是临危受命了。
“然后呢?你怎么证明自己?”她听的有些入神。
慕容桓的眼睛一亮,欢喜道:“你相信我的话?”
薛柠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不信?”
慕容桓又笑了起来,继续说当年的事情:“其实我根本不用证明,兵权都在我的手中,就是我想篡位,他们又能奈我何?”
她早该想到的,就慕容桓的无赖,又有强权在手,需要证明什么呢?
“等皇上长大了一些,我也肃清了朝堂,腾出手来收拾外面跳的慌的那些小国。”
说到这里,慕容桓抬高了下巴,等着薛柠的夸赞。
这么难,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不想薛柠听完也就完了,什么表示都没有。
他急了:“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薛柠头也不抬:“说什么,你又没有吃亏。”
“你的意思是,我吃亏了你就有话说了?”
薛柠抿唇,没有回答。
越是回答,慕容桓只会越来劲。
“所以你知道了皇上这么可怜,小小年纪就没有了父亲,你也应该救一救他吧?”
“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也不是我给皇上下的毒。”
“你是说,皇上如果与你有了关系,你就能救皇上了?”
薛柠想了想,她与皇帝的确是没有什么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所以放心的点了点头。
“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能反悔。”
“说话算数的不只是你们男人。”
“好,一言为定!”
说完慕容桓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房间里,四个澜就在院子里,也没有察觉到他离开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