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瑶也忍不住泄露了两分嘲讽,“四妹妹不要介意,虽说是诗会,但是不会的话也不一定非要作诗的。”
到时候让京城的人看看伯远候府的四姑娘是多么粗鄙,看薛柠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京城。
要是丢了伯远候府的脸面,就是薛柠自己不愿意离开,父亲也一定会把薛柠扔出伯远候府的。
现在的薛柠对伯远候府已经没有一点作用了,最好就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要是不知趣,那就活该丢人。
“是啊,也不一定非要作诗。只要表演了自己的特长就好,想来四妹妹也是有特长的。四妹妹在乡下的时间长,应该对种地喂猪十分精通,不如就给大家表演一下是怎么种的地。”
薛芙毫不掩饰,笑得前俯后仰,似乎看到了薛柠当众表演种地的滑稽模样。
一直淡然的薛柠听了她的话忽然尖锐起来:“你觉得种地喂猪很上不得台面吗?要是没有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要是没有农民喂猪杀猪,你连喝西北风都赶不上好时候。”
薛芙被说的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薛柠是真的顶嘴了,之后脸色都青了,尖声质问道:“你这个天煞孤星,你竟然敢咒我!”
“我实话实说。”
薛芙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想冲上来撕了薛柠的嘴!
却被薛瑶拉住。
“四妹妹,我知道你是在乡下住惯了,和那些种地杀猪的农民关系很好。那也请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刚才说的话要是传出去了,只会让人家笑话我们伯远侯府,说我们上不得台面。”薛瑶的神色和杨氏的如出一辙,都是令人作呕的虚假。
说农民就会惹人笑话?
薛柠摇了摇头,脸上更多的是蔑视。
岂不知《孟子》中就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又不知有士农工商。
当朝天子与百姓比起来都是轻的,一个伯远侯府又算什么?
伯远侯府不过是有祖宗的荫蔽才能存在,这一代的伯远侯就在朝堂上连个正经职位都没有,又有什么好骄傲的。
而这些她也不打算和两人说,她知道就算是她说了,这两个人也不会理解的。
因为薛家人的想法也不是她能理解的。
“诗会的事情我知道了,姐姐要是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她就打算离开,谁知道薛芙想要伸手来扯她,被她一巴掌把薛芙的手打了下去。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闻言薛芙气的不轻,刚才青色的脸变成了红色,“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话还没有说完你不准走。”
薛柠不理会她说什么,果断的走了出去。
可今天她出这个门仿佛很难,刚转身,见到于嬷嬷走了过来。
“四姑娘,夫人让你去一趟前院。”于嬷嬷说的倒是直接。
“为了什么事?”
“忠肃侯府来人了,事关姑娘,还请姑娘尽快去一趟。”
于嬷嬷知道不把话说清楚薛柠是不会轻易去的,干脆一股脑的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