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假孙超说的话,薛柠在青云平三州的所作所为很可能都是假的了。
用心实在是深沉。
“也好,不过你说的若是真的,那就说明与孙若阳没有关系,他对本妃不敬是事实,当时酒楼里的人都可以作证。本妃十分生气,不如你砍了他的手,以示惩戒,你觉得如何?”薛柠淡淡道。
闻言孙若阳惊恐的目光看向了假孙超。
别人或许不清不,但是孙若阳就是不看脸,只看手都是可以认出假孙超的。
假孙超看向了孙若阳,目光阴沉。
只是一伸手就能证明薛柠污蔑,对他来说这个交易很值。
孙若阳却不这么想,疼是疼在他身上,并且手被砍了就长不出来了。
他心中一慌,对着薛柠连连磕头:“王妃,他骗人,他的脸虽然变了,但是小的能认出来,他就是我父亲,他的左手背上有两个牙印,那是被蛇咬的,背上有两道刀疤,大腿上也有刀疤。王妃可以验证!”
薛柠给了池叙白一个晚上,池叙白上前,扯掉了假孙超上身的衣服,背上果然有两道刀疤,左手的手背上也的确有蛇咬的牙印。
这些证据已经足够证明了。
“你不说你是什么人也没有关系,你府中的那些证据已经足够证明你做了什么,也不要你说,本妃也知道你是神农阁的人,你的脸因为常年带着人皮面具,已经被药水侵蚀的十分脆弱,你的脸根本就不能碰温水,否则脸皮一摸就破。在这些铁证面前,你的谎言简直可笑。”薛柠讥讽道。
大将军府演了这么大的一场戏,弄得人间皆知,怎么会是做无用功。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打一个措手不及,让这些人没有半分的准备。
接下来,澜瑟带着人查抄驿站和这些人的家,她处置告状的百姓,状纸都写了一大摞,换了四个人记录。
一直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外面排队告状的百姓都一眼望不到头。
人终归是要休息的,她让人记录着百姓的冤情,自己先回了齐府。
她还有些疑问要问齐氏的父亲。
而齐氏的父亲,曾经的中郎将似乎也知道她有问题,已经等在了大厅之中。
她走了进去,坐下之后,单刀直入:“齐大人,本妃想知道,樊城的情况你知不知道?”
齐老太爷点了点头。
“那可曾告诉过大将军和摄政王殿下?”
“老朽刚回樊城的时候,孙超和县令还没有这么张扬,那时候老朽就写奏折告知了大将军朝廷,但是大将军回信是让老朽不要多管,朝廷从来没有给过老朽任何的回音。”齐老太爷说。
薛柠仔细盯着他,却没有看到说谎的迹象。
都到了如今的地步,她都来到了这里,说谎的意义不大了。
齐老太爷说的是真是假,只要她回京之后问过林威就知道了。
或者……
她眉头一皱,问道:“您是怎么送信进京的?”
“奏折必定要通过县令递交,写给林将军的书信,是让家里的小厮去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