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道:“是啊,一个姑娘被欺负了,脏的应该是那些欺负她的人,关人家姑娘什么事呢?为什么就只有姑娘有清白这种东西?”
为什么?
薛柠低头一笑,因为是男子主政,因为女子被禁锢在了后院,仿佛就只有生孩子,继承宗祧,相夫教子这一个作用。
女子最有作用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当身体出现了残缺,当然就比别人矮上一头。
还是那句话,谁掌握了权力,谁说的话才能重量。
也是林清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只能在后院繁衍子嗣,所以才能自然而然的有这个底气。
药王谷中的氛围已经算是很好了,女子在医术上造诣完全不亚于男子,即便是脱离了家庭,也能很好的活下去,故而一般的姑娘在受到委屈的时候,一般都知道反抗。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还是会有人嘲笑女子没有作用,就因为女子在力量上比不过男子。
世事如此,一开始薛柠还会觉得心中不悦,不过渐渐的,她也想明白了。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何必要向别人去证明。
人无完人,别人总能挑出你的缺点。
想着,她微微一笑,对着林清点头道:“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不过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你自己心里清楚,可是包藏祸心的人,还有不清楚的人,肯定会用这件事来攻击你。接下来怎么应对,就看你自己的了。”
这是她给林清做的心理准备。
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言语的力量也不是那么好抵挡的。
林清与池叙白对视一眼,随后一同看向了薛柠,眼神十分坚定,一同点了头。
送走了两人,慕容桓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早已经回来了,不过听薛柠和林清说的话题有些敏感,故而他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你这样教林清,难道就不怕好心办坏事吗?”他脱下了的外衫,问道。
“那些凑热闹的人难道真的在意林清是不是清白吗?或者说他们想看到林清是清白的吗?说到底,他们想看的是林清不是清白,然后看池叙白和林清的热闹。你越是解释,想看热闹的人就越是兴奋,何必呢?”薛柠淡淡的说道。
针扎不到自己的身上,很多人是不会感同身受的。
慕容桓坐到了薛柠的身边,眼中的担心还是存在:“我是怕过刚易折,林清太过一根筋,你再这样教她,如果以后有人用这件事取笑她,她想到有你撑腰,直接把人打了,那别人多半要说她心虚。”
薛柠抬起头,眸色不解:“那如果去解释呢,不想听的人还不是不会相信,不如直接打一顿,这样还能出气。除了过刚易折,还有祸从口出呢。原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事,凭什么要被别人白白当做取笑的对象呢?”
慕容桓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
之后他无奈的笑了起来,他明明是来劝薛柠的,没有想到反而被薛柠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