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颜畅想要留在大都的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想到此处,薛柠忽而瞪着慕容桓,“红颜祸水。”
慕容桓也明白她的意思,哭笑不得:“这话不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吗?”
“王爷长的比女子还好看,用来形容王爷,十分合适。”薛柠轻哼一声。
两人没有乘马车,牵着手慢悠悠的朝着摄政王府走去。
“想来颜畅是想一箭双雕,不仅仅是想要借机留在大都,应该还想把这件事栽赃在颜喻的身上,如此在常月的颜启就有理由对付颜喻了。”慕容桓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只要颜畅能离开大都,这个舞姬对我们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慕容桓笑的宠溺:“你啊你,对我你也不说实话。”
薛柠俏皮的挑起了眉头:“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那你为什么要让澜听一起进了廷尉大牢保护舞姬?”
“澜听和你说的?”
“我就不能是自己看出来的吗?”
薛柠嘟起了嘴:“当然可以,摄政王殿下慧眼如炬,又有什么是看不透的。”
这小丫头的嘴是越来越刁了。
夜风习习,带来微凉的寒意,他将披风给小丫头披上。
“我在想,安氏说不定会帮颜畅擦屁股,就是不能给他们伤筋动骨,把他们能扒的皮先扒下来也是可以的。”薛柠道。
廷尉并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能进去的人能力肯定不容小觑。
那她就来一个瓮中捉鳖。
反正清心阁出售丹药的事情很快就会被安氏发现,再多上这一桩事对她没有多大的影响。
无非就是安氏的人更加恨她了而已。
两人静静的在夜色中走着,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慕容桓也享受着这份平静,对他们来说,平静比任何东西都奢侈。
但这也不足以让他自怨自艾,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们享受着别人都没有的权势和财富,还想着能平静度日。
这种日子就是真的发生了,他都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享受。
走了一段路,风渐渐大了,两人才回到了马车上。
“宫中的贵太妃殁了,纵火烧了一座宫殿,人也被烧的面目全非。”慕容桓道。
符苒死了?
“是自杀吗?”薛柠皱眉问。
“目前看上去是的,没有目击证人,不过尸体上没有伤口,脖子上还有没有烧完的白绫。”
不知为何,薛柠下意识的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没有见过符苒几次,可是也不觉得符苒有自杀的理由。
若说符苒是心死然后自杀,就能算计慕容桓与自己有染的人,当时戳穿了都没有自杀,甚至连羞耻的模样都没有,这种人会自杀,她还真是想不到理由。
“慕容旭离京,颜畅离京,符苒自杀,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她问。
慕容桓摇头:“暂时没有察觉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可是符苒在这个时候死了,她总感觉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