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阳侯府闹了那么久,她没有心力与这些人扯皮,只道:“景阳侯府不会与伯远侯府交恶。”
景牧还算是明事理,她救了景致,景阳侯府也没有理由和伯远侯府交恶。
“哎哟哟,瞧瞧咱们这位从乡下回来的四姑娘多么自信,竟然都能做景阳侯府的主了。”
她的话音刚落,薛芙冷笑着道。
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景阳侯府是什么样的门庭,这个乡下的小贱人说的什么鬼话。
不过趁此机会将这个灾星推出去,以保伯远侯府的安宁,这灾星也算是死得其所。
“就是,什么都不懂,口气倒是挺大。”
“真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难道她以为景阳侯府是那些贫贱人户,给两文钱就能打发的吗?”
“咱们伯远侯府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声誉都被她败坏了,叫咱们以后出门怎么见人啊。”
“她才回来几天,这府里就没有一刻安宁的。她果然是个灾星,要是继续呆在府中,还不知道会连累多少人,出多少的事。她非要把咱们侯府拖垮不可。”
嘲讽谩骂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这些人靠着那张嘴就可以杀人。
等众人说的差不多了,杨氏微微抬了抬眼皮,冷声对薛柠道:“柠儿,你在乡下没有人教养你,那今日母亲就告诉你一个道理。大户人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为你没有和景阳侯夫人好好解释,才闯出了现在的祸事。为了息事宁人,你必须给景阳侯府一个说法。”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笑,她没有沾过伯远侯府的一点荣光,伯远侯府是容是损,与她何干?
“母亲觉得我该给景阳侯府什么样的说法?”她漆黑的眸子带着寒光从杨氏的脸上扫过。
杨氏心神一震,竟被她的眸色所摄。
不过须臾杨氏回过神来,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她除了也就除了,怕什么。
“景阳侯府的三公子没有了,肯定不会上罢甘休。此事多多少少都与你有关系,一命偿一命,你赔了他们一条命,我们再说说好话,这样事情也许可以过去。”
薛瑶火上浇油:“四妹妹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事可不要牵连无辜,你有胆子惹出事来,那你就自己解决。我们可不给你陪葬。”
“不用多说了,此事也由不得她愿不愿意。”薛贵目光冰冷,一拍桌子就将事情定下了,扬声对早已经准备好的奴仆道:“把四姑娘绑了!”
“我看谁敢!”薛柠看向了冲上来的四个婆子,银针已经握在了手上。
不闹出人命这些人是当真不知道好歹是么?
薛贵脸色臭的像是茅坑了的大石头。
薛芙则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电光火石之间,小厮冲了进来,急声道:“侯爷,景阳侯府送了许多礼物来,那些人来说,景阳侯爷亲口吩咐了,那些都是给四姑娘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